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抬舉,唯有牡丹真國色
這種變化,不善廚藝,或是隻在後廚裡動動嘴皮子的人,是覺察不出的。
何雨柱是廚間的好手。
對這樣的手感變化,是非常敏銳的。
只是,他心裏琢磨。
前兩天,他也燒了新菜,這菜刀都沒有絲毫動靜,他還以為這菜刀後頭綴的可成長只是空說說,誰知道今天片個牡丹魚片,竟就讓它升級了。
“看來,我只有用你切了菜,才能讓你升級。”
“只是不知道,這菜刀升級之後,都有什麼變化。”
“總不至於只有刀面摩擦力減小這一樁好處吧?”
“算了,先不管了,先把這道菜燒出來。”
魚片醃好了裹粉,下鍋炸,再一片一片的擺成盛開的牡丹樣式。
何雨柱又顛鍋炒了幾道家常菜。
佐魚片的高湯,也熬的差不多了。
他叫了幾個衣著整齊的小師傅一起,將一盤盤燒好的菜全都送到了廠長辦公室。
廠長看著滿桌子香味撲鼻的美味,食指大動。
尤其是最中間擺的那盤牡丹魚片,嬌豔動人又香氣四溢,勾的他直流口水。
不過,他也沒忘了,這桌菜是爲了誰做的。
“鄧廠長。”
“快,您趕緊入席上座。”
鄧望遠的口腹之慾早就被勾起來了,一聽這話,急忙坐到桌前。
還開口招呼何雨柱。
“雨柱師傅,你也快坐。”
何雨柱驚訝。
原則來說,他不過區區一個廚師,怎麼算都做不上正席。
尤其是廠長待會兒可能還有正事要說。
鄧望遠卻完全不當回事,熱情的叫他。
“還愣著幹什麼,雨柱師傅,快坐下呀。”第63章:抬舉,唯有牡丹真國色
“你可別忘了,我今天可是為你來的。”
何雨柱囧囧出神。
望向廠長。
軋鋼廠廠長看一眼鄧望遠,又看一眼何雨柱,笑開:“柱子師傅,你也一起坐吧。”
廠長笑的十分熱切,伸手招呼何雨柱。
“就我們三個,也沒有外人。”
“你就別客氣了。”
他特地看了一眼時間。
“這個點,後廚也沒什麼可忙的了,你可千萬別推辭。”
“陪著鄧廠長好好聊聊。”
“再和我們說說,你這最中間擺的這道菜,叫什麼。”
“這麼好看的菜,我可還從來沒有見過呢。”
聞著不斷蔓延在辦公室的香氣。
軋鋼廠廠長的口水不斷分泌,吞下去的沒有生出來的多,都快從嘴角溢出來了。
他親自上前,拉著何雨柱坐下。
他心裏明白,鄧望遠今天可是專門爲了何雨柱而來。
他這麼抬舉何雨柱,軋鋼廠想做他的生意,自然是把何雨柱留下更好。
再說了,他也想讓鄧望遠看看,他們後廚的菜做的有多好吃。
就連後廚的師傅都這麼厲害,那他們車間那些只做本職專職,只注重技術的師傅們,技藝自然是更加高超了。
“趕緊來來來,快坐下。”
軋鋼廠廠長推著何雨柱,讓他坐到了鄧望遠身邊。
鄧望遠笑的見牙不見眼。
他是真心稀罕何雨柱這個人。
而且,看他做出來的這些菜的擺盤,聞著這香氣,他心裏是更喜歡何雨柱了。
他很好奇。
“雨柱師傅,最中間擺的那道菜,不會就是傳說中,已經失傳已久的清宮八大御菜之一的牡丹魚片吧?”
何雨柱十分意外。
“鄧廠長吃過?”
鄧望遠點頭。
“我年輕是,曾經跟領導人出訪川城,在那裏吃到過一道牡丹魚片。”
據說,當時掌勺的,是當年頗有名望的一位老師傅。
因為年齡大,已經很少親自做廚。
是當地單位三顧茅廬,才終於把人請出來,做了那道牡丹魚片。
“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我至今還記得,第一口吃到牡丹魚片,那股子鹹鮮脆爽,真是讓人畢生難忘。”
“當年給我們做這道菜的那位老師傅,窮盡一生時間,都在研究清宮八大御菜,據他說,這道牡丹魚片,就是他晚年時期最大的成就。”
當初,領導人也十分驚豔於這道菜的滋味。
曾把老師傅找來敘話。
老師傅紅著眼眶,說他一輩子無妻無子,收了數個徒弟,不是心術不正,就是資質平庸。
還原清宮八大御菜是他畢生的心血。
最後一道牡丹魚片最是難做。
乃是他嘔心瀝血研究出來的,結果卻必須面對無人可傳的境地。
師傅勞累縱橫,說的領導人心酸不已。
之後每每回憶起來,領導人都派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出去詢問打聽,這道牡丹魚片果然沒有傳承下來,在老師傅去世後不久,便隱匿於江湖了。
鄧望遠也是做夢都沒想到。
他居然能有幸再吃一口牡丹魚片。
他感慨萬千。
“我那時候年紀小,又不像現在這樣風光,跟在領導人身後,只吃了一片魚片,便不得不停筷子。”
“後來每每想起,即便是在夢裏也要流口水。”
“雨柱師傅……”
鄧望遠朝何雨柱豎大拇指。
“你可真了不起。”
何雨柱淡淡笑。
這道牡丹魚片,確實曾經失傳過。
但後來,經過數位川菜大師之手研究修復,最終還是還原出了這道傳奇菜式。
到了現代,已經是一道家喻戶曉,每個廚師都能做的家常菜了。
何雨柱只是按照時間推算,想賭一把,在這個年代,這道牡丹魚片還沒有被複原出來。
結果沒想到,還真讓他給賭贏了。
“這沒什麼的。”
“教我做菜的師傅曾經說過,做這道菜最要緊的就是快,最討厭的就是刀功。”
“在我們廚師行當裡,這些都是基本功而已,只要基本功紮實,必然能做好這道菜。”
“您快嚐嚐。”
鄧望遠點頭。
夾了一片炸的焦脆的魚片送進嘴裏。
一咬,咔嚓一聲,滿口生香。
他瞪大眼睛。
他太驚訝了。
驚訝的不只是何雨柱小小年紀就能做出這道牡丹魚片,還有,此刻他口中之滋味,比起當年來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
“香脆可口,美味悠長。”
鄧望遠讚許的看著何雨柱。
又扭頭望軋鋼廠廠長。
“只要一看到這道菜,我便想起一句詩。”
軋鋼廠廠長心中,對何雨柱今天的表現十分滿意。
又很自豪。
聽到鄧望遠這麼說,急忙接話。
“不知鄧廠長說的是哪一句?”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