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南宮燁聽了暗衛的稟報，沒什麼情緒波動。

    暗衛出去，徐徹將門窗關上，免得南宮燁受了風寒。

    “主子，楚小姐的手腕的確不俗。”徐徹笑了笑，語氣戲謔。

    南宮燁沒什麼感覺，“雕蟲小技罷了。”

    “但是能改變自己的環境，還讓大夫人拿回中饋，已經不錯了。”徐徹評價得倒是挺客觀。

    “上不得檯面，也只能在楚府裡這麼做。若是生在皇家，只怕是早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南宮燁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冷。

    徐徹感覺背後陰風陣陣，不禁反思自己剛纔到底說了什麼，居然惹得主子不悅？

    還有，今天主子對楚小姐的意見怎麼那麼大啊？難不成是因為人家沒來？

    不會吧。

    主子難道那麼小氣？

    南宮燁不知道徐徹在腦補什麼大戲，他也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緩了幾秒鐘，收拾好心情後，道，“去盯著楚家，必要時為楚施施提供幫助。”

    “主子這不還是在意楚小姐嗎？”徐徹嘴快，一下就把心裏想的給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換來南宮燁的眼刀一枚。

    “本宮是怕她笨手笨腳，耽誤了本宮的時間。”南宮燁聲音清冷地說道。

    徐徹：我懂我懂，不用解釋，不用解釋。

    “七日後南宮墨就出來了，要在這之前解決。”南宮燁又補充一句。

    徐徹想到南宮墨和楚瑤瑤的關係，表情頓時一言難盡，“主子，難道太子真想娶楚瑤瑤當妾室？”

    “楚瑤瑤能替他謀算，又多了一個太傅助力，南宮墨為何不做？”南宮燁兩句話就剖析出利弊，倒顯得徐徹像個智障。

    “智障”徐徹又吐槽道，“可是他被楚小姐退婚，就娶二小姐，難免二小姐不會心生怨氣。”

    “你若是去調查就會知道一直想嫁給南宮墨的是楚瑤瑤，只要能嫁過去，你以為她會在意南宮墨被誰退過婚？”南宮燁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徐徹一眼，而後收回目光。

    徐徹覺得自己被羞辱得夠了，自覺閉嘴，還南宮燁一個清淨。

    接下來的幾天，楚青山派去破案的人，收穫很大，進度很快。

    快到他們幾乎有些懷疑柳姨娘是不是冥冥之中得罪了什麼人，總感覺證據恨不得自己跑到他們手裏。

    只不過這樣的話他們也沒敢跟楚青山說。

    反正當楚青山召集家裏的幾個女眷時，正好是太子出來的前一天。

    從早上起來，柳姨娘的眼皮就一直在跳，跳得她心都有些慌。

    還沒等讓人去打聽一下楚青山查到什麼了，就看到楚青山身邊的小廝過來傳話。

    去前廳的路上也是極為忐忑。

    “你說老爺這個時候叫我過去，是要做什麼？”柳姨娘有些不安地問侍女。

    侍女當然什麼也不知道，麵露難色回答道，“奴婢也不知，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對，你說得對。我不能慌，我要是慌了，瑤瑤可就完了。”柳姨娘在心裏給自己加油打氣一路後，終於到了前廳。

    她到的時候，安氏和楚施施已經到了，楚瑤瑤也坐在一旁，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見到她走進來，楚瑤瑤連忙迎過來，偷偷附在她耳邊，“娘，爹今天這是要做什麼？”

    “沒事，天塌下來娘頂著。”柳姨娘拍了拍楚瑤瑤的手，和她一起坐下。

    看人都來齊了，楚青山臉色嚴肅地道，“今天叫你們過來，是藥材一事調查結果出來了。”

    “妾身相信老爺一定會秉公處理的。”柳姨娘擺出不知情的姿態，“茲事體大，爲了姐姐的健康，老爺一定要嚴懲不貸。”

    看她這副嘴臉，楚施施心中不住冷笑。

    【呵呵，自然會嚴懲不貸，就希望一會兒知道結果的時候，別不承認。】

    “柳氏，跪下。”楚青山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柳姨娘道。

    柳姨娘不明所以，一臉茫然地看著太傅，“老爺，為何突然要妾身下跪？可是妾身做錯了什麼事？”

    “毒婦，你還不認罪？！”楚青山的分貝陡然提高，一拍桌子，給楚施施都嚇了一跳，更何況柳姨娘。

    她一個激靈，雙腿直接跪在地上。

    楚瑤瑤心裏著急，又見不得柳姨娘受委屈，連忙跟著跪下，“爹爹，不知孃親犯了什麼錯您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苛責？”

    “來人把二小姐扶起來。”楚青山賞罰分明，不關楚瑤瑤的事，也不想和她多費口舌。

    下人去扶她的時候，楚瑤瑤使勁掙扎，還給楚青山磕頭道，“孃親一心為家，怎麼會做什麼錯事，爹爹今天這般態度為何瑤瑤不知，只求爹爹看在與孃親往日的情分上，對孃親寬容些。”

    “老爺主事，何時由你這個小輩來置喙？”安氏聲音沉著冷靜，衝身後的嬤嬤擺手，“趕緊起來，莫要惹老爺生氣。”

    “大夫人，是不是你和爹爹說了什麼才讓他這麼生氣的？”楚瑤瑤見不得安氏裝好人，說話也不過腦，直接就問。

    柳姨娘聽了都心裏“咯噔”一下，恨不得立馬捂住她的嘴。

    “姐姐別在意，瑤瑤她還小。”柳姨娘拍了拍楚瑤瑤的胳膊，示意她別在這個時候逞強。

    可楚瑤瑤今天就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剛到底，就梗著脖子跪在那。

    楚青山氣得不行，又拍了一下桌子，卻沒罵楚瑤瑤，而是指著柳姨娘鼻子尖，斥責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

    “是妾身的錯，可瑤瑤也是擔心妾身。”柳姨娘求情，“老爺別生瑤瑤的氣。”

    她給自己的侍女使了個眼色，立馬一左一右把楚瑤瑤從地上拉起來，按在椅子上坐好。

    “爹爹，柳姨娘在地上跪了這麼久，您還是快些說吧。地上涼，柳姨娘身體弱，膝蓋受風就不好了。”楚施施假裝當和事佬，實際上心裏恨不得他們打起來。

    “柳氏，你指使奴才改了大夫人的藥量，可有此事？”楚青山冷著臉問道。

    柳姨娘搖頭，“老爺，這件事那天聽施施提起，但妾身不曾做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