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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陶謙病重

    陳故的設想被執行了一部分。

    小沛士兵被分做兩類,一類是精銳中的精銳,這些人有八千人。涵蓋劉備之前的老兵與一部分郭貢麾下的降兵,這些人是一線部隊,除了軍糧之外,另發特殊津貼。

    剩餘五千人作為二線部隊,沒有“特殊津貼”。

    至於“初選”即被淘汰的那六千降卒,被用來訓練成為守備部隊,甚至在來年還要負責開墾耕種軍屯區,成為半農半兵計程車兵。

    有點像明朝出現的衛所兵卒。

    這些人除了一千精兵被安排作為劉備的親兵之外,其餘的兵丁由關羽、張飛、許褚瓜分完畢。

    三個月的訓練那些初步挑選出來的降卒們竟然掉隊的不多。

    這點很出乎陳故的預料。

    隨即陳故便想到,這些人在郭貢軍中吃都吃不飽,也沒有系統的訓練,如今到了劉備軍中,有了飽飯吃,自然也會比原來更為強悍一些。

    也因此就有更多的人成為合格計程車兵了。更有許多身體素質好的進入了精兵野戰軍中。

    大體分派完畢軍隊,陳故的棉布也終於出了成果了。

    而後便被陳故設計了很多貼身的內衣。

    棉布柔軟舒適,最適合做內衣了。

    而這個冬天,陳故也終於有了棉被蓋了。

    裝滿了棉絮的棉被極其暖和,比起裝木棉的被子更是舒適了不止一成。

    所以劉備等人一試之後,便將被褥全部更換完畢。

    就連身上的棉服,也一併更換了。

    因為回籠資金的需求,陳故散出一批被子、棉服,賣給徐、豫兩地計程車紳豪族,更拉出糜家的招牌,每床被褥做價千金,而豪族大商們爭相購買,很快,陳故一下轉的盆滿缽滿。

    當然了,這些錢除了留下一些作為興漢公司的流動資金外,其他的上交給了劉備的庫房。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直至臘月,劉備忽然接到了糜竺的傳信:

    徐州牧陶謙病情加重,很可能要不久於人世。

    劉備大驚,召集麾下文武商議。

    陳故道:

    “主公此去,陶恭祖定然要再讓徐州,介時主公略做推辭,直接應下便是!”

    劉備便皺眉道:

    “這如何使得……某佔了徐州,卻叫天下人如何看我?!”

    陳故微笑道:

    “徐州富庶,與豫州乃是一片。主公不取,必然被袁術取走。介時袁術起淮揚、徐州之兵來攻,主公如何抵擋?!”

    陳群皺眉道:

    “主公立足豫州尤還未穩,如何要去佔那徐州?!

    袁公路早就窺伺徐州,一旦徐州被主公佔了,其必然要起兵來攻。

    兗州呂布與曹操必然要決個勝負,介時主公徐州新得,豫州未平,便如砧板上的魚肉,恐怕為人所趁。”

    劉備皺眉,面有憂色。

    陳故笑道:

    “兗州蝗蟲掠境,曹孟德、呂奉先糧食也無,事實上無力興兵了。

    如今二人拼殺至今,呂布退守山陽郡,曹孟德緊守鄄城,兵馬暫息,休養生息。

    但來年春暖,必然還要相互攻伐,豈有閒暇東顧?!”

    陳故合上摺扇,輕輕敲著掌心,道:

    “唯獨淮南袁公路,狼子野心,連續攻克廬江、丹陽,一時兵威大盛,又早對徐州有覬覦之心,若主公接任徐州牧,其必興兵來犯。”

    陳群皺眉道:

    “正是此理。徐州乃是四戰之地,境內多是平原,難以防禦。袁公路麾下兵精糧足,一旦起兵來攻,徐州危矣。”

    “長文此言謬矣。”

    陳故笑著回道,

    “袁公路冢中枯骨,其淮南之基業看似繁花著錦、烈火烹油,但觀其麾下,可戰之兵盡皆為孫堅舊部,孫堅之子孫策勇烈超出常人,現已收攏其父舊部,招募數千兵馬。

    袁公路不能識人用人,肆意任用親信,失信於孫策,如此一來,孫策必然離心。

    袁術手下孫賁乃是孫策從兄,吳景乃是孫策舅舅,一旦孫策自立,袁術便失去憑依,一夜之間軍馬全無……

    有何懼哉?!”

    “況且,”

    陳故抖開摺扇,

    “便是袁術盡起大軍,如今主公麾下精兵強將無數,若是再接收了徐州兵馬,一夜之間便多出數萬大軍,再依託地勢之利,袁術不來便罷,若是來犯,必敗無疑!”

    陳群皺眉思索,雖然還是認定此行風險太大,但一時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陳故笑道:

    “長文且靜觀之,那袁術驕妄自大,日久必敗。反倒是那孫家眾人,已經顯露出諸侯之勢。

    如今主公身居諸侯之列,正需要一戰天下揚名、威震八方,如果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袁公路做對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陳群微微嘆一口氣,拱手道:

    “孝遠辯才無礙,某不及也。”

    陳故搖頭輕笑,也不再多言。

    陳群只說“辯才”,顯然心底還是不太認同的。

    但這也無所謂,今時不同往日了,如今劉備麾下的人才繁多,大將之材更是出衆,麾下本部嫡系兩萬人馬,再迎戰袁術,勝麵決然不低!

    劉備聽完陳故分析,已然心裏大悅,只是這番討論畢竟是建立在人家推讓徐州基業的基礎上,不宜表現的太過興奮,便道:

    “諸位不必再加推測了,如今陶恭祖只是病重,如何安排還懸棋未定,待某去徐州探望一番再說!”

    說罷,安排好小沛事宜便散會,只等明日帶著關、張往徐州去了。

    陳故自然知道,此番前去,再回頭必然已經是徐州牧了,而後,便要謀劃徐州發展了。

    只是如今的豫州已經打下了基礎,丟棄了委實可惜。

    這就需要有人“代持”。

    這個人必須是嫡系親信,而且還必須有一定的名望——至少能夠服眾才行。

    目前看,劉備手下的這些人很明顯不太具備這個條件。

    那麼,一定要在拿下徐州之前,鋪墊一步。

    比如說先表關羽為汝南太守。

    太守在東漢官職體系裡算高官了,兩千石大員。從太守再轉豫州刺史,便順理成章了。

    雖然關羽還有些聲望不足,顯得很是突兀,但這也不過是個權宜之計罷了。

    左右也得收拾了“三姓家奴”呂布之後,再插手豫州事物了,只要這段時間在豫州埋個釘子,為以後做個伏筆就行。

    當然,既然決定拿徐州,那外交盟友這塊,一定要搞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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