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高人來訪,老友重逢
徐世廉似乎看出了劉愚的擔心和顧慮,連忙表態說道:“殿下,您對在下有著重生再造的大恩大德,在下……不,屬下又怎會忘恩負義。再者說,屬下效忠殿下,也就等於在為虞大都督效力不是麼?”
“徐先生,你多想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忠誠。”
劉愚心說徐世廉說的也有道理,本來現在和虞稷就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徐世廉無論效忠誰都沒有什麼區別。
飽餐沐浴了一番後,徐世廉便與劉愚和虞若瀾暫時分開,去往了他的家鄉冀東府,幫助劉愚在背後謀劃和遊說。
而劉愚和虞若瀾,在村裏暫住了一晚,第二天啟程趕回了永安。
回到永安時,天已經黑了,劉愚將馬匹交給了下人,正準備早點休息。
卻不料,小荷正從院子裡跑來,急匆匆的說道:“殿下,府上又有人來找您了,已經等您一天了。”
“誰啊?”
“是一個道人。”
“又是道士,告訴他們我不信風水,打發頓齋飯,給兩吊錢,讓他早點回家洗洗睡了吧。”劉愚不以為然的說道。
因為前幾天,王府大管家陳謹找過劉愚,說是永安重建王府的日常事務繁雜,要招收一些下人,並要擴建王府。
所以,最近王府也來了許多算命的和道士,藉着擴建王府為名看看風水,討要點銀子。
但讓劉愚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來的道人卻非同一般……
“殿下,我勸你還是自己去會客廳看看吧,那個道人是從京都來的,穿著打扮言談舉止,看起來都不像普通的道士。”小荷說道。
“京都來的?不會是……”劉愚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快步來到了會客廳。
這時就見一個身穿著灰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正端坐在太師椅上,無論是外貌和氣質都與那些江湖騙子截然不同。
見到劉愚走來,那道人也緩緩起身,躬身施了一禮,“貧道清一,見過王爺殿下。”
“清一……”劉愚隱約記得,龍統領曾說過,他的師兄弟正是“清”字輩。
“難……難道,道長是無極宮的前輩!”劉愚驚訝的問道。
“沒錯,貧道正是清陽的師兄,也就是朝中的龍統領。”清一道長微笑著說道。
“清一道長,不,按輩分,您可是我的師伯啊。來人,快上茶。”劉愚連忙吩咐著下人。
“殿下,您貴為皇子王爺,貧道可當不起師伯二字。您叫我清一便可。”
劉愚從下人手裏親手接過了茶碗,遞給了道人問道:“那清一道長,您這次來是?”
“貧道是受龍師弟所託,來傳授殿下武學的。剛好貧道剛從燕陵城歸來順路便來到了永安。”
“太好了!那弟子就多謝道長了!”劉愚十分高興,這下總算不必擔憂和雷震天定下的十天之約了。
劉愚隨後便安排下人收拾了一間乾淨整潔的廂房,讓清一道長住下。
之後的這幾天,劉愚便開始了潛心修煉。
無極宮的清一道長也全心全意,將劉愚當成了弟子一般,傾囊傳授著武藝,新教了幾手純陽劍法。
尤其是在無極真經的修煉上,解開了劉愚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疑惑。
在清一道長的指點下,雖說談不上進步神速,但也絕對精進了不少,甚至還突破了之前遇到的一個瓶頸。
這期間,劉愚除了修煉外,還參加了兩場婚禮,一個是壯美組合的婚禮,另外一對則是火瘋子和林小娥。
前幾天拓拔無恙曾經按照劉愚的吩咐,派出了黑衣衛進行調查,證實了林小娥並沒有什麼問題,兩人的夫妻生活倒也琴瑟和鳴。
婚禮上,眾人們觥籌交錯,熱鬧喜慶,而另外一邊的燕陵城,有人也在暗自慶祝。
……
傍晚,燕陵,大都督府。
徐世廉心灰意冷的離開了家鄉冀東府,似乎那邊的進展並不順利。
但還好來到曾經效力多年的大都督府上時,心裏終於找到了一絲慰藉。
虞稷再次見到昔日的幕僚,知己,戰友,自然十分的高興。
兩人此刻便在書房裏小酌了一杯,慶祝著徐世廉能夠重獲新生脫離苦海。
兩人把酒言歡,回首著往事,回憶當年如何意氣風發,揮斥方遒,將北酋十八部驅逐北境保家衛國。
往日的輝煌讓兩人豪氣萬丈,可是當提起如今的戰局和朝堂時,卻不禁讓人唏噓不已。
“據斥候來報,北酋十八部仍然在草原的那頭厲兵秣馬,或許用不了幾個月,他們就會再次南下。你應該很清楚,小小的幾次挫敗,又豈能磨滅北酋人的狼子野心?”虞稷冷冷的說道。
“但如果那時候大都督你已經和太子決裂,那麼譚家勢必會在暗中掣肘。武器裝備和糧草供應不上,那倒黴的可就不只是大都督您一人了,而是幽州邊軍。”徐世廉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若只是我一人倒黴倒也罷了,北酋十八部每次南下,遭殃的都是幽州百姓,甚至整個大燕朝也會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虞稷眉頭緊鎖的說道。
“那大都督您可有對策?”
虞稷微微一頓,感嘆的說道:“如果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我恐怕也只能捨棄女兒的幸福了,把她嫁給裴耀宗,順從了太子的心意,來換大局的穩定。”
而身為虞稷頭號幕僚的徐世廉聽了後卻連連搖頭,“大都督,你知道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嗎?”
“哦?還請先生指教。”
“雖說若瀾嫁給裴耀宗,迎合太子能夠換來短暫的太平。但是殿下卻會對你更加猜疑,換掉你這個封疆大吏是早晚的事情。而臨陣換將,正是兵家大忌,如果你不在幽州,那誰還能震懾得住北酋十八部?”
虞稷眉頭微微一皺,輕嘆了口,“但我相信殿下,他該會理解老臣的一片苦心,更知道我虞稷的忠心……”
“就算如此,難道你以為你還可以做個忠臣嗎?”徐世廉冷笑了一聲。
“先生又是何意?”虞稷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