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儒雅竹馬
沈斯年終於沒有再作妖,反而是楊晟時刻提防著沈斯年挑毛病,狀況百出,搞得其他群演還有配角們頗有微詞。
這部劇就是小製作成本,二十集的長度,除了咖位算高的男一女一,剩下的女配男配都是娛樂公司沒什麼名氣但稍有靈氣的演員。
比如女二號邱茵茵,是比較俗氣的那種美女,身材火辣長相嫵媚,她的粉絲男粉居多,還叫她小狐狸。
她在劇中扮演的也是個風塵女子,不過賣藝不賣身,因為思想較為獨立開放,是男主的紅顏知己,為男女主感情添磚加瓦的存在。
她和容覺的對手戲比較多。
因為容覺飾演的曾延是個紈絝,喜歡流連煙花之地,早就看上了春雨樓最有名的妍妍,也就是邱茵茵飾演的女二。
費盡心機想把人娶回家做姨太太,結果妍妍抵死不從,男主出面教訓結下樑子。
平心而論,沈斯年的風情萬種似乎是骨子裏透出來的,但邱茵茵多少有點做作。
她心思也多。
和楊晟飾演的男主雖然沒有親密戲,但肢體接觸不可或缺,明裏暗裏的勾引都沒用。
這會兒天氣熱的不行,被楊晟害的不斷ng,心裏越發的煩躁。
這段戲是她在街上買胭脂水粉的時候碰到曾延被調戲,而後男主英雄救美。
她站在胭脂鋪子前優雅的挑選,風吹起紅色面紗,露出漂亮豔麗的容顏。
容覺沒有戀愛經驗,更別說關注女孩子了。
所以在看向邱茵茵的時候,眼神平靜的就像看一塊豬肉。
邱茵茵自然也注意到了。
她有些不服氣。
雖然楊晟對她的勾引視若無睹,可男人的反應騙不了人。
她知道自己的優勢,也自認爲了解男人,現下見容覺無動於衷,竟然升起濃濃的征服欲。
就算是個十八線小透明,給她的事業帶不來好處,可好歹臉長的不錯,春風一度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這,她笑的更加魅惑,嗓音婉轉誘人。
“這胭脂給我裝起來吧。”
場外,寧悅眼也不眨的盯著沈斯年,試圖從她面無表情的臉上找出一絲不高興。
但是並沒有。
就在寧悅以為自己多想的時候,卻聽沈斯年喊了聲咔。
寧悅,“!!!”
臥槽吃醋了?吃醋了!!
容覺不明所以的看過去,與沈斯年對視。
“邱茵茵,”沈斯年錯開視線,盯著邱茵茵,“風情萬種不是搔首弄姿,你是買東西,不是賣自己。”
就像是把她心底齷蹉的想法公之於衆。
邱茵茵臉色發白,“我知道了沈導。”
同時心底恨恨的罵了好幾句。
“我賭十塊錢,她絕對在心裏罵你,”寧悅幸災樂禍。
沈斯年,“又不敢當著我的麵說。”
無關痛癢。
“容覺,”她喊出容覺的名字,頓了下,“如果實在代入不進去,你可以把她想象成任何能引起你興趣的東西,眼前一亮明白是什麼意思嗎?或者把你看片時候的表情拿出來,這樣是最好的。”
眾人,“……”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寧悅捂臉。
啊啊啊啊沈斯年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這種事是能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嗎?
容覺反應過來後,臉不受控制的發紅,結結巴巴,“我,我……”
他想說他沒有看過。
這方面經驗為零。
不過代入他還是可以的。
思來想去,倒不如把邱茵茵看成一堆人民幣。
經過一番調整,容覺的眼神表現總算勉強過關。
沈斯年的腿隨意的搭在一起,擺弄手機,“這玩意兒果然有效。”
寧悅懵了瞬,伸頭過去,“臥槽你你你……”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麼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沈斯年get不到她的崩潰點,臉不紅心不跳的關掉手機,“這段拍完可以休息一會兒調整狀態。”
得知可以休息,原本疲憊的身體頓時充滿幹勁兒,即使頭頂烈日也阻擋不了他們超常發揮。
楊晟原本想過去沈斯年身邊說幾句話,轉眼看到有幾個人抬著箱子過來,看上去是奶茶店送飲品的。
想到剛纔被擠兌,楊晟心情不太好的走過去,問道,“怎麼現在纔過來?”
幾名服務員有些懵。
“距離我下訂單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好在楊晟還記得要保持自己的形象,連忙緩和的語氣,說,“你們要是有什麼為難的直接通知我就好,推遲這麼久……”
其中一個服務員忍不住插嘴,“先生,這並不是您訂的。”
楊晟愣了下,“你們不是送到《歡喜債》劇組嗎?”
女服務員是他的粉絲,便解釋道,“哥哥,這是送到這裏的,不過下訂單的不是您,您是不是記錯了?”
楊晟皺了皺眉,抬眼尋找助理的身影。
助理小朱急匆匆的跑過來,“晟哥,送奶茶的服務員說路上堵車嚴重,不過現在已經到影視城了。”
楊晟有些尷尬。
小朱還沒注意到,低頭掃了眼箱子上面的logo,忍不住咋舌,誰這麼有錢。
一杯奶茶几十塊,買這麼多。
楊晟眼神些許陰沉。
別讓他知道是誰搶風頭。
幾名服務員把箱子放在空地上,去找沈斯年簽收。
“我沒訂,”沈斯年表情淡淡的看向寧悅,發現她也是一臉懵逼。
“我跟你形影不離的,哪有時間去訂奶茶。”
副導演他們又是大老爺們的,不喜歡甜膩膩的東西,更不會想到這裏。
劇組還有誰?
就在沈斯年盯著箱子猜測的時候,一道頎長的身影走進劇組眾人的視線。
連楊晟都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穿在男人身上優雅貴氣,看面容也是俊秀,一身文雅氣息。
金絲邊眼鏡斯斯文文的,唇角噙著笑。
“是我訂的。”
男人的聲音格外磁性好聽,
寧悅回過頭,頗為詫異,“你這是驚喜?”
男人挑了下眉,看向沈斯年,“這要看你們怎麼認爲了。”
沈斯年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隨便坐。”
只有屋簷下的臺階是空著的。
男人身上的衣服看著就昂貴,怎麼可能席地而坐。
就在眾人這麼想的時候,他左右看了看,竟然真的朝臺階走去,看那架勢是打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