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風起雲涌的晚宴
她露著苦瓜臉瞧盛曄謙,他笑而不語。
“好啦,說什麼俏皮話?”林芬抬頭看了一眼盛曄謙,“今晚曄謙你就留在這裏吃飯吧。”
“媽,你怎麼知道我們還沒有吃飯啊?”
“外面除了應酬,還有什麼飯比在家裏好吃,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林芬拍了拍陸雅瀾帶灰的臉,“你去洗澡,待會兒吃飯,你爸和曄謙聊聊天。”
陸霖是剛洗完澡就看到盛曄謙,盛曄謙陪著他說話。陸雅瀾乖乖去洗澡了。
“雅瀾的身體越來越好了,多虧了曄謙無時無刻陪著她,就是有些可惜曄謙娶的是雲熙。”林芬有些遺憾的說。
陸霖嘆氣搖頭,“是啊,娶的是那個逆女,曄謙這點上我們陸家對不起你了,你不會介意吧!”
“婚姻是需要磨合的,現在我和陸雲熙還在磨合階段!”盛曄謙說著,擺明在陸家父母的面前維護了陸雲熙的臉面。
盛曄謙還是認她這個妻子的,要不是今天她在酒吧的行為太過高調,他不會那樣的氣憤,再加上她去侮辱了雅瀾。
陸霖不想聽這種的話,快意的笑說:“好了,來我家就是開開心心吃飯,盡提一些不相干的人做什麼?”
“是我的錯!”林芬說,就開始佈菜,等著陸雅瀾洗完澡出來。
陸雅瀾出來換上了居家的衣服,極其淡的粉色,頭髮微微溼潤,宛如出水秀麗的芙蓉,見著她過來,林芬送一雙筷子在盛曄謙一邊,“這邊吃。”
盛曄謙看著與陸雲熙有些相似的臉頰,他動容的多看了她幾眼,陸雅瀾變得也嬌羞起來,林芬瞧著他們兩個人,不動聲色的說:“曄謙以後一定多來這裏吃飯。”
“是。”盛曄謙禮貌的迴應。
四人在飯桌聊天。
然而這裏的一切都不屬於陸雲熙。
晚飯後,陸霖和林芬識趣上樓。小兒女之間他們的話聊,他們干涉不了。
陸雅瀾笑臉相迎,“曄謙,你陪我回房間吧。”
盛曄謙沒有多想,跟著她回到房間,他剛走進去,陸雅瀾關上了門,細嫩嫩的小手勾起了他的脖子。
他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她,僵硬面對著陸雅瀾,陸雅瀾明明感受到這個男人和之前的態度完全有所不同,她裝作沒有發現那般說:“我想著今晚,我想把我自己交給你。”
“雅瀾!”盛曄謙口中發澀,他在猶豫,他卡著她得腰不想讓她再貼近一步。
“是我不配麼?”此時的陸雅瀾就像受傷的小鹿,她質問著盛曄謙。
“不是,是我現在娶了你的姐姐,我們現在還是婚姻存續期間,我不希望你做小三,我希望我離婚後堂堂正正的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你知道嗎?”
“我不明白,什麼小三,只要是你,就不會是小三,是陸雲熙從我的身邊奪走了你,她纔是小三。”陸雅瀾搖頭,難道這個男人真的變心了?
她想著擁抱他,盛曄謙連機會都沒有給她。
“現在你身體不好,我不想傷害你。有些事情以後再說。”
陸雅瀾問他:“什麼是以後?”
盛曄謙沒有說話,他用力扯下陸雅瀾搭在他肩上的雙手,“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一步。你早點休息!”
這是在陸家,幸虧是在陸家,要是換做其他的地方,他確實找不到更好的理由離開。
盛曄謙開啟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陸雅瀾留在原地發愣,心裏早就是風起雲涌,不甘、屈辱、憂傷,甚至有種被盛曄謙拋棄的感覺。
她陸雅瀾不是傻子,她知道這一切的一切根源都是來著那個叫陸雲熙的女人。
陸雲熙我跟你過不去了,她生氣極了。她搶走了她的父親十幾年,到了現在開始搶屬於她的男人。
猩紅的雙眼裏滿滿寫著仇恨,她恨自己未什麼不是正室的女兒,同時她恨陸雲熙怎麼就是正室的女兒,她隨手拿起來了枕頭朝著門口砸去。
“陸雲熙,我詛咒你這輩子不要回到陸家!”
窗外汽車的轟隆響聲傳來,直到聲音不見,陸雅瀾知道盛曄謙是徹底走了,她蹲坐在牆角,不明白為什麼盛曄謙不肯接納自己。
是不是陸雲熙消失了,她纔有希望?
汽車沿著長街一路往住所開去,盛曄謙本想著回家去,可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他又不想回家了,一邊是陸雲熙,一邊是陸雅瀾,說實話,現在的他是哪個女人都不想見。
於是又折西開著汽車去了小噴泉附近,他一個人坐在車裏靜靜待著。
他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想著表述那種感覺,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他清楚自己不會忠貞於陸雲熙,可是今天的他就會一把手推開陸雅瀾。
陸雲熙她在酒吧買醉,他那股氣又一下子上來。
還是回家好好找這個女人問清楚纔是!
陸雲熙也沒有好過哪裏去,當她疲憊回到家裏時,大家都睡著了,房子裡是漆黑一片,她連開燈的力氣都沒有,憑著感覺一步步走向了樓梯口,回到屬於她和盛曄謙的房間裡面。
她趴在床上,連藥都不想吃了,兩眼放直望著微光之下的天花板。
連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這個男人絲毫沒有察覺她的失意,看來她是愛錯了人,可她願意錯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那微光在黎明之下漸漸變成一片白。
院子裡響起來汽車聲,陸雲熙知道盛曄謙回來了。換做是之前,她一定會跑過去望他,現在的她不關心他是以怎麼樣的姿態出現在她的眼前。
盛曄謙開門,家裏靜的一片,讓他的心裏有些忐忑,很快他恢復了鎮定直奔房間,發現陸雲熙早就睡下了。
陸雲熙是在他開門的一瞬間閉眼的,她不想讓盛曄謙知道她壓根沒有睡著覺。
但她感受到盛曄謙渾身散發的冷冽氣息,以及他的憤怒。
就在他開燈的一瞬間,所有的矛盾就會即將爆發出來。
這個女人,他思慮一夜,她卻在這裏好好的躺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