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居家男孩
說的驚訝,實際上已經是常規操作。
畢竟從幾年前沈斯年橫空出世,自己帶資進組,第一部劇就捧紅了柳信,此後出品的電影,電視劇,均是精品輕而易舉奠定了地位。
除受粉絲追捧外,也引來圈內某些不溫不火卻總是搞邪門歪道的導演不滿。
他們說沈斯年只會拍攝沒有涵養的劇情,走不長遠。
事實證明,沈斯年實力足夠打他們的臉。
後來沈斯年照片被曝光,他們又說沈斯年身後有金主,是個繡花草包。
沈斯年置之不理,還和各種小鮮肉談起戀愛,緋聞滿天飛,他們又攻擊沈斯年不守女德,簡直有辱斯文。
頑固老舊的思想教人啼笑皆非。
沈斯年不想理會,不代表會任由事件發酵。
[估計後期基金會要把名單跟捐款金額公佈出來,到時候又是大型戲臺]
每年都是如此,一旦出現什麼災情,或者是其他類目的捐款,某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彰視訊記憶體在感,還要拉著別人下水。
沈斯年想想後續會發生的事情,擰眉,[不用管]
[我是不想管,但你想一想,電視劇播出後被大量刷低分刷差評,你不頭疼?]
沈斯年坦誠回覆,[你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容易出事]
[出事了我兜著]
沈斯年非常大氣,[儘管放手去幹]
天塌了她頂著。
這些年已經跟著幹了不少“壞事”的寧悅豎起大拇指,[得令]
倆人的默契無需多言。
相信隔天就能在網上看到效果。
[對了,你順帶幫我查查最近幾年塔西寨附近旅遊區的人口失蹤事件,重點關注兒童和婦女失蹤]
寧悅格外詫異,可能是涉及話題比較敏感,她索性打了電話進來,“什麼意思?你在塔西寨發現了什麼?”
“希望是我多想,”她的胳膊搭在欄杆上,頭頂夜空繁星無垠,天際一輪彎月皎潔明亮。
她抬眸,看向遠處漆黑的山林。
深山裏,可能有野獸,每到深夜,傳來的各種聲音,夾雜著風聲,格外瘮人。
樓下視窗還亮著燈,有人在說話,聽不清楚。
沈斯年盯著一條蜿蜒小道,在夜色中朦朦朧朧,很容易看花眼。
她能看到有個人,個子不高,腳步匆忙的往山下走。
如果那人回頭,很容易看到三樓陽臺有人。
沈斯年想了一秒鐘,將指間的煙熄滅,回了房間。
沒有開燈,她眼前突兀的一黑,差點被門檻絆倒,儘管眼疾手快的抓住窗簾穩住身形,腳趾的疼痛卻是令她生出冷汗。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沈斯年扶著牆揉揉撞到的腳趾,心不在焉的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廟裏拜拜,最近似乎流年不利。
回到床上,被掀開的一塊已經冰涼。
空調還在釋放冷氣,不蓋被子是有些冷了。
她站在床邊,看著另一邊睡意沉沉的容覺。
可能是穿的太整齊,蓋被子嫌熱,就搭了個被角在腰間,白色T恤捲到肋骨處,藉助微弱的光,能看到他腰部曲線纖細。
沈斯年將空調溫度調低,回到原本的位置躺下。
窗外蟲鳴陣陣,絲毫影響不了房間內的寂靜。
兩道呼吸聲平穩均勻,顯然,睡眠質量出奇的好。
——
翌日。
沈斯年是在雞鳴聲醒過來的。
樓下圈養的有幾隻大公雞,耀武揚威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昂首挺胸的叫喚,提醒主人家要開始忙碌的一天。
沈斯年擰著眉,把被子網上拉,遮擋住耳朵,試圖逃避外界噪音。
容覺睜開眼睛,還有未散去的迷茫。
黑色碎髮睡的凌亂。
他咂咂嘴,下意識抬起被窩裏的右手去摸手機。
結果所到之處手機沒碰到,反而摸到絲綢順滑的質感,還有隔著一層布料的溫熱軀體。
他很明顯的愣住,手指捏了捏。
“別勾我,”女人略帶沙啞的嗓音悶悶的響起,使得容覺觸電似的猛地收回手。
同時身體也往後退。
沈斯年彷彿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抬手攬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帶。
轉瞬間,兩人之間嚴絲合縫,呼吸交纏。
容覺緊張的身體僵硬。
沈斯年動了動身體,把人鬆開,“我可不想照顧一個腦震盪的病人。”
如果她沒有把人撈過來,容覺現在就是躺在地上捂著腦袋。
“我……”容覺慢慢坐起來,目光渙散,打量周圍環境,昨天的畫面才慢慢回放清楚。
哦對,沈斯年說要住一間房的。
而且倆人現在是外人眼裏的男女朋友。
他揉揉眼睛。
沈斯年又趴了一會兒,起床。
白色吊帶裙包裹著細腰長腿,膚色白皙如玉,就這樣坦然的在他眼前晃。
波浪卷長髮依舊蓬鬆順滑的搭在肩頭,嫵媚撩人。
容覺好歹還是個正常的男孩子。
陡然看到這畫面,頭腦發懵。
身體的反應很誠實。
然而沈斯年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拔d無情的意味,目不斜視的走進浴室。
美好的一天從洗澡開始。
浴室裏水聲不斷,容覺捂住臉,平復心底升起的燥熱感,暗罵自己沒出息。
正胡思亂想,浴室傳來沈斯年的聲音,“你可以起床把房間收拾下,這應該是你的特長。”
她看過容覺的房間,整齊乾淨,一個男孩子,比女孩佈置的還要精緻,溫馨舒適。
一看就是適合居家過日子的男孩子。
哦,廚藝還需精進。
並不知道她腦海裏在想什麼的容覺,默默把被褥摺疊成昨天進來時候的模樣,垃圾通通掃進垃圾桶。
看到桌上散落的護膚品,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動。
有的人,東西雖然亂,但她知道在哪,一旦收拾整齊,思維被打亂就不好了。
……
沈斯年擦乾淨身上的水漬。
鏡面印出女人白皙曼妙的身體,胸大膚白,長腿細腰。
眉眼就算不上妝也透露出絲絲明豔嫵媚。
就是神情過於冷淡,甚至是不近人情的。
“您的東西我沒動,”容覺穿好衣服,頗有些拘謹,“重要的東西都收起來了。”
最重要的也就電腦手機。
“你去吧,”她邊擦拭頭髮,邊與他擦肩而過。
容覺,“需要我給你吹頭髮嗎?”
傷口癒合足夠快,她只要注意著,就不會使得傷口繼發感染。
容覺將寧悅交代的照顧病人貫徹到底。
花費五分鐘洗漱完成,拿著吹風機過來。
“不要太頻繁的洗頭髮,”他低聲建議,“雖然您的髮質真的很好。”
沈斯年玩著手機,“幾萬塊保養出來的。”
容覺,“……”
他一年都攢不到幾萬塊錢呢。
為貧窮的自己感到悲傷。
經過昨晚的“訓練”,容覺吹頭髮的水平有了很大提高。
頭髮半乾,沈斯年發起一筆轉賬。
在容覺看手機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眼花。
個十百千萬。
五位數。
沈斯年勾了勾唇角,桃花眼微眯,“酬勞,你應得的。”
容覺,“……”
被包養的小白臉就是這種感覺嗎?
“理髮店洗剪吹也就三十來塊錢。”他略微為難,“沈導,您還是不要隨便轉賬,您不是說不能張揚?”
“嗯,”沈斯年去找衣服,“你要是沒事就去樓下買早餐,當然,你留下來看我也沒意見。”
容覺當即轉身。
沈斯年聽見門上鎖的聲音,頭也不回。
……
容覺腳步急匆匆的去一樓。
餐廳裡已經有攝製組的人在吃早餐,就是包子跟粥,丁點大的小籠包,一口一個的程度。
但小霞小口小口的嘗著,還要吹吹,一邊說真燙,“早知道就不吃包子了,吃米線也比這強,燙死了。”
小玉,“快點吧,導演他們都吃好了,”她忍不住催促,眼睛不停地看著導演的方向。
就算小霞是她的朋友,那也不能影響到她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