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軋鋼廠廠長仰頭大笑。

    一時間，辦公室裏可謂是笑語生花。

    快結束時，廠長試探著提起想要和華盛廠合作的事，何雨柱找了個理由想離開。

    誰知道，鄧望遠依舊不放人。

    拉著他重新坐下。

    “這些事情都好說。”

    “我昨天拿著雨柱師傅的東西，治好了我老伴兒的病；今天又託了雨柱師傅的洪福，吃到了這心心念唸了一輩子的牡丹魚片，就算是看在雨柱師傅的面子上，也要給軋鋼廠一個機會。”

    軋鋼廠廠長愣了好半天。

    他完全沒想到，合作能談得這麼順利。

    想要和華盛廠合作的工廠多如牛毛，個個都是先送了樣品過去給華盛廠檢測。

    檢測透過了才能說合作不合作的事。

    以軋鋼廠的實力，產品質量自然是沒問題的。

    他們曾經也送過樣品到華盛廠。

    結果卻數次都卡到了檢測這一關。

    他們的樣品屢次被打回來，一開始華盛廠還給他們一些改進意見，到了最後，不出具任何理由，甚至到了不回覆他們任何資訊的情況。

    迫不得已，軋鋼廠才放棄了和華盛廠的合作。

    軋鋼廠廠長想了又想。

    小心翼翼開口：“不瞞鄧廠長說，以前我們也曾經送過樣品到華盛廠，得到的結果都是檢測不合格。”

    “您看這次的合作，需不需要我們重新遞交樣品上去？”

    鄧望遠笑著揮手。

    朝軋鋼廠廠長那邊湊了湊。

    “你有所不知，像華盛廠這樣的大廠，主抓出口，每年拿到的訂單多如牛毛，是很缺下游合作商的。”

    “但是大廠也有大廠的難處，首先就是派別林立，內部關係盤根錯節，你也有熟人，他也有熟人，蛋糕就這麼大，哪裏還能輪得到外人拿刀子切。”

    “當初，華盛廠對外尋找合作工廠的時候，我就看過你們廠的資料，你們廠遞交的樣品完全合格，只是工廠資質檔案沒交齊整，私底下的功課也沒做足，才被卡在了產品檢測這一環。”

    軋鋼廠廠長恍然大悟。

    他當時還奇怪。

    軋鋼廠是國營大廠，供養著一批技術非常精湛的專家，做出來的東西都是一等一的好。

    怎麼可能過不了檢測這一關。

    原來檢測這一關，檢測的不只是產品，還有人脈關係。

    恐怕今天鄧望遠願意如實相告，和他們這種企業打交道的秘訣告訴他，也是看在了何雨柱的臉上。

    難怪。

    當時和他們一起遞交樣品的，還有很多家工廠。

    最後真正達成合作的卻寥寥無幾。

    他還以為是軋鋼廠的業務不精。

    現在看來，分明是軋鋼廠缺少像何雨柱這樣的人才。

    朝廷有人好辦事，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看來他以後要好好恭維著何雨柱了。

    這個何雨柱，只憑這做出來的兩道菜，前腳剛得了周家小姐的青眼，後腳就獲得了鄧望遠的青睞。

    這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軋鋼廠廠長哈哈大笑。

    “鄧廠長放心，既然您是看在柱子師傅的臉上，才與我們廠子裡達成合作。”

    “那我這個當廠長的，自然也不會虧待柱子師傅。”

    軋鋼廠廠長取了紙筆。

    就趴在擺滿了珍饈的茶几上，刷刷刷寫了兩筆。

    蓋了紅章。

    交給何雨柱。

    “柱子師傅，咱廠裡剛剛批下來幾輛腳踏車，都是鳳凰牌的，待會兒你就去倉庫領一輛出來，以後上工下工也不用走路了，買菜拉米什麼的也方便。”

    這個是意外之喜。

    何雨柱捧著那張條子，眼睛都快看直了。

    他當然知道廠裡剛批下來幾輛腳踏車，可那些腳踏車都是優先領導幹部的，然後是外國專家。

    別說像何雨柱這樣成天和油煙打交道的廚子，就是正兒八經的車間主任，恐怕也排不上號用腳踏車。

    剛纔打聽四合院的時候他還在想。

    如果他要買的那四合院，離現在住的地方太遠，那到時候他上工下工，何雨水上學下學就都不方便了，他還得多買兩輛腳踏車。

    現在能從廠子裡領一輛，他豈不是就少花了一輛腳踏車的錢。

    還能省下一張金貴的特殊票。

    這可是腳踏車，要用的票，自然和普通的糧票肉票布票不同，那可是論身份地位，每年只能領一兩張，或者數年只能領一張的稀缺物資。

    不說以他的地位。

    就是拿整個四合院所有人來說，手裏恐怕也沒有一張能用來買腳踏車的票。

    他樂的嘿嘿直笑。

    “謝謝廠長。”

    “這腳踏車既然叫我領了，那我要怎麼用，廠長你可不能管。”

    軋鋼廠廠長臉上笑容一僵。

    驚訝的望著何雨柱。

    “怎麼，這個腳踏車你不打算自己騎，還有別的用途？”

    他眉頭微蹙：“柱子師傅，雖說這個腳踏車給你領了，就是讓你用，隨便你幹什麼，廠裡不多幹涉，但你要記住了，只能是你或者你的家人用，你可別賣了，或者租出去收租子，那是嚴重違紀，不但要被罰款，還要吃派頭的。”

    何雨柱當然知道這些。

    腳踏車就算領導他手裏，也是公車。

    公車私用，軋鋼廠廠長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計較。

    如果再用作他途，那不只是何雨柱，就連軋鋼廠廠長也要被連累。

    何雨柱笑得更歡。

    “廠長大人，您這可就多慮了。”

    “我又不是那沒腦子的蠢蛋，怎麼可能把廠裡的東西賣了。”

    “這不是，我有個妹妹正在讀高三，每天來來回回上下學，路又遠，我又沒時間去接，一個嬌嬌的小姑娘，每天要走那麼多路，我早就心疼了。”

    “我只是打算把這輛腳踏車給我妹妹用。”

    軋鋼廠廠長為難。

    要是何雨柱的妹妹，隔三差五用一次兩次，他自然可以當不知道。

    可要是每天都用，那事情就不好遮掩了。

    萬一有人告狀上來，那這事情他是管，還是不管？

    “你看你這事鬧的。”

    當著鄧望遠的麵，軋鋼廠廠長不好說重話。

    只做出一副左右為難的姿態。

    “直接把腳踏車給你妹妹用，我當然是不會說什麼，但你能保證沒有別人眼紅，來找我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