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沈橋有鬼才
陳元聞言,也不強求,和沈橋道別,又和沈建淮說了下情況後就走了。
沈建淮笑著目送陳元離開,可心中卻驚訝地無以復加!
陳元雖然只是個下屬,但因為庭爺特助的身份,地位不比那些企業的老總低。
即便是他,也都是以禮相待。
可剛纔陳元對沈橋畢恭畢敬的模樣,都快到了刻意巴結討好的地步。
這要不是親眼看見,他都不敢置信!
沈橋打斷他的震驚:“考慮地如何了?”
想了片刻,沈建淮妥協了:“我要怎麼做?”
沈橋認真給出建議:“把他給你的東西還回去。”
徐印賈深知沈建淮也是隻老狐狸,豈能給他空手套白狼,不少要緊東西留了一半,給了一半。
聽說要還回去,沈建淮頗有點為難。
他依舊不捨,那份關於工地人命案的證據。
沈橋斜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道:“那一份關於工地的,可以不給。”
“真的?”
沈建淮喜出望外。
沈橋眼底溢位嘲弄,他真以為徐印賈沒有後手。
像他那種人,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更不必說是她的父親了。
恐怕此時此刻,徐印賈最恨的,就是她了。
說話的時候,沈橋已經走到了泥坑前。
日暮西山,將成未成的建築恍若張開獠牙的兇獸,前方突兀的挖掘機猶如巨獸利爪,剛完成了神聖的殺戮,尚在滴血。
沈建淮看了看坑裏的血色泥水,不由地打了個顫。
委實瘮人!
沈橋二話沒說,捏出一張符,旋即揮出了一道無形的金色力量打在符上。
沈建淮只看到符紙上散出一道金光,籠向整個大坑。
旋即,金光一閃剎那消失,而那張符,也在空中逐漸化成了虛無。
沈建淮徹底駭住了!
泥坑裏帶著的血色,眨眼消失無影,殘陽之下,只有骯髒汙穢的泥水。
“沈先生,三百萬,因果互抵。”
愣神間,沈橋已經遞了收款碼過來。
“……”沈建淮知道沈橋的性子,當即轉賬,心生疑問,“不是四千八百萬?”
沈橋眸子微挑,“四千八百萬也可。”
沈建淮:“……”怪他自己多嘴!
不過最終,沈建淮還是小氣巴拉地給了五百萬。
從工地裏出來,沈建淮還是難以置信。
“我東西還沒還回去。”
“那你儘快。”沈橋點頭,溫馨提醒,“不然又要多花個五百萬。”
沈建淮哪還不懂,連忙準備去找徐印賈,不過剛離開兩步,他又退了回來。
“徐印賈,到底攤上了什麼事?”
雖然徐印賈收買人陷害他的工程證據幾乎確鑿,可這也不過是個商業犯罪,只要大家心知肚明絕口不提那起人命案,甚至都關不了幾年。
出來後,他依舊是寧城徐爺,根本沒必要孤注一擲,和他魚死網破。
沈橋沒答話,只是抬頭望了望天,快下雨了。
她掏出一張符,看向沈建淮,“兩千塊,要不要?”
這是她升級版的“大保健”,所耗硃砂偏多,考慮了下,有必要漲價。
沈建淮下意識地露出了鄙夷,不過僅僅一瞬,就接了過來。
簡直是鑽錢眼裏了!
……
金光大樓,閃耀著耀眼霓。虹。
沈建淮敲開了徐印賈的門。
“沈董?”他不滿地蹙起了眉,“不是說明天12點見嗎?”
沈建淮露出憨實的笑:“怎麼?不邀請我進去坐坐?”
徐印賈連連搖頭,強裝鎮定,使了個眼色給沈建淮:“不方便,你懂的。”
沈建淮:“……”他不太懂!
但是透過門縫,沈建淮隱約見到徐印賈用符紙將屋裏的所有門窗縫隙貼死了。
他心下大驚,徐印賈果然是沾上了髒東西!
於是,僅存的一點疑慮都消失無影,他飛快地掏出一個U盤遞給了徐印賈。
徐印賈見到U盤,臉色變了變。
“沈董,你什麼意思?”
沈建淮沒多解釋,就說合作取消,至於他說的沈氏名聲,他若真要曝,他也沒辦法,他會奉陪到底。
說完,轉身走向電梯。
徐印賈錯愕了片刻,看著沈建淮的背影,目光逐漸陰狠。
“你找死!”
下一刻,他從背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欲要捅向沈建淮,沈建淮察覺不對,轉過身來時,那把水果刀已經近在咫尺。
股慄亂墮之際,他懷裏的護身符亮了亮,現出了一道金光。
同時,明明扎向他心口的水果刀,突然產生了偏移,竟是直接刺到了沈建淮身後的牆上。
帶落了幾根髮絲!
一刀刺空,徐印賈也很吃驚。
連忙抽手欲要再捅,只不過沈建淮也不是軟白菜,早就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徐印賈被踹倒在地,沈建淮也不等電梯了,打算去消防通道。
“啊——”
隔壁房有人出來,瞧見了這一幕,連忙呼叫物業保安。
徐印賈很快被拿住,被衙署帶走,沈建淮也被帶去錄口供了。
沒過多久,沈家上下得知沈建淮被帶進了警局,但不知所謂何事,眾人提心吊膽,好在聽說沈建淮沒事只是錄口供時,才都安下心來。
沈建淮回到家已經凌晨了。
他第一件事就是問寧月:“沈橋呢?”
寧月有種不好的預感:“和她有關?”
一想到那把近在咫尺的水果刀,沈建淮就雙手無力。
他一把摟住寧月,幾乎泣不成聲:“她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一遍又一遍,不像是欣喜,更像是贖罪,又像在洗腦。
寧月恍惚了一瞬,不過在聽完沈建淮的經歷後,也是極其震驚。
“她還有這等本事?”
沈建淮不知,但能肯定,“至少,她應該有點鬼才!”
事後,他檢查了那道符,其上的符紋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確定,是這道符救了他一命。
寧月臉色發白,搖搖欲墜地跌坐在沙發上。
是啊,今天下午吳秀蓮就拿到了已懷孕一月的報告,想到她冷漠的那句“信則有不信則無”,她就滿心寒涼。
“建淮,這孩子,跟我們生了分了。”
沈建淮何嘗不知,“這孩子,心思玲瓏,但她總歸是我沈建淮的女兒。”
這行忌諱因果,所以,沈建淮相信,即便生分,沈橋也不會不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