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神乎其技,青精飯
卻沒有哪支登山隊,能成功的登頂。
即便這樣,攀登天山的登山隊隊員也免不了損傷甚至是死亡,甚至有些登山隊全員折損,無一生還。
從來沒有人見識過天山山頂的惡劣環境。
自然也沒有人能夠想象。
在天山的山頂,還有那麼一個寒潭,更遑論,是寒潭之中生長著的銀尾魚。
寒潭之中環境惡劣。
銀尾魚需要不斷的遊動,保持身體活力,纔可以存活下來,而在風雪交加的天山山頂,之所以會出現一方寒潭,那是因為在那一處地底,有一個非常隱秘的火山,火山山脈與天山山脈之中。
雖然不顯山不露水。
卻意外的在天山厚重的冰雪層中,溫化了一池寒水。
這池寒水上不接天下不挨地,本來就是天山的雪水。
富含很多別的地方水源不存在的礦物質,讓生長在其中的銀尾魚少了土氣沾染,再加上,那一處火山日復一日的沁透,火山表面的硫磺也會慢慢沒入到寒潭之中,魚兒日復一日地遊動在富含著硫磺礦物質的寒潭之中。
肉質自然不可能帶腥。
再加上地下火山的存在,寒潭周圍慢慢的由植物生長出來。
這些以火山溫厚岩層為底石,由天山雪水灌溉出來的植物,被稱之為天才地寶也不為過。
卻淪爲了寒潭之中銀尾魚的飼料。
故而,天山寒潭銀尾魚的肉質纔會緊緻Q彈,絲毫不帶腥味,除了鮮美之外,還有淡淡的回甘。
“我的天。”
何雨柱纔想到這裏,許大茂突然大叫起來。
他大張著嘴巴。
表情震驚的望著何雨柱。
“柱子,你這手藝究竟是怎麼練出來的,這也太神乎其技了吧。”
他晃了一下手裏的空碗。
“我的菜吃完了,喉嚨里居然泛起了淡淡的甜味。”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能讓一道魚肉做的菜,又鮮又美,沒有絲毫腥氣,居然還能有回甘。”
“這也太神了吧。”
當然。
何雨柱淡淡一笑。
可開口依舊是那一句。
“不就是因為我的手藝太好?”
何雨柱想這道菜中的秘密,恐怕永遠沒有人知曉。
就像世間的人都知道天山寒潭銀尾魚。
卻沒有一個人能有幸品嚐它的滋味一樣。
看著菜上的差不多了,何雨柱又開始準備青精飯。
將南燭葉拿出來,交給旁邊的劉嵐搗碎。
劉嵐在看到南燭葉的那一刻,驚呆了。
“原來是這個。”
“這我以前在藥鋪見過,確實是一種藥食同源的食材,之前有一次我到百草堂去抓藥,曾經見過他們店裏的曬藥師父,端著笸籮,把這玩意兒往店外搬,曬在太陽底下。”
“我當時還問了一句,他們說這個藥可以補腎氣,滋陰補陽。”
“只是我從來沒有見過新鮮的。”
劉嵐呆了一下。
回頭吃驚的看著何雨柱。
“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聽說百草堂日日夜夜都有采藥師,不斷的從全國各地的名山大川趕回來,或許別的地方找不到新鮮的南燭葉,可百草堂不一定,也許百草堂真的有新鮮的南燭葉賣,柱子,你這南燭葉,就是從百草堂買回來的吧?”
劉嵐說話,抓了幾片南燭葉放到鼻子下頭聞。
只一瞬間,她就感覺淡淡的藥香,在自己鼻間澎湃開來。
衝得她頭腦清醒。
整個人前所未有的清明。
“這南燭葉的氣味真足,我聞著,不僅人清醒了,腦袋更是覺得被什麼東西激盪了一樣,精神了許多,這種感覺真奇怪。”
何雨柱沒回話,許大茂反而湊上去。
他並不懂得藥材這些。
也學著劉嵐的樣子,抓了幾片葉子到鼻子下頭聞。
他卻什麼都沒有聞到。
“奇怪,我怎麼沒有聞到氣味,我看這就是樹葉子,沒什麼稀奇的。”
可惜沒人理他。
劉嵐把南燭葉放進藥杵中,不斷的搗。
她的動作重複了一次又一次,突然福至心靈。
“啊,我知道了。”
“柱子,你剛纔說青精飯必須要用新鮮的南燭葉,是不是因為要把南燭葉搗出汁,然後再用南燭葉的汁水浸泡米粒,上鍋蒸?”
何雨柱意外。
他自然知道劉嵐家有些家傳絕學的,劉嵐從小又耳濡目染,肯定比別的人懂得多。
可他卻沒想到,劉嵐居然知道這道菜,如此詳細的步驟。
“對。”
何雨柱並不準備隱瞞。
反正他是要當著劉嵐的麵,做這道菜的。
以劉嵐的腦子看一遍肯定就記住了。
實在沒有瞞的必要。
“嵐姐,你知道這道菜怎麼做呀?”
劉嵐愣了一下,笑眯眯道。
“我是看著南燭葉出汁水了,又看到你在淘糯米,纔想起來的,我外公曾經跟我說起過,他說他很小很小的時候,跟隨我太公下過一次江南,在江南一戶人家的家中,吃到了一種非常軟糯香甜的米飯飯糰,他記得是黑色的,黑綠黑綠的。”
“可不就跟這南燭葉的汁有些像嗎?”
“不過我外公說,當地人並不把青精飯叫青精飯,就叫做烏米飯糰。”
“他以前還以為是用紫米或者黑米做的,在家裏復原過,但總是沒有記憶中的清苦味,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原來這所謂的烏米飯糰,其實是用南燭葉的葉子染出來的。”
何雨柱倒是沒有聽說過這些。
唐宮食譜中提到南燭葉,從來沒有說起過,還有烏米飯糰這麼個別名。
他是真的不知道。
“這我還真不太清楚。”
他忍不住有些好笑:“嵐姐,你說要是剛纔你早點知道青精飯就是你口中的烏米飯糰,也許咱們的楊廠長就不用這麼緊巴巴的,非要找我回來了,還拖了唐副廠長的人情。”
他是開玩笑的,可劉嵐卻當了真。
她鄭重道。
“你這不就是胡說嗎,我外公雖然知道這個青精飯叫烏米飯糰,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裏頭的用料,在家裏復原了那麼多回,始終都是失敗的。”
劉嵐一邊說話,一邊笑著壓低聲音:“再說了,我外公怎麼可能到軋鋼廠後出來做菜,說一句不好聽的,他老人家可是最沽名釣譽的那種人。”
她雙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