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還請自重
“全體下車!”
賀三往對講機裡喊了一聲,便翻身下車,車隊裡的眾人接到命令,全都下來。
一時間,保鏢被武裝齊全的僱傭兵包圍,見這形式,身後箱型車內的人也待不住了,穿著黑色西裝手拿武器的人,從車裏陸續出來。
雙方對峙,現場的氣氛可以用劍拔弩張形容。
對方的人數比他們多,人數上面不佔優勢,賀三見此也沒有害怕,湊到陸慎之身邊,將二人圍住。
“老闆,你一聲令下兄弟們就上啊!”
“……”
陸慎之沒有出聲,視線一直停留在秦酒酒身上,神情泰然自若,好像不是在危險中心,而是在自家後院散心。
而秦酒酒從保護他們人群裡探出腦袋,“我跟你們去聊聊。”
說完她從保護圈裏擠出來,她這句話又把眾人整傻了,陸慎之俊朗的眉頭不可查地蹙起。
這邊的人都以為秦酒酒是撞壞了腦子。
“不是,嫂子您快回來!”
秦酒酒給了眾人一個安心的眼神,在賀三眼裏不僅沒安心,反而一肚子的髒話。
最後都讓他憋了回去。
“還是秦小姐明事理,陸先生你難道讓您的愛人自己去嗎?”
保鏢眯著眼,拐着彎挑釁。
“不用你提醒。”
泛着冷意的聲音響起,陸慎之不知何時已經將秦酒酒的手緊緊攥住,十指相扣。
他冷硬的側臉看不出異樣,只是手心中有些溼熱感觸,秦酒酒神情微動,但抿著嘴沒有點破。
“陸先生的選擇是正確的。”
保鏢的笑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噁心。
那嘴角的弧度相當不自然,好像是被線縫上的,勉勉強強吊着。
秦酒酒看了一眼就不想看了,“別墨跡了,不是要聊嗎?那直接去啊。”
她無視保鏢拉著陸慎之將向中間的箱型車走,圍在車前的小弟見秦酒酒這架勢都警惕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秦酒酒撇嘴,“不是你說要談談嗎?這是什麼意思?用意念談?我可沒有那種力量。”
“……”
保鏢確實沒想到她能這麼悠然自得,身後的僱傭兵見陸慎之沒有陸慎之的命令也不會輕舉妄動,只能站在原地乾瞪眼。
說實話,自從入行後,他們還沒有這麼憋屈過。
保鏢反應過來,一個眼神讓小弟散開,他舔著臉上前。
“秦小姐上車吧,主人不在這,我帶你們過去。”
宋烊遠的身體不方便,這種場合不帶他也很正常。
秦酒酒沒有異議,帶著陸慎之上車,那隨意的姿態,讓那些西裝小弟都側目。
箱型車四散開來,沒一會兒連車尾燈都看不見。
然而賀三他們,只能在原地看著自家老闆被他們帶走,還什麼都不能做。
“賀隊長,咱們咋辦?”
這會兒,纔有人反應過來,看向黑著臉的賀三。
“媽的,還能怎麼辦!上飛機回國,指揮國內基地待命!”
“是!”
比起沉著臉的賀三,高特助明顯沒那麼着急。
畢竟有秦酒酒在,自家老闆出事都畢竟難吧。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相當清楚秦酒酒的實力,簡直不是人。
然而賀三就算知道她實力不凡,也不可能百分百放心。
高特助好心安慰他,“你生什麼氣,那是老闆自己要跟著去的。”
“老子又不瞎!”
賀三就是覺得屈辱,身為烈焰頭牌,被劫車還把頭頭丟了,這要是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混啊!
高特助好像突然明白他氣憤的原因,“行了,快回國吧,回去再跟老闆他們會合就好了。”
“哪有那麼好找,他們肯定不會回自己老家,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組織,早把我們的人甩了。”
賀三剛接到訊息,那些箱型車已經跟突然消失了一樣,根本不知去向。
這單是找行蹤就要用掉大部分的時間,這期間,老闆都能死百八十次了!
“咳咳,我們有定位。”
高特助咳嗽兩下,拿出專用手機,上面的紅點正是秦酒酒的位置。
“……!”
還是你們玩的變態啊!
……
幾個小時後,A國內。
秦酒酒和陸慎之被黑布遮住眼睛,二人坐在轎車裏,道路從平穩順暢變的顛簸,歪歪扭扭的時不時有急轉彎,車裏的人被慌得想吐。
要不是她跟陸慎之底盤穩,怕是能讓甩出去。
大概顛簸了近一個小時,車穩穩的停下,保鏢將車門開啟,示意幾個小弟將二人帶出來。
外面是空氣頗為清新,耳邊還能聽見溪水擦過卵石的聲音,腳下是不平整的石子路,周圍沒有人聲。
可見他們應該在人跡罕至的郊外,進屋後二人眼上的黑布才被解開。
隨著保鏢說話的聲音,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
入目是一處裝修考究的歐式建築,處處摻雜著上個世紀四十年代的古樸,只是這裏光線極暗,還有股陰涼,冷到骨頭縫裏。
秦酒酒不自覺地搓搓手臂,“宋烊遠那?”
她不客氣地直呼其名。
這話讓一直維持笑意的保鏢成功拉臉,“請不要直呼主人的名諱。”
“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
“還請您自重。”
“我知道我自己多重。”
“……”
保鏢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只不過轉瞬即逝。
這時,二樓傳來爽朗的笑聲。
“酒丫頭說的沒錯,名字就是讓人叫的。”
順著聲音看去,面容慈祥的男人坐在輪椅上,身後有一人將他推出來,看到那人的相貌時,秦酒酒轉頭看向一旁的保鏢。
兩人長得如出一轍,難道是雙胞胎?
秦酒酒沒有多想看向樓梯上的男人,冷聲道。
“你就是黑衣人?那些慘無人道的事都是你做的?”
隱約帶著怒氣的質問聲在空氣中迴盪,宋烊遠只是頂著那張老實無害的臉。
“這些都是你師父告訴你的吧,唉,他就是不老實。”
宋烊遠感嘆似的喃喃道。
這話資訊量有些大,秦酒酒原本淡淡的神色也變的滿含冷意。
“我師父是不是來找你了?他在哪?!”
後半句話她幾乎篤定守成就在這裏。
瞪著宋烊遠,她能清楚感覺到自己後槽牙快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