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暫時恢復
他一邊訓斥一邊朝著沈芸身後望去。
沈父看向元嬋嬋,正準備怒罵一番,卻忍不住被她身後的男人吸引了目光。
這個男人,為什麼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被秦觀祟的冷勢逼壓著,沈父連往日的威風都不能盡數的施展,只是冷哼了一聲,沒再言語。
沈家哥哥也不滿的看向眾人:“還站著幹什麼,趕緊吃飯,真是幹啥啥不行!連吃飯都不知道按時出來麼,讓人等這麼久?”
沈芸看著從小對她寵溺有加的哥哥,現在變得如此陌生。
她的心猛然一刺。
如此冰冷,讓她幾乎痛不欲生。
元嬋嬋冷眸看向沈父,唯獨他散發的黑氣最濃郁。
看來一切的根源就在他的身上了。
元嬋嬋在桌下,揮手凝成了兩道黃符,一道飛向的沈芸的身上,一道飛向了沈家哥哥的身上。
沈家哥哥感覺一直模糊不清的意識,漸漸清晰了起來。
他愣愣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他也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麼了,無端的對妹妹如此的厭煩。
這怎麼可能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一向疼愛妹妹,就算是把命套給她都可以,又怎麼捨得兇她呢!
他看向妹妹想要說些什麼,身旁驟然多出一道身影。
“閉嘴。”男人強制性命令般的低沉聲音,讓他一下子啞了嗓。
“想你妹妹活命,就按照剛纔的樣子去做。”
剛纔的樣子?
那般的兇?
不行!
沈家哥哥目光堅定了一瞬,隨後又被那道凌厲的眸光冰在原地。
“還不吃飯?看什麼看!”沈家哥哥惡聲惡氣地開口。
那男人太過恐怖,他還是按照身旁男人所說的做了。
秦觀祟見搞定了,向不遠處的少女挑了挑眉。
元嬋嬋收到訊號,卻也被男人瀟灑的眉眼吸引住。
她的臉微微泛紅,迅速挪開眸光。
她施法並未避諱沈芸。
沈芸感受到黃符貼在了她的身上,便朝著哥哥和母親的身上望去。
確實如元嬋嬋所言,能看到一團黑色的魂識。
如今蜷縮在二人身體的角落裏,暫時被封印住了。
她轉頭看向父親,卻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只見父親已經是一團漆黑。
她不知道父親的魂識是已經被奪舍成功了,還是他本來的魂識。
如今的沈芸被驚的眼睛瞪得老大,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沈父發現今日家裏的異樣,看向沈芸:“你不吃飯,光看著我幹什麼?”
“沒事——”沈芸連忙低下頭,嘴裏扒著兩口飯,味如嚼蠟。
想著剛剛親眼看到的那一幕,心裏吃驚不已。
沈芸朝著元嬋嬋投來求救的眼神,那眼神中帶著恐懼和不安。
元嬋嬋伸出一隻手握了握她的手給她安慰。
沈父的事情確實是有些棘手,看來還需要再調查一番。
吃過晚飯,元嬋嬋將沈家哥哥和母親的符文又重新加固了一番,對著沈芸叮囑道,“你找機會,和你媽媽和哥哥說清楚,千萬別漏了餡兒。”
看著沈芸認真地答應了,她這才離開了沈家。
路上,元嬋嬋坐在秦觀崇的身旁,苦思冥想。
這沈父到底是何原因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秦觀崇見她犯難,便主動開口:“我會幫你查一查沈家的事情。”
元嬋嬋沒有想到男人會突然說話,驚訝地看著他。
隨後看向秦觀崇開口:“謝謝你。”
男人沒有想到少女會突然間跟他說謝謝,愣了一瞬,點了點頭,又繼續開車。
路上秦觀崇將電話打給了冷峰:“去將關於沈家這一年來的資料事無鉅細的查出來,放到書房。”
冷峰連忙應:“是,家主。”
回到秦家,二人便來到了書房,查閱關於沈家的資料。
按照沈芸所說,這變化是在最近的幾個月發生的。
起初她並沒有在意,只是以為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夠好,可是如今看來卻沒那麼簡單。
元嬋嬋的眸光一字一句的落在檔案上,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秦觀崇見她專注的在查詢線索,便也坐下來陪她一起看。
元嬋嬋感覺到男人的氣息離她很近,使她的心臟不由得砰砰的跳了起來。
元嬋嬋小臉緋紅,感覺心臟跳得很快,有些要喘不過氣來。
秦觀崇以為她是累了,便開口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元嬋嬋尷尬的擺了擺手,忽然眸光一緊,視線定格在了一張照片之上。
秦觀崇見狀,便知道她定是發現了什麼,順著少女的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沈父一隻手牽著一個妙齡少女,少女的臉上滿是恐懼和無奈,但依舊任由他拉著往前走。
檔案上寫的是花邊新聞的標題。
但是二人都能從女孩的眼中看到那種深深的畏懼之感,此事想必沒那麼簡單。
秦觀崇立即將女孩的圖片發給了冷峰:“去查,關於這個女孩的訊息。”
冷峰的動作很快,不多時便將一份詳細的報告拿了進來。
報告上寫著,女孩名叫趙子琪,家是京城人士。
父母都是簡單的打工族,家境貧寒,就讀於上南大學,是大三的學生。
元嬋嬋的目光又看到了一份賬面的流水報告,上面顯示著在大三的時候,趙子琪的學費晚交了一個月。
這個時間與當時花邊新聞出現的時間有所重合,元嬋嬋正欲深入思考的時候,就看見秦觀崇手上拿著的是一份死亡報告。
死亡報告中顯示趙子琪一家三口死於車禍,而時間恰好是花邊新聞出來之後的時間。
看來一切就要浮出水面。
元嬋嬋也心下了然,看來明天是時候再去會一會沈父了。
沈芸送走了元嬋嬋,便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意襲來,她有些膽寒的回到家中,悄悄地拉住母親好好叮囑了一番。
儘管她知道母親與哥哥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但她長期處於這樣的家庭環境中,早已感受到了不安。
只希望元嬋嬋能早日將事情解決好。
婦人目送著女兒回到了房間,又看向沙發上坐著的丈夫,心中充斥著不安和陌生。
她透過元嬋嬋的符文也看到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