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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非比尋常的宴席,沒何雨柱不行

    “廠長,這個我也說不好。”

    “可能鄧主廚會的就是紅燒獅子頭的另外一種做法,我外公確實在家裏做過幾次紅燒獅子頭,但那個時候我還小,我爸媽都不讓我進廚房的,具體怎麼做我還真不知道。”

    劉嵐左右為難。

    私心裏,她是不希望軋鋼廠丟這麼大人的。

    但事到如今,都已經成了定局了,也不是她不想讓軋鋼廠丟人,軋鋼廠就能不丟人的。

    要是柱子沒走,一切就都還好說。

    可現在柱子都已經走了,難道她說一句鄧廚師不好,楊廠長還能把柱子請回來不成?

    別搞笑了。

    以楊廠長的脾氣,那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

    她又何必多說得罪人。

    “楊廠長,您要是不放心鄧主廚,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人選,過來哪怕給鄧主廚幫幫忙也可以。”

    雖然劉嵐說的不清不楚。

    可楊廠長還是非常厲害的,抓住了關鍵。

    他緊皺眉頭。

    望向嬉皮笑臉的鄧廚師。

    “鄧主廚,我告訴你,今天的宴席非比尋常。”

    “裡頭做的可全都是從國外到我們廠來支援的專家同志,還有很多在別的廠支援的專家同志到我們廠來學習指導的,如果宴席辦不到位,不能讓這一幫專家同志滿意,壞了,我們軋鋼廠的口碑是小。”

    “要是讓那些外國專家同志不高興,直接撂挑子不幹,那你影響的可就是guo家大事。”

    “這要是被抓住,可是要坐牢的。”

    鄧廚師一愣。

    啪的一聲,他手裏提著菜刀應聲而落。

    鄧廚師面色如紙一樣白。

    他哪裏見識過這樣的場面,更是沒有聽說過菜做不好還要坐牢的。

    這他怎麼敢。

    他往後退了兩步,手搖的像波浪鼓一樣。

    “那不行,那我不行,楊廠長你還是找別人吧。”

    一瞬間,楊廠長的臉色如鐵一樣青。

    他心裏恨極了。

    他恨死了眼前的鄧廚師。

    他花了那麼多錢請來的員工,居然連紅燒獅子頭都不會做,被他三兩句一詐,居然直接撂挑子不幹。

    偏偏他還爲了這個廢物,把原本主持宴席的何雨柱給趕走了。

    現在可讓他到什麼地方去找人?

    他也恨何雨柱。

    不過是說了他兩句,他一個當廠長的,難道還是受不了一個當廚子的了,何雨柱轉身就走,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讓他鬧到現在這種尷尬的境地。

    客人坐在包間裡,他居然找不到廚師做菜。

    這有多可笑。

    這要是讓軋鋼廠外頭的人知道了,讓他這個當廠長的臉往哪裏擱?

    他真的要瘋了。

    可他還不能放棄,他必須要想辦法重新找別人,再怎麼着也得把這一次的宴席做出來。

    他不求重新找來的人,能夠像何雨柱一樣做出菠餃白肺那樣的失傳川菜,一鳴驚人。

    但這個重新找來的人卻必須要會做青精飯。

    這是最低要求。

    他知道現在只有劉嵐能幫他。

    劉嵐的外公是名廚,她曾經說起過她小時候就長在外公身邊,認識很多外公的朋友,廚師的朋友自然大多數也都是廚師,至少比他們這些普通人接觸到的廚師要多得多,他現在只能靠劉嵐了。

    “劉嵐,你趕緊想想辦法找一找你外公的那些朋友,看有沒有會做青精飯的。”

    “無論花多少錢,都可以。”

    “請他們儘快來吧,包間裡的客人可等不起,今天宴席要是做不好,這可是要倒我們軋鋼廠牌子的,你也是廠裡的工人,也不想聽外頭人議論,軋鋼廠不好吧?”

    劉嵐愣了好半天神。

    才明白楊廠長的意思。

    楊廠長居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讓她去找她外公那個圈子裏頭的廚師,來做軋鋼廠的宴席。

    她深吸一口氣。

    突然覺得何雨柱說的也有些道理,這個楊廠長還真是精明似鬼,有些急才,只可惜,他太精明瞭,把別人都當傻子了。

    她的外公是什麼人,是名號響徹整個龍城的名廚。

    是給大領導操持過國宴的。

    能和她外公相交的人,要麼非富即貴,要麼也是名聲在外,楊廠長居然把主意打到這些人身上了。

    還想讓她出麵。

    這簡直太荒謬了。

    “楊廠長,這也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我外公交往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名號非常響亮,那些人都傲得很,又怎麼可能到咱們軋鋼廠後廚來做菜。”

    “就是外頭的國營飯店想要宴請貴賓,去請他們,他們也是連眼神都不給一個的。”

    “我實在是幫不了你。”

    楊廠長一下子愣住。

    他當然知道劉嵐說的是事實。

    可他現在已經別無他法了。

    如果劉嵐請不來那些人,那今天的宴席可真的是要抓瞎了。

    劉嵐看著楊廠長猶如無頭蒼蠅一樣,慌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心中暗暗嘆息。

    不過她更害怕楊廠長再把主意打到她外公身上。

    索性道。

    “楊廠長如果真的實在不想把柱子找回來的話,不如找一找王勇長。”

    “王勇長本來就是咱們軋鋼廠的工人,之前還和柱子一起競聘過後廚主廚之位,他的手藝我也是見識過的,肯定比這個鄧廚師強。”

    “但是,他究竟會不會做青精飯,那可就說不定了。”

    六零年代的交通何其困難。

    寫一封信也得在路上飄半個月一個月。

    更何況是在深秋的龍城京都,做出一道華東地區的當地名點來。

    不用等王勇長過來,劉嵐就已經猜出了結果。

    楊廠長又何嘗不知。

    他雖然沒有試過鄧廚師的手藝,可是何雨柱和王勇長比試廚藝,競聘後廚主廚志偉的那一場比賽,是軋鋼廠近些年來的盛事,他也參加了,也是嘗過王勇長做出來的菜的。

    他做的菜雖然味道不錯。

    可也只是家常做法。

    和鄧廚師一樣,採用的就是油多料多一鍋燴的法子。

    搞一搞廠裡工人的吃食還可以,要讓他主持宴席,光色香味俱全這一項他就通不過。

    楊廠長唉聲嘆氣。

    事到如今,其實後廚裡的所有人都明白,今天的宴席沒有何雨柱是不行的。

    楊廠長心裏自然也明白。

    可他就是拉不下那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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