第431章 矛盾升級
吳靜安冷笑一聲。
還真是主僕情深呢!
就是不知道這位僕人知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內芯已經換了一個人?
“是麼?可你哪怕這樣也無法自圓其說,為何你要買兇去給安老爺套麻袋打人吧?而且,這人你找的是誰?又是何時何日何處找的?報酬是什麼?銀錢?還是其他的東西?”
“這……”
遇到這種情況,就要進行乘勝追擊。
吳靜安繼續逼問。
“怎麼?你又說不出來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測。這件事情明明是別人做的,但是你爲了保護自己身後站著的那個人,所以纔出來冒充的?”
對方馬上慌了神。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和我們家王妃無關,都是我自己做的。”
吳靜安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
好孩子,露出來馬腳了吧?
吳靜安不笑還好,這一笑,對方更加緊張了。
於是,二話不說朝著旁邊的柱子上撞了過去。
她跪著的地方正好是柱子那邊,加上這個行為太過於突然了,所以根本沒有人料到,以至於根本沒人去攔。
等到事情發生了之後,大家急急忙忙湊了過去。
“大人,人已經沒了氣息。”
吳靜安皺了皺眉頭。
只是撞柱子而已,還不太容易去死吧?
她眯著眼睛看著對方緊攥著的拳頭,不由走了過去,強制性的開啟了她的手掌。
手掌裡面地東西赫然掉了出來。
“金大人,這件事情或許事有蹊蹺。請金大人明察。”
金大人也我們要料到不過只是查案而已,竟然會出了這樣的事情,馬上點頭。
“來人,去請仵作過來。”
平南王府的官家急忙把人攔了下來。
“金大人,您是在查案沒錯。可是她一個小小的婢女畏罪自殺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殺人不過頭點地,人既然已經沒了,能否就讓小人帶回去把她妥善安置了。看在她伺候王妃不錯的份兒上,留她一個全屍?”
吳靜安搖了搖頭。
“非也!這件事情既然上了公堂,自然有金大人定奪。而不是在平南王的後院裡面,發咯一個婢女,也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網開一面。何況,這位女子的手掌又發黑的跡象,明顯是中了毒,說不定就是有人要殺人滅口呢?”
陳菲剛剛見人好端端地死在自己的面前,先是受到了驚嚇。
之後見吳靜安這樣說,急忙湊了過去。
“是,沒錯!一定是有人要殺人滅口。不然的話,畏罪自殺之前不死,之後不死,非要妹妹質問她,她卻答不上來的時候去死?”
吳靜安正要說話,就聽金大人開了口。
“既然是在本官公堂之上出的事情,自然不能這樣草草瞭解了!我看這件事情平南王府還是交給本官處理比較好。若是管家沒辦法做主的話,本官可以親自走一趟王府,跟王爺交涉。”
門外,馬上有一個小廝出現,帶來了平南王的訊息。
“金大人,我們家王爺說生平最敬佩金大人的為人和辦案技巧。他相信把事情交給金大人,金大人定然會秉公執法的。所以,這件事情交給金大人做,王爺很放心。”
人死了,而且事有蹊蹺。
案子到此先做了一個小小的了結。
等到一行人離開的時候,陳菲主動走向了安老爺。
“姓安的,和離書我晚上給你送到府上。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裏蘑菇。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願意。還有,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還會討回來的。”
原本,吳靜安想要幫她討回一個公道的。
可她拒絕了。
這個仇,她自己來報。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把她壓在凳子上打,打完之後,放下半條命的她苟延殘喘,賣掉她身邊所有的得力的人。
好!
真的好!
如今,傷口已經差不多痊癒。
可是每次她想起來這些的時候,都恨得要命。
恨不得,當場弄死他。
“陳氏,還真是死都臨頭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以為你巴上了一個官員的母親就可以壓迫我了嗎?張家,你也不問問,張家老二纔剛剛從天牢裡面放出來,不得聖寵。張家大公子倒是看起來未來一片坦途,可如今那個張吳氏愚蠢至極,和平南王妃交惡。
一邊是自己的女兒,一邊是自己的學生,你以為顧老爺子會幫誰?會選擇誰?而且,不說別的,還有平南王,你覺得張吳氏給他這麼沒臉,他會就此善罷甘休嗎?簡直愚蠢。”
陳菲臉色一白,腳步踉蹌著後退。
有些事情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意去想,不敢去想而已。
只是她才後退一步,身後就已經有人托住了她的後背,冷聲開口。
“這種事情不勞您費心。聽說你們家的鋪子快要開不下去了?正好,我最近在看鋪子,如果價錢合適的話,我倒不介意伸手幫你一把,把你的鋪子全部給收了!”
安老爺面色微變,最後冷笑一聲。
“呵呵,不過就是兩個愚蠢女人做的事情而已。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能走到哪裏!又是什麼樣的下場。”
安老爺被人攙扶著離開了,吳靜安拍了拍陳菲的肩膀。
“安心,不用管他在說什麼。我心裏面有數,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陳菲看了吳靜安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但是她心裏面很清楚,這件事情並不像是吳靜安說的那麼簡單。
安老頭說的是真的。
吳靜安這一次惹到的人,除了顧家,還有平南王府。
張承志之前努力了那麼長時間,就是爲了要在今年下場科考,若是出了什麼問題的話……
她簡直都不敢想。
陳菲被婢女扶著先上了車子,而吳靜安則徑直走向了街頭的另外一輛馬車。
馬車並不大,平平無奇的。
只是,這趕車的車伕有點兒奇怪。
身板兒挺直不說,雖然那張臉平平無奇,穿戴也平平無奇,可偏偏那一雙眼睛,看似似有似無的看著附近的人群,可卻寫滿了警惕。
若不是在吳靜安過來的時候,他多看了兩眼,吳靜安還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