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撕打,不可開交
“哎喲,作妖呀。”
“捧梗兒,你這個王八羔子,你幹啥呢?”
婁曉娥趕著許大茂下班時間回家,剛進門就看到捧梗兒撞上了這一幕。
她嚇得心驚膽戰。
就許大茂那走路都打晃的樣子,婁曉娥真擔心捧梗兒這一撞,再把許大茂撞出什麼毛病。
她叫罵著,疾步跑上來。
還沒到房簷下,又頓住腳。
她吃驚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捧梗兒咬牙切齒狀的那麼狠。
非但沒有把許大茂撞倒。
自己反而狼狽的朝後退了好幾步,最終沒有穩住身子,啪的一下摔倒在地。
“大茂。”
“大茂,你沒事吧?”
雖然許大茂動都沒動,可婁曉娥提著的心還是沒有放下。
飛快跑到他面前。
當她看到許大茂的一張臉,再次被驚得停下了腳步。
她心中無比震撼。
“大茂,你這是……”
她指著許大茂的臉。
“你這臉是咋回事,你們廠裡要搞什麼文藝活動嗎,化妝了?”
要不是許大茂還穿著早上出門時的那身衣服,婁曉娥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就是她丈夫。
那張她看了半輩子的麻子臉,完全變了模樣。
帥氣又俊朗。
婁曉娥抬手,往許大茂臉上摸。
“哎呀,你這是幹啥呀?”
青天白日的。
許大茂不好意思。
拽著婁曉娥的胳膊,把她手拉到背後。
“你別打岔,我們這兒說正事兒呢。”
“咋的了。”
婁曉娥站在許大茂身後。
不禁放輕了聲音。
她還沒有從許大茂長相變化的震撼中反應過來。
心裏又開始疑惑。
以往,許大茂身上總是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汗味兒和煙味兒,哪怕是到了冬天,汗味兒能少些,可他喜歡抽菸,身上的煙味是絕對少不了的。
煙油的氣息,不僅沁入了他的衣服裡,甚至都沁入了他的面板裡。
可現在,她卻半點也沒聞到。
“大茂!”
婁曉娥拽著許大茂的胳膊。
卻被許大茂捏了下手。
她瞬間紅了臉。
心裏升起一絲羞怯。
這個小動作,他們結婚之前經常做,那時候,許大茂還是個會甜言蜜語的小青年,她也只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經常被他幾句話哄得紅了臉,羞了心。
可結婚後,因為許大茂改不了到處偷腥的壞習慣,她的脾氣越來越暴躁。
最終影響了兩人的感情。
許大茂已經很多年沒有和她做過這樣的小動作了。
讓她一下子紅了臉,失了聲。
“捧梗兒,你這個憋犢子,居然還敢撞我。”
“看來我今天非得報警,叫警察同志把你抓起來不可。”
許大茂提了捧梗兒的衣領往外走。
“啊——”
秦淮如尖叫。
幾步趕上去。
拉住許大茂的胳膊。
“大茂,大茂大哥。”
“別,你千萬別報警,別報警,我求你了。”
秦淮如哭的梨花帶雨。
啪一聲。
直接跪倒,用身體擋住了許大茂的去路。
“大茂大哥,我家捧梗兒知道錯了,他知道錯了。”
秦淮如拉扯著捧梗兒,使勁按著他跪倒在地。
厲聲斥責。
“捧梗兒,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給你大茂叔認錯。”
她眼睛噙著淚水。
餘光瞥見靜靜站在旁邊的何雨柱。
又開口。
“還有你傻……”
秦淮如想說傻柱。
卻被許大茂打斷。
“你們家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口口聲聲叫柱子傻柱,你教出來的兒子,也永遠不知道柱子是長輩,他應該把柱子叫叔。”
秦淮如吃驚的瞪大眼睛。
狠狠抽泣了一下。
她現在意識到,許大茂這半天一直把何雨柱放在自己前頭。
艱難羞憤的改口。
“捧梗兒,還有你柱子叔,你小小年紀,就這麼沒規矩,不尊敬你柱子叔,你現在就給你柱子叔磕頭,求你柱子叔原諒你。”
何雨柱不鹹不淡。
“不用不用,不敢當。”
他似笑非笑。
“領導同志說了,現在不是舊社會,早就已經改天換日了,社會主義不興動不動就下跪這一套。”
“許大放映員。”
何雨柱給許大茂使眼色。
“你還不趕緊把秦同志扶起來,還有捧梗兒。”
“小心你扶的晚了,捧梗兒又看你不順眼,到時候拿腦袋頂你是小,跑去舉報你搞封建主義那一套,你豈不是又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許大茂心中一震。
何雨柱說的對呀。
捧梗兒這混小子雖然年齡小,可鬼主意卻多的很。
他要真跑出去舉報。
那可真夠他喝一壺的。
許大茂想都不想,急忙拽著秦淮如要把她拉起來,可秦淮如墜著屁股,怎麼都不肯。
男女有別,婁曉娥又在,他不好太使勁,以免鬧得太難看。
捧梗兒又在一邊,狠狠的瞪他,似乎要把他生吞了似的。
“曉娥,媳婦兒,快快快,快幫我把人拉起來。”
“咱可要提防著,不能被他們娘倆給害了。”
婁曉娥急慌慌跑來。
拽著秦淮如拉。
幾下拉不起來,直接下暗手,在秦淮如腋下掐了好幾下。
“秦淮如,你趕緊起來。”
“你跪在地上幹啥呢?”
“你這個不懷好意的賤女人,你這是要害誰?”
“你給我起來。”
婁曉娥本身家境好,許大茂又掙得多,不缺吃,不缺好,身體本來就比秦淮如好,勁也比秦淮如大。
三兩下還真把人給拽起來了。
許大茂看著勝利在望,眼底浮現笑意。
就這時,婁曉娥卻突然痛苦的叫出聲。
“啊……”
不知怎麼回事,她嗓音裡竟揉著半絲哭腔。
許大茂著急忙慌的跑近看。
捧梗兒正拉著婁曉娥的胳膊,惡狠狠的咬,嘴唇上都濺了血。
許大茂直接氣得爆炸。
一把抓住捧梗兒的頭髮,狠狠的往後拽。
捧梗兒吃疼,鬆開了婁曉娥。
什麼都不顧及,又拉住許大茂的胳膊,往他手腕上咬。
啪——
許大茂的耳光狠狠扇在捧梗兒臉上。
把他抽的直接栽倒在地,臉立刻紅腫起來。
“捧梗兒,你這個有娘生,沒爹教的狗東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成天偷雞摸狗的,先是偷了我家的雞,又栽贓你柱子叔,還公然在院子裡大放厥詞,說什麼神神鬼鬼,飄不飄的,和領導同志作對,現在還不知死活的對長輩動手。”
“連我媳婦兒的胳膊你都敢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