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也看見了。

    忍不住嘀咕。

    “你看你看，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她到現在還勾搭你。”

    “柱子，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和這樣的女人走得太近，別看她裝的有模有樣的，心裏指不定怎麼算計你呢，臭不要臉，真是連街上拉客的婊子都不如。”

    何雨柱轉身。

    “成了，嫂子。”

    桌上的許大茂胃口好的跟豬一樣。

    完全不在乎秦淮如婆婆是怎麼罵自己老婆。

    不在乎婁曉娥怎麼生氣。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勸婁曉娥：“嫂子快吃飯吧，你要是再不上桌，你那碗飯就要被咱們的大放映員包圓了。”

    “他就是那鬼樣子。”

    婁曉娥不高興的撇了一眼許大茂。

    可惜，眉眼拋給了熊瞎子看。

    許大茂根本沒察覺。

    她又叮囑何雨柱。

    “柱子，你可記住嫂子的話，離秦淮如那個女人遠點，她的心賊著呢。”

    “真要算計起來，你可不是她的對手。”

    何雨柱點頭。

    秦淮如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

    “嫂子放心吧。”

    四合院門外。

    章家樂回頭，看向停在衚衕口的汽車。

    周曼兒就坐在裡頭。

    今早起床，一向臉色不好的周崇耀難得放鬆下來，神色輕鬆，心情也好，坐在餐桌上，竟有心思開起了玩笑。

    周曼兒一問才知道。

    過去的一天一夜，周崇耀的頭疼症都沒有發作。

    昨晚，更是難得睡了個好覺。

    她驚訝又激動，不能吃完飯，就吵著要出門。

    章家樂跟著她，在軋鋼車門口吃了個閉門羹，遇上了夜班下工的工人，才問出了“柱子師傅”的地址。

    “請問，軋鋼廠的何雨柱師傅住在這裏嗎？”

    “誰呀，這一大清早的。”

    三大爺閻埠貴上班時間，比院子裡其他人要早。

    他要提前到學校，查學生和老師的到班到崗情況，一向出門比別人走。

    他不滿的拉開門，本來是要發脾氣的，可看到門外站著的章家樂一身筆挺的中山裝，收拾的乾淨利落，胸前更是戴著一枚不起眼，卻標誌着特殊身份的黨徽。

    他立刻收起不耐煩的表情。

    討好的笑。

    “這位小同志，你找誰？”

    “我找何雨柱何師傅，請問他是住在這裏嗎？”

    章家樂心裏一萬個不願意。

    他可是堂堂周家的司機。

    以往從來沒有和一個混跡在工廠的廚子打過交道。

    更不可能一大清早敲別人家的門。

    太不體面了。

    在他心裏，這樣的行為是不符合他身份的。

    他是周家的老人，是周崇耀用慣了的。

    整個周家宅子裡，所有人都高看他一眼，毫不客氣的說，他是周家除了周崇耀之外，地位最高的男人。

    更何況，他對周曼兒存了別樣的心思。

    可週曼兒卻對何雨柱另眼相看。

    這讓他很不爽。

    再加上，要到魚龍混雜的四合院衚衕，敲別人家的門。

    他心裏十分不滿。

    “我要找何師傅。”

    閻埠貴扯著笑的臉一僵，扎巴了兩下嘴。

    眼前的章家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這樣的人一大早找何雨柱。

    他心裏奇怪。

    何雨柱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會和這樣的人搭上關係。

    他最近的變化太大了。

    尤其是昨天晚上，居然當場抹了他的面子。

    他這個人最好面子，何雨柱昨天晚上可把他得罪得狠了。

    既然找何雨柱的人被他碰上了，那就是活該他倒黴。

    “啊，你是找何師傅呀。”

    “那你走錯門了，他不住這裏。”

    章家樂眼底閃過疑惑。

    他後退兩步，又確認了一遍，貼在四合院門口的號碼牌。

    不對呀。

    他記性不錯，工作又一向做的精細，怎麼可能記錯門牌號。

    那個下晚班的工人師傅明明報出來的門牌號，明明和這個四合院的門牌號一模一樣。

    怎麼眼前這老頭居然說何雨柱不住在這裏。

    他上下打量閻埠貴兩圈。

    難不成……

    他福至心靈，淡笑出聲：“那同志您知不知道，何師傅的正確地址？”

    “離的不遠。”

    閻埠貴面不改色。

    “這巷子橫七豎八的，也不怪你搞錯，你找到那個何師傅住在前頭那一道巷子，你去那裏找找吧。”

    章家樂眉頭一挑。

    他徹底確認了。

    眼前這老頭就是扯謊騙人。

    可能又怎麼樣？

    雖然他也不願意讓周曼兒見何雨柱。

    雖然他討厭周曼兒看何雨柱時，那讓人心煩的，一個女人對男人全然崇拜的目光。

    他也盡到了自己的職責。

    敲響了門，問了何雨柱的下落。

    只是結果不盡如人意罷了。

    怪就只怪何雨柱太招人恨，太不會做人，他也沒有運氣。

    也可能是老天爺站在他這邊。

    不想讓周曼兒見到何雨柱。

    他也只給順應天命了。

    他呵呵笑。

    “那實在抱歉，可能真是我找錯了，我再去前頭看看，打攪您了。”

    章家樂轉身離開。

    閻埠貴跟在他身後，關上門。

    “小同志也朝這邊走？”

    這個年代，能穿筆挺的中山裝，還彆着黨徽的，可不是滿大街亂竄的閒人。

    他在中學當老師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

    這樣好的機會，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

    要是不抓住，那大半輩子就白活了。

    “不知道小同志在什麼單位工作，找何師傅有什麼事？”

    章家樂闊步，半點沒停頓。

    他心中不屑。

    像閻埠貴這樣追著趕著對他獻殷勤的，他見多了。

    那些人的身份，不知道比一個住在這種四合院衚衕裡的老頭子高多少，他都從來不看在眼裏，又怎麼會對閻埠貴假以辭色。

    可轉念，他想到什麼，又和顏悅色。

    “我是周崇耀同志的私人司機，周同志很喜歡吃何師傅做的菜，就讓我出來尋一尋何師傅的住處，看他能否能到周家，給周同志做一桌子菜。”

    住在龍城的人，沒有沒聽說過周崇耀的。

    章家樂相信，眼前這個老頭肯定也聽過。

    雖然真正找何雨柱的，是周曼兒。

    可週曼兒也是爲了讓何雨柱給周崇耀做菜吃。

    他不過是少說了半句話。

    他沒有撒謊。

    他有把握，何雨柱明明住在那院子裡，眼前這老頭卻矢口否認，那肯定就是和何雨柱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