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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姓徐就不無辜

    沈橋輕笑地看向寧月。

    “沈太太,我速戰速決,還不是爲了你。”

    “沈太太”這個稱呼一出,剛落坐的徐母怔住了。

    圈子裏一直在傳沈家找回了失散多年的明珠,可似乎關係並不太好。

    如今看來,竟是真的。

    以至於所說的速戰速決,都沒太在意。

    寧月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這孩子,就是這麼毛毛躁躁。”

    她剜了一眼沈橋。

    養不熟的白眼狼!

    倒是徐柯盛一直盯著沈橋,他爸說過,沈橋是他們徐家的仇人。

    因為沈橋,他和他媽媽纔會這麼落魄。

    可是,他看到沈橋,看到她眼裏的光芒,不知為何就憎恨不起來。

    他開口問:“沈小姐知道我們來所為何事?”

    沈橋笑著看他,沒有因為他是徐印賈的兒子而低看一眼。

    她的眼神讓徐柯盛覺得很舒服。

    沈橋櫻唇輕啟,緩緩地道出:“一切諸果,皆從因起,一切諸報,皆從業起。徐先生有此結果,是自己種的因,造的業。”

    說完,她頓了頓,徐母看了她一眼,想開口,但被兒子阻止了。

    徐柯盛並不知詳因,但多少知道了一些他爸爸所做的事情。

    他爸爸讓他憎恨沈橋,可也讓他來求救沈橋。

    說是隻有沈橋才能救他和媽媽。

    他是個聰明人,即便不懂,也知道該如何試探。

    “沈小姐,皆是我爸爸的因,我和媽媽概不知情。”

    見此,沈橋唇角勾起弧度,“因果之事,一般不會連坐。

    但徐先生所涉之事,乃天理不容,再及後半生惡事做盡未曾行善。所以,他的因,不止因他而起,他的果,也不會因他而終。”

    徐家母子,一個都逃不了。

    徐母臉色慘白,摟住了兒子。

    寧月在一旁聽得糊里糊塗:“徐夫人,徐先生的事還沒如此嚴重,禍不及家人,你別聽小孩子瞎說八道的。”

    徐母秀眉微蹙,打斷寧月:“沈夫人,請讓沈小姐繼續說下去吧。”

    寧月:“……”

    沈橋笑著看了眼寧月,指不定這會兒又在心裏腹誹她不懂事。

    不過沈橋也無所謂,告訴徐母:“徐夫人,你享受了你先生給你的榮華富貴,此乃因,現在,是該還果的時候了。”

    話音剛落,徐母渾身一軟,靠在了椅後背上。

    徐柯盛企圖掙扎:“可一切都是我爸爸所為,我們一無所知,何其無辜?”

    “你姓徐,就不無辜。”

    天道有大義,同時也無情!

    沈橋的話讓徐柯盛愣住了,旋即自嘲道:“我以為沈小姐與旁人有所不同,原來,都是一丘之貉,也是帶著濾鏡……”

    “徐少!”沈橋厲聲打斷他,“和我辯解無用,是天要罰你們徐家。徐印賈讓你們來找我,理應告訴你們所有真相,而不是讓我來告訴你。”

    說完,她站了起來。

    “範伯,送客!”

    她又不是奶媽,也不是沒脾氣的。

    做生意,她只講究一個緣分。

    對方胡扯八道,搞得她纔是讓徐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似的。

    這筆生意,不太高興做了!

    她進到屋裏,看了眼寧月,承認這次是她對。

    “我不該見她們的。”

    寧月只是下意識跟了沈橋進屋,根本沒有回神,聽到沈橋無奈的聲音,反而無所適從。

    “橋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月迫於知曉真相。

    她覺得,這個瓜可能不止一般大!

    但沈橋不打算告訴寧月,只說了一句:“天道無情,常與善人。”

    天道無情,常與善人?

    寧月不解地嘀咕了一句。

    這時,管家走了進來,麵露為難:“夫人,小姐,他們不肯走。”

    寧月挑眉:“不走,待著幹嘛?”

    雖然她還沒弄明白,但是她知道,他們的態度讓沈橋不高興了。

    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沈橋,說:“小姐,徐夫人說……”

    “是我們的錯!”

    徐家母子不請自來到了門口。

    就憑沈橋可以精確說出是徐印賈讓她們來找她,徐母就確信她沒找錯人。

    此刻的徐柯盛已然沒了一點氣盛,整個人頹喪得不行,“對不起!”想來是被她媽媽教訓了。

    徐夫人知道的,比徐柯盛多。

    只是並不齊全。

    正如沈橋所言,她們是來求人,而不是來辯論,事情真相該有她先生全部告訴她,可是……

    徐印賈不肯說實話。

    她就知道,裡面有大問題。

    徐柯盛很拘謹,怕沈橋獅子大開口。

    “我和媽媽沒有很多現錢。”

    他爸出事得突然,很多資產根本來不及變換,加之樹倒猢猻散,他們母子一下子如過街老鼠落魄。

    寧月不經意地蹙起眉。

    這是什麼話?

    當她家沈橋是個神棍騙子不成,不相信就走啊,又沒人強迫他們。

    不過,這一回,她識相地不說話了。

    她發現,自從來了沈橋,她經常自討沒趣。

    沈橋嘴角抽了抽,看來在徐柯盛眼裏,她如今和神棍別無二致。

    想了想,報出一個數字:“十萬!”

    她收錢爲了賺錢不假,但也是爲了抵消因果。

    只是,她沒必要解釋。

    談妥了價錢,沈橋就讓他們回去了。

    徐家母子一愣,顯然有點出乎意料。

    沈橋卻說:“這事情,沒那麼好處理,等時機成熟,我會來找你們。”

    末了,補了一句,“去你孃家,徐印賈的任何東西,都不能碰。”

    徐母連連應聲,說了不少感謝,當夜就帶着兒子回了孃家,即便是衣物,也都是新買的。

    他們走了,寧月才一臉好奇地追著沈橋問:“橋橋,徐印賈到底攤上了什麼事?為什麼連東西都不能碰了?”

    沈橋停止找東西,看了眼房門口的寧月。

    “徐印賈的事,沈太太還是不知道為好,至於為什麼不能碰,因為和徐印賈沾了因果的東西,都是晦氣。”

    “徐夫人的因果好摘,可是徐少,他身上留著楠溪村的血,那位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

    寧月:“楠、楠溪村?”

    這又是什麼鬼地方?

    沈橋沒再跟她多說一句話,就匆匆下了樓。

    眼見已經傍晚,寧月連忙跟下樓:“馬上吃晚飯了,你又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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