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要變成禿子
宋知秋被拽得頭皮痛,“鬆手!”
周嘉嘉拽得更緊,得意洋洋,“我就不鬆,以後我找追債的黑社會天天拽你的頭髮,把你拽成一個禿子。”
“那你先變成禿子吧!”宋知秋反手一拽。
她手勁比養尊處優的周嘉嘉大多了,一拽之下,直接擼了一大把。
“啊——我的髮際線……”周嘉嘉慘叫一聲,顧不得其他,顫顫巍巍拿出化妝鏡。
發現自己前額髮際線處好大一塊都被她褥禿了。
王佩岑好死不死來拱火,“嘉嘉姐,你好倒黴,髮際線本來就是花了三十萬,一根根種植的,現在被宋知秋褥禿了,浪費錢不說,您要再受一遍植髮的罪呀!”
周嘉嘉徹底暴怒了,紅著眼睛要和宋知秋打架。
然而宋知秋一隻手就按住她的脖子,讓她的臉牢牢貼在桌子上,一隻手掏出手機擺弄著,諮詢做律師的閨蜜薑汁有關借債擔保問題。
王佩岑湊過來準備幫周嘉嘉推搡宋知秋。
宋知秋頭都沒抬,冷幽幽開口。
“王佩岑,我隨便在你臉上撓幾下,你要休養半個月才能上鏡報新聞吧。若我打歪了你的鼻子,你永遠都要頂著一張毀容的臉了。”
果然王佩岑怕了,哪怕周嘉嘉眼神求救再激烈,她還是一步步往後退。
周嘉嘉掙脫不得,只能辱罵她,“宋知秋,你在我婚禮現場公放我和符文的鏡頭,現在又褥禿了我的頭髮,我跟你不共戴天,我要讓你不得好死,讓你這個窮鬼,一輩子不得翻身。”
宋知秋滑動手機螢幕的動作一頓,“因為我是一個窮鬼,就活該被戴綠帽子,就活該被你玩弄?不然就是大逆不道?”
“不然呢?”周嘉嘉語氣狂妄,“本小姐願意玩弄你,是你的榮幸,你為什麼要反抗?未來你就是一個負債一千萬,永遠不能翻身的窮鬼!對了,一千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產生利息哦。”
宋知秋冷笑一聲,把手機螢幕放到她眼前。
“這是什麼?”周嘉嘉不解。
剛剛宋知秋進入了圖書館監控系統,調取了影片。
影片裡赫然是符文在宋知秋的茶裡放了感冒藥,讓她迷迷糊糊在借貸合同擔保人簽名的鏡頭。
“我的律師朋友告訴我,被騙簽字,可以撤銷,不用負擔債務。”宋知秋鬆開了按住周嘉嘉的手,從容告訴她。
周嘉嘉摸著自己的髮際線,慢慢坐起來,震驚之餘還在嘴硬。
“一千萬不用還!可你要賠我植髮的錢。”
宋知秋挑了挑嘴角,對著周嘉嘉“咔嚓”拍照,“行啊,我把你的無精修生圖懟臉照賣給媒體,估計就夠賠你植髮的錢了。不過網友應該都知道你是照騙了吧。”
“我不會放過你的。”周嘉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咬牙切齒。
宋知秋大喇喇地靠在椅子上,邪魅一挑眉。
“反正我光腳不怕穿鞋的。狗咬了我一口,我都能把狗咬得汪汪叫。周小姐要整我,別怕我報復就行!”
說著她朝周嘉嘉走了一步。
“你別過來。”周嘉嘉被她嚇得猛退了一步,確實是被她揍出來心理陰影了。
一直看好戲的王佩岑這才走了過來,扶住周嘉嘉,“姐姐,咱們走吧。”
周嘉嘉惱怒地推搡了她一把,“人盡可夫賤女人的野種罷了,我和宋知秋打架的時候,你一點用都沒有,誰是你姐姐。”
說完拎著包,用絲巾包住頭,戴著墨鏡,倉皇跑路了。
陽光灑落的辦公室裏,王佩岑卻全身冰冷,臉色難看極了。
進入電視臺以來,王佩岑對自己的包裝一直是海歸精英,家境優渥,教養良好的淑女。
本來宋知秋在財經新聞完美過了實習期,也被她踢走了。
現在要是宋知秋知道了她的身世。
王佩岑笑得勉強又討好,“咱們是姐妹,你不會做那種暗中捅刀的事吧。”
宋知秋一聽就煩,“誰跟你是姐妹?搶了我工作,逼我休假,在我倒黴時候看我笑話的姐妹嗎?”
“對不起,這是臺裡領導層的意思,臺長說我知性優雅更適合財經頻道,你太漂亮了,臺長覺得你看著就像無腦的膚淺美女。”王佩岑連忙笑著解釋。
聽著就心煩,她硬推著王佩岑走了出去,“走走走,我還要趕著去見臺長呢。”
她煩躁地轉身上了頂樓,並不知道背後王佩岑的眼神既恐怖又狠辣,如果目光能凝成實質的話,宋知秋早就被凌遲了。
深吸了一口氣,敲門進了臺長辦公室。
“只是一個誤會,臺長,那是我前男友欠債,不過現在已經被我成功解決了。”宋知秋緊張地解釋。
臺長是一個禿頭又挺著將軍肚的男人,只是五官還殘存著濃眉大眼的痕跡,纔沒那麼油膩。
“不行,你對電視臺的影響太差了。”
宋知秋皺了皺眉,“您要怎麼處理?”
臺長臉色極兇,話裡也帶著威逼。
“還要臉的話,你自動離職吧。”
“離職?”宋知秋臉一黑,嘴角扯著一抹冷嘲,拉著椅子坐下,還翹起二郎腿。
“離職好啊!正好我可以向上級彙報一下咱們臺裡的情況。”
臺長眼一瞪,“你要舉報我?真是反了天了!”
“違規錄用王佩岑,她空降我們電視臺,可沒有走正常的招聘程式。”宋知秋半是賣慘,半是威脅。
“我爲了成為主持人,努力了七八年了,進入電視臺也是過三關斬六將。你找一個關係戶代替我,再隨便開除我,我會發瘋的,我瘋了以後會做出什麼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臺長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我確實欠考慮了,這樣吧,你先回去休息一兩天,我再給你安排主持任務。”
宋知秋瞬間笑容滿面,一臉星星眼地吹彩虹屁。
“臺長,您可真是英明神武、俊美如天神、我們電視臺不可缺少的掌舵,在您的英明領導下,我們臺必將迎來新的輝煌。”
臺長摸了摸自己的禿頭,嘴角抽搐了一下,“先回去吧,過幾天我就給你安排主持任務。”
走出了電視臺,宋知秋剛鬆了一口氣,權墨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切,這個男人還在她的手機上設定了專屬來電鈴聲。
“有什麼事?”她沒好氣地問。
權墨行語氣淡淡,“祖母要見你!”
宋知秋笑得樂不可支,語氣卻悽悽切切。
“是給我一張大額支票讓我圓潤的滾,還是要盡情羞辱我這個可憐貧窮的灰姑娘?”
“陳平去接你,把定位發給他。”權墨行沒有理會她的戲精發言,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