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以往開山收徒，二三十的不也收嗎？”

    “……”

    收是收，那都是在一堆碳裡找一塊金子，其餘的還不都是打發做外門弟子。

    門派裡所謂的內門弟子，更多的是門派間的相互推薦，用於聯絡門派關係的。

    不過這種內門弟子，都無法成為掌門。

    “行了，找個人帶我過去吧，你去好好查查那個邪修。”

    “……”悟寧見她執意如此，也只能順從：“是。”

    悟寧讓方項明帶著蘇應綰過去。

    走出國師府大門，蘇應綰髮現沒有馬車。

    “為什麼沒有馬車？”

    “馬車是國師坐的，我們怎麼可能坐？”

    “……”好吧。

    蘇應綰又一次想念起鳳君燁，不過是想念他暖和的馬車。

    ……

    陸白瑜提著提盒，進入明德府。

    一路穿過亭臺樓閣，到達後面的騎射場。

    “怎麼這麼慢？”

    鳳芷若一身騎射便衣，將手中的長弓扔給身旁的丫鬟，怒目瞪向姍姍來遲的陸白瑜。

    陸白瑜神色哀怨，抿了抿唇。

    花翠在她身後，為她家小姐抱不平。

    “公主殿下，這可不能怪我們小姐，我們本來可以回來得快些，可有兩人不識好歹，將我們的東西搶了，我們小姐也只好繼續等新的。”

    “別說了。”陸白瑜水色的眸子，透著哀怨，“公主殿下，東西我買來了，趁熱吃吧。”

    鳳芷若揚眉，嘴角勾著哂笑。

    “等你現在纔來，本公主早就餓死了，要吃你自己吃。”

    說完，鳳芷若與她擦肩而過，懶得再理她。

    陸白瑜提著提盒手柄的雙手，逐漸握緊。

    這個五公主，是故意消遣她。

    要不是看在她是太子的胞妹份上，陸白瑜才懶得討好她。

    “芷若又欺負你了？我去跟她說。”

    太子鳳皓明不知何時，來到陸白瑜身前，高大的身形，將陸白瑜嬌小的身材覆蓋。

    陸白瑜聞言，抬頭望向眼前帥氣的人，心陡然漏跳一拍。

    “不，是我讓她等太晚了，太子殿下別怪她。”

    “你啊，總是這麼善良。”

    鳳皓明接過她手中的提盒，將其開啟。

    一股熱氣，從裡面噴薄而出，香味撲滿鼻翼。

    光是聞著，就讓人口齒生津。

    “還沒冷透，我們趁熱吃吧。”

    對上鳳皓明盛滿柔情蜜意的眸子，陸白瑜羞赫得臉頰發紅，點了點頭。

    花翠忽然拽住陸白瑜的衣袖。

    “小姐，你看那個女的，不就是跟我們搶豆腐腦的那個女的嗎？”

    陸白瑜順著花翠的視線望去，果然看到一襲紅色，朝這邊走來。

    鳳皓明微微皺眉，“瑜兒，怎麼回事？她搶你東西？”

    陸白瑜給了花翠一個眼神，花翠立刻巴巴給鳳皓明訴苦。

    “太子殿下，你是不知道，就是因為她搶了我們的豆腐腦，才害我們多等了好一會兒，回來晚了，惹得五公主不快。”

    蘇應綰朝前走，聽到略微耳熟的聒噪聲，轉眼就看到早上遇到的白裙女子和她的丫鬟。

    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在告狀？

    方項明把她送進來，讓她自己在裡面逛，此刻她只有一個人。

    要真是打起來，那個國師，應該可以幫她解決吧？

    穿著湛藍色衣服的男子，帶著白裙女子和她的丫鬟，朝蘇應綰走來。

    “就是你欺負的瑜兒？”

    蘇應綰望著鳳皓明，還沒說話，花翠就一口咬定是她。

    “就是她，太子殿下，你可要為我家小姐做主啊！”

    其他人聽到她喊的這一聲，紛紛停下手中動作，朝他們這邊望來。

    還有幾個特別積極，跑過來看戲。

    蘇應綰：“……”

    這是覺得她好欺負？

    “姑娘，相府的小姐，可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給瑜兒道歉。”

    蘇應綰麵若寒霜。

    一個丫鬟指鹿為馬，一個太子黑白不分，簡直就是個笑話。

    “太子，你怎知是我欺負她？你看我像能欺負她的樣子嗎？”

    陸白瑜比蘇應綰還高一個個頭，而且身邊還跟著個丫鬟。

    怎麼看，蘇應綰更像是可能被欺負的那位。

    她這一說，鳳皓明立刻啞言。

    花翠不依不饒：“明明就是你欺負的我們家小姐，你狡辯也沒用！”

    蘇應綰氣得咬牙大呼：“到底是誰在這狡辯？”

    花翠不管，扭頭望向鳳皓明，又變了一副嘴臉。

    “太子殿下，我們家小姐最善良了，總是被人欺負，你也是知道的，她怎麼可能會去欺負別人？”

    蘇應綰：“……”

    鳳皓明被這兩人說得腦子有些暈，但看到陸白瑜低眉幽怨的神情，心中做了決定。

    “既然你不肯道歉，我有的是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道歉。”

    這裏是騎射場，最不缺的就是弓箭。

    “來人，將她抓起來。”

    圍上來的兩個少年，聽到這話，自告奮勇的上來，一人抓住蘇應綰的一條胳膊。

    “將她帶到那邊去。”

    鳳皓明指了一個方向，那裏豎著十塊靶子，正是射箭練習用的。

    他將一把弓箭，遞到陸白瑜手中。

    “瑜兒，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這樣給你出出氣可好？”

    陸白瑜捧著長弓，秀麗的小臉，微微皺起。

    “殿下，還是算了吧，只是兩碗豆腐腦，沒必要。”

    也不知是誰，拿出一個橘子，放到蘇應綰的頭上。

    蘇應綰：“……”

    鳳皓明要在陸白瑜面前表現，給陸白瑜安全感，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瑜兒，過幾日夫子要考騎射，你的射術一直不精，我來教你。”

    陸白瑜斜眼望向被人抓住，不能反抗的蘇應綰，心中冷笑。

    她還正愁要去哪找她，沒想到，她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好。”

    她嬌滴滴的應著，搭箭拉弓，故意偏了方向，指向蘇應綰的肩頭。

    鳳皓明“哎”了一聲，將她的手太高。

    “往上些，偏了。”

    陸白瑜故意偏的方向，被鳳皓明板正，心裏有些不爽，面上依舊保持緊張的神色。

    “殿下，我……我怕。”

    “別怕，我在。”

    鳳皓明說著，又把陸白瑜故意放低的手，往上抬了些。

    “看準前方。”

    陸白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