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路遇渣男
“圖啥?我能圖她啥?”陳紅棗沒給陳見銀說出自己的打算,只要她說出是爲了圖許如蕙能輔導她學習,只怕大伯和奶奶立刻就會衝上門來指天罵地。
走出貧窮的生活,不在重蹈過去的老路,是陳紅棗現在最想實現的事情。
第一步,避開孫興釗,她已經做到了。
“我去衛生所開藥,爹你在這裏等我。”
“上次你不是給了五塊錢嗎?這又來到了鎮上,”陳見銀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破布,開啟一層又一層的,露出裡面的一疊毛票:“我這尋思著正好去供銷社給你娘買點紅糖,”他抬頭看了一眼供銷社的方向。
“那你買好了在路邊等我。”供銷社就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的,陳紅棗朝衛生所走了幾步,又走回來:“你就在供銷社門口等我。”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丫頭怎麼變得這麼囉嗦?”陳見銀不耐煩的扭頭走了,這幾天陳紅棗逮著機會就噁心他,爲了耳根清淨,他趕緊朝供銷社走了。
陳紅棗沒囑咐陳見銀不要把文超有錢亂花,五塊錢是她的底線,總比三十塊錢和口糧都被搶走好太多了。
好在陳見銀還知道家裏沒紅糖了,不算是無可救藥。
陳紅棗去衛生所給許如蕙開了幾副治療痛經的中藥,她領著幾包藥,從衛生所出來去供銷社門口跟陳見銀會和。
“棗兒啊,幾天不見,我聽說你嫁給了一個死鬼?”孫興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堵在陳紅棗的面前。
他用手臂撐著牆,一臉玩世不恭的笑,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裡,洗的發白的軍綠色的襯衣釦子早就掉沒了,露出了裡面滿是窟窿眼的紅二流背心。
這典型的混混模樣,自己上輩子怎麼眼瞎要嫁給他?
此時再看到孫興釗,上輩子所有的記憶都一一浮現在眼前。
懷著身孕被活活打死的場景,叫她渾身發冷。
比起家裏那些不要臉的親戚們,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孫興釗,沒有第二個。
陳紅棗把臉一沉:“讓開!”說完,要繞開孫興釗。
孫興釗到鎮上找朋友玩兒,贏了幾毛錢,心裏正美著呢,出來就看到了陳紅棗,哪裏肯放她就這麼走了?他一晃身子,換了一隻手撐在牆上,嬉皮笑臉的叫陳紅棗:“棗兒。”
“別這麼叫我,噁心。”陳紅棗又換了一個方向,這孫興釗就是鐵了心的,把她堵住,不許她走。
“不要這麼絕情嘛!喲喲喲,雖然嫁給了一個死鬼,這幾天沒見,怎麼變好看了呢?”孫興釗伸手去摸陳紅棗的小臉。
陳紅棗躲開他的手:“你幹什麼?再動手動腳,我喊人了啊!”
孫興釗就是個小流氓,陳紅棗知道這一招對他沒用。
“喊什麼人啊?我就不能找你說說話?”孫興釗伸手沒摸到陳紅棗的臉,他也不生氣,嬉皮笑臉的:“這幾天沒見,就長脾氣了?”
“關你屁事!”陳紅棗沒好氣的,上輩子,她就是被孫興釗會打架,嘴甜給騙到了,實際上結婚之後,孫興釗完全變了一副嘴臉。
現在想想,自己會跟這種渣男在一起,她都噁心。
現如今,她做一個自由自在的快落小掛婦,不是很好嗎?
“喲喲。哥哥我就喜歡你這小辣椒,”孫興釗慢慢湊近陳紅棗:“有一說一啊,你要是開口的話,我可以去縣裏找人幫你辦離婚,然後改嫁我。”說著,他噘嘴就要親下來。
“流氓!”陳紅棗舉起手臂,擋在了臉前。
孫興釗沒親到陳紅棗的臉,親到了手臂,再次嘟嘴巴湊過來,“嘿嘿,你不是要叫人嗎?叫,大聲叫,哥哥正好香香你的小嘴嘴!”
“臭流氓,誰要你香?你這就是流氓現行犯,你信不信我真的叫人了?”陳紅棗渾身都不自在,發自內心的嫌惡,叫她根本無法多看孫興釗一眼。
孫興釗就是一隻臭蟲。
除了流氓混混的行徑,就是好吃懶做的懶漢。
“你叫啊!”孫興釗直接上手開始動手動腳,這裏沒什麼人,他就是做點什麼,也根本不會有人看到。
實際上有人看到了孫興釗在為非作歹,但是沒敢靠近過來,扭頭去供銷社去陳見銀了。
孫興釗是十里八村都有名的混混,打架是個好手,整天不幹正事,成天帶著一群混混青年走鄉竄鎮,招貓逗狗。
屬於村民懼怕,貓狗都嫌的主兒。
“來人啊,有人耍流氓,”陳紅棗這輩子躲著孫興釗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再跟他有關係?
陳紅棗一叫,孫興釗臉上的笑容當即就凝固了幾分:“我給你臉,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我看誰敢來救你。”
上手就扯陳紅棗的衣服。
大有就在這箱子裡面就把她辦了的架勢。
陳紅棗簡直要慌了,孫興釗是真的能幹的出來的,她扯開嗓門大聲求救;“救命啊,救命啊,著火了!”
如孫興釗說的那樣,這裏根本沒有人出現幫她一把。
別說幫忙的,連看熱鬧的人都沒有。
只有個居民開啟門探頭看了一眼。
孫興釗發現了對方,喝道:“看你嘛屁,沒見過小兩口親嘴兒?”
那居民被嚇的縮回了腦袋,大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棗兒,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孫興釗的動作更大膽了。
陳紅棗全力抵擋孫興釗的手,雖然用了巧勁,沒叫孫興釗佔到實際的便宜,但是她的力氣畢竟不如孫興釗,難道這一輩子還要落進孫興釗這個渣男手裏?陳紅棗怎麼可能認命,她一邊抵抗孫興釗,一邊求救:“救我,誰來救我——”
“棗兒,你好好的嫁給一個死人,死人又不能給你暖被窩,我可以啊。”孫興釗摸到陳紅棗光滑的面板,心裏就癢的不行,他的動作更加肆意大膽,想要深入。
“住手!”一聲義正詞嚴的暴喝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