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奇怪的家人
不過看樣子,沈家應該是有些底蘊的。
秦觀崇聽見女孩說沈家,面色如常。
他倒是知道這個家族,只不過比起秦家的等級,還是差的太遠,不值一提。
車子行駛得飛快,可依舊沒能削平少女眉眼裏的憂愁。
可見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有多麼的大。
一行人乘車來到了位於半山腰的別墅內。
元嬋嬋剛下了車,就開始打量起周圍的景象。
這裏樹木茂盛,乍一看涼爽舒適,然而實際上卻十分違背陰陽風水說。
現代人建築房子,十分強調綠化面積,用來阻擋陽光的照射。
可人們卻不知道陽光是最純正的陽剛之氣,可以驅邪避免災禍。
元嬋嬋搖了搖頭,就這一眼,便能看出這件事不足為奇了。
沈芸見狀看向元嬋嬋:“大師,您可是看出哪裏不好了?”
元嬋嬋倒是還並未感受到邪物的氣息,只是指了指周圍的樹木:“有時間可以找人把樹木修剪一下,人多曬曬陽光總是好的。”
沈芸見她沒有多說什麼,便也點了點頭,繼續向裡面走去。
沈芸剛剛開了室內的大門,就聽見一個少婦尖銳的聲音:“你們還能做點什麼?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這燕窩煮的跟糖水一樣,要我怎麼喝?”
少婦一邊說著,一邊將碗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傭人都被少婦這凌厲的氣勢,嚇得渾身發抖,不敢再發一言。
少婦也聽到了門口這邊有動靜,便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過來。
當視線看到沈芸的時候,眼神愈加憤怒:“你這個小雜碎,怎麼這麼晚纔回來?這些又是什麼人?怎麼什麼人都敢往家裏帶,我看你是要反天了你!”
少婦在喋喋不休的叫罵,女孩的肩膀瑟瑟發抖起來。
然而元嬋嬋卻冷眸看向少婦,她的面色如常,印堂之中卻隱隱有些不同。
元嬋嬋略微思索,這是奪舍!
此人看上去與常人無異,實則是被另一個魂魄主導了意識。
那這個魂魄是誰?為何對沈芸又如此大的敵意呢?
她的哥哥和父親又是怎麼回事?
沈芸與元嬋嬋對視了一眼,這才鼓起勇氣開口:“她們是我的朋友。”
“朋友?你這樣的人還有朋友?”
婦人的一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沈芸的心。
儘管心裏還是覺得母親是不會那樣說她的,一定是有什麼髒東西在作祟。
但她還是忍住在眼圈裏打轉的淚水,倔強的模樣讓人感到憐惜。
元嬋嬋揮手召喚來了一道黃符,悄無聲息的貼在了婦人的身上。
只見婦人身上的氣息頓時一變。
她看向滿眼含著淚水的女兒,腦海裏猝不及防地竄進了剛纔發生的一切。
婦人慌張不已,她怎麼會對自己一向寶貝的女兒說出那樣的話!
這根本不是她說的!
她正欲開口,就看見元嬋嬋朝著她搖了搖頭,“夫人,眼前的這位可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忍心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我想,你一定有你的苦衷吧?”
隨後元嬋嬋看向沈芸開口:“沈芸,先讓你的母親好好想想。你的房間在哪裏,我們過去吧。”
沈芸乖巧地引著元嬋嬋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婦人緊緊地盯著沈芸身後的少女,年紀雖輕,可一股睥睨淡然的氣質渾然天成。
她定然不是一個普通人。
方纔那番話,明顯在提醒著她什麼。
婦人也只好將計就計。
她繼續走向廚房,朝著幾個傭人數落著。
進入到沈芸的房間,少女一臉期待的看向元嬋嬋:“怎麼樣?元大師,你看出什麼來了麼?”
元嬋嬋苦笑了一下,她和這個小姑娘年紀相仿,卻被她叫出了一種蒼老的感覺。
她淡淡開口:“是有魂識將你母親的身體進行了奪舍,她現在的身體裡藏著兩個靈魂。”
元嬋嬋簡單的說清楚了事情,接下來輪到沈芸驚訝。
還真的是有髒東西!
她一臉期盼的看向元嬋嬋:“你有辦法救救我母親麼?還有我的哥哥父親。”
元嬋嬋也不禁疑惑起來,為什麼一家人只有沈芸沒有遭受奪舍?
並且他們的攻擊物件主要是她呢?
這一點就連元嬋嬋也想不通,她薄唇微啟:“我剛剛用符文將你母親體內的魂識封印了起來,不過只能封印二十四小時。
我們要在這段時間內,將事情查清楚,才能驅趕魂識。否則哪天你母親體內的魂識強大起來,恐怕會將你母親的魂識蠶食,屆時就是大羅神仙降世也救不了了。”
沈芸聽聞,晶瑩的淚水盈盈而落。
她決絕的看向元嬋嬋:“拜託你救救他們,我不能沒有他們,讓我們沈家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可以!”
元嬋嬋點了點頭:“我既然答應幫你驅鬼,必定會盡力而為的。這次驅鬼的事情比較棘手,我的五折報酬是500萬,不過你們沈家要捐獻出一半的家產來積累功德,這才能抵消你們預知事情的災難。”
女孩一聽也有些吃驚。
沈家一半的家產?
那絕對不是小數目的!
只是父母和哥哥一向偏愛於她,若是他們清醒過來一定會支援她的!
何況這些錢財,比起他們的性命,實在是微不足道。
女孩咬了咬牙,點頭,同意。
元嬋嬋見她同意,也不多囉嗦。
現在只見到了女孩的母親,她還要在晚飯時,會一會她的父親和哥哥。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小姐,晚飯已經備好了。”管家恭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好,我知道了。”沈芸向外麵應了一聲,隨後有些緊張的看向元嬋嬋。
元嬋嬋朝她點了點頭。
沈芸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努力裝作鎮定的模樣,與往日一般朝著外面走去。
婦人見幾人出來,眼神中有過一絲閃爍,又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她看向沈芸,如往日一般教訓她:“還不趕緊過來吃飯。”
沈芸朝著餐廳走去,就看見父親和哥哥也已經坐在了那裏。
沈父鐵青著臉看向來人:“誰允許你帶外人來我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