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老妖孽
“酒丫頭,別那麼大脾氣啊,我這上了年紀,你這樣把我嚇出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他說的話秦酒酒是一個字不信。
這種老妖孽,要是能被她氣死,那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問你我師父是不是在你這?!”
秦酒酒又重複了一遍,但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她的咬牙切齒,似乎在極力忍耐。
“你師父今天早上來找我了,他勸我改邪歸正……”
“你對他做了什麼?”
“這話說得,我們可是多年的老友,我哪可能會對他怎麼樣。”
宋烊遠眯著眼笑起來,那笑容跟保鏢之前的笑如出一轍,只是在他臉上自然不少。
但在知道他幹了什麼後,只讓人心底發寒。
秦酒酒眼裏蓄起冷意,身邊人將她拉到身後,“門主我也有話要問。”
“慎之啊,想當年你也只有這麼大點,沒想到一眨眼你都長這麼高了,我也老了……”
“夠了!”
陸慎之直接打斷他的虛偽的廢話,語氣帶著森然的冰冷,那股憤恨一點不比秦酒酒少。
“我父母出事,是不是你在背後做的,我在國外孤立無援時,是你在背後打壓吧。”
後半句話他原本不是很確定,畢竟大頭是陸家那群老不死的,但今日劫車這件事發生,B國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可見宋烊遠在B國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當年到底陸家脫不了干係,那宋烊遠就不可能幹淨!
秦酒酒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熾熱的大手在發抖,應當是在隱忍怒氣,她握緊他的手,試圖將自己的力量傳達。
好像相當管用,陸慎之手上的顫抖消失,回握了她一下。
宋烊遠居高臨下地看著二人,咧開惡劣的笑。
“呵呵,我還想跟你們再敘敘舊,沒想到你們這麼不給面子。”
這一笑,讓身上的慈愛氣息瞬間消失,只剩下刺骨的陰冷。
“果然是你做的。”
陸慎之毫不意外,只是眼底已經堆積起永恆不化的寒冰。
“當然是我做的,你家裏那群廢物慫包,要不是我蠱惑費力,哪敢在你父母的剎車上動手腳。”
他笑得張狂,眼睛裏是能吞噬一切的惡意。
“至於在B國嘛,你的命格真是璀璨,即使那樣打壓還是讓你發展起來了,我就暫時放過你了,但是……我在暗處一直注視著你,看到你的事業步步高昇,將分崩離析半死不活的陸家做到現在無人能敵的程度……我真的好興奮。”
宋烊遠痴迷地盯著陸慎之,知道得都清楚,他真正痴迷的是陸慎之的命格。
“只要我能得到,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我這破敗的身子也能恢復。”
他眼中浮現貪婪。
這眼神讓秦酒酒想到不爽,將攬住陸慎之的身子,警惕地看向他。
“小唐是我的,不可能給你!命格你也休想。”
“阿酒……”
雖然現在的情況不太合適,對於她的偏護,他還是心裏暖暖的。
兩人的郎情妾意不知是不是刺激到孑然一身的宋烊遠,他眼睛充血,死死瞪著秦酒酒。
“就是你,要不是你和守成攪合,我早就搶奪過來命格,現在也不至於變成這副樣子!”
他忽然拉開自己腿上的毯子,下面空無一物,宋烊遠癲狂地指著什麼都沒有的下半身。
“你們看看!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因為陰氣侵蝕消不掉而徹底截肢!要不是因為你,我早站起來了!我光明的未來就是被你們毀掉的!”
他大喊大叫著,絲毫看不出剛纔的斯文儒雅,此時更像個癲狂的瘋子。
不,就是個瘋子。
秦酒酒將這些精神汙染般的指控全部遮蔽,“你有個屁的光明未來?你配嗎?太陽照到你這麼個玩意,它估計都要噁心會兒。”
“……”
她毫不客氣地回懟,這幾句話,也徹底將宋烊遠激怒。
他怒極反笑,只不過額頭上還能看到凸起的青筋。
“酒丫頭,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多好看的小姑娘,嘴怎麼那麼臭?”
“跟你還用說人話嗎?鬼話我都怕抬舉你了。”
秦酒酒翻了個白眼,是一點臉面都不給。
“呵,我很欣賞你的實力,你的天賦不在陸慎之之下,要不要考慮幫我?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
宋烊遠將她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可秦酒酒聽著只覺得對方在放屁。
“我是喜歡錢,但你那些錢,我可不敢要。”
秦酒酒能清楚地聽到外面雷電滾滾,要是她開口答應,就算她在屋裏祖師爺怕是都能劈死她!
“那真是可惜了……你怎麼跟你師父一樣是死腦筋?”
是宋烊遠失望地搖頭,這話也精準地踩到秦酒酒的雷點。
“你把我師父放出來!”
“那可不行,你師父對我還有用。”
他笑著拒絕。
話音剛落,眼前一暗,桃木劍一下子橫在他的脖頸處,滿是冷意的風劃過脖間。
秦酒酒眼底的涼意似讓人齒寒,“我師父在哪?”
“酒丫頭,有本事你就下手啊,你動手了一輩子都別想見到你師父。”
宋烊遠挑釁地看向她,好像篤定她不敢下手。
果然,秦酒酒將劍收回來,那股危險消失後,這些好像都在的宋烊遠的意料之中,他又掛上那欠揍的笑容,只不過下一秒那笑僵在他的臉上。
血液噴薄而出,在一瞬間宋烊遠人首分離,秦酒酒冷冷的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血液四濺,但秦酒酒身上乾乾淨淨,沒有被那汙血沾染上一點。
桃木劍上的血液頃刻間被它吸收,劍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紅光。
這時秦酒酒看到癱軟在輪椅上的屍體,眉頭蹙在一起,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桀桀桀,酒丫頭你當真這麼狠心啊,連你師父的生死都不管了?”
滾落在地上的腦袋突然出聲,配合着讓人發毛的笑聲。
那沾滿血跡的腦袋上是極其誇張的扭曲,嘴唇上揚,眼睛下彎,兩頰的肉皺起來,眼珠子花白,像是死去好久的魚,光是看一眼就只覺得的噁心。
秦酒酒一腳將他的腦袋踢開,骨碌碌地撞到牆壁上,又因為慣性彈回來一點。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這樣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