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呵,廢物
寂靜的夜色中只剩下風聲作伴,燈火飛快倒退遠離,勾勒出面前一副黑暗場景。
寧牧歌似乎不明白事情怎麼就成了這樣,她們本來是好好地逛著街,怎麼就忽然變成了疲於奔命的獵物?
眼下饒是寧牧歌多多少少會一些武道,經歷了這一番奪命狂奔,幾乎也是跑掉了半條小命。
連她都這副模樣,更遑論不明情況跟他們一起狂奔的丫鬟了。
此刻白柚終於停下來,小丫頭更是宛如脫力一般,整個人坐在雪堆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任誰說也站不起來。
白柚拽著二人不知道跑了多久,確定身後沒有人再跟上來,這才微微鬆一口氣。
而此刻,寧牧歌則是深吸一口夜裏寒冷的空氣,看著撥出的白霧漸漸散去,歇了片刻,這才聽她道:
“喂,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忽然就有人開始追我們啊。”
白柚聞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累得幾乎快要昏死過去的侍女,臉上嚴肅的神色幾乎是越發凝重了些。
“看樣子,不是衝着你來的。”
寧牧歌一愣,似乎一時間不知道他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卻看白柚竟然一轉身,‘咚咚咚’的敲了敲旁邊的房門!
開門的,是一位俊俏的少年郎,正打著哈欠看著他,見他揉了揉眼角,懶洋洋道:
“公子,時間不早了,臨王殿下不見客了……”
“麻煩您通報一聲,我們有要事求助。”
白柚話音落地,換來的是短暫的沉默。
而少年郎揉了揉眼,似乎瞌睡這才醒了半分,他茫然的看向眼前的少年俊朗的模樣,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眼熟,隨著,他卻越過少年看向他身後的兩個女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瞪大了眼睛道:
“天啊!公主???”
花無缺反應極快,甚至是省了通傳這個步驟,直接就帶著寧牧歌一行人來到了臨王府的後院!
而此刻,書房忽然被人推開,冷風呼嘯著涌入房門,寧君臨皺了皺眉,不等開口,卻聽花無缺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道:
“主子不好!楚小姐出事了!”
!!!
寧君臨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見他動作迅速的合上桌上的書本站起身來,眉頭緊蹙道:
“怎麼回事,你好好說。”
他話音未落,卻見花無缺身後的寧牧歌白柚一行人,只見他忽然皺了皺眉,看向寧牧歌的眼光平添了幾分凌厲道:
“牧歌,這麼晚了,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
而寧牧歌一臉雲裡霧裏,看樣子甚至還很想問問寧君臨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裏,另一邊,卻聽白柚道:
“楚姑娘可能有危險,公主就麻煩臨王照顧了,在下……”
“你別急,我跟你一起去。”
“……”
花無缺似乎沒想到,寧君臨竟然就這樣把人家嬌滴滴的小公主直接扔在了王府,叮囑一句不要亂跑就直接跟小白臉離開了。
只是此刻,他也不由得看了看周遭變幻的景色,感覺到冷風宛如刀子一般刮過臉上,緊接著露出了幾分懷疑人生的神情。
他甚至很想問問背上的寧君臨,你要來就自己來,帶我幹嘛?
我又不是你坐騎!
花無缺一邊覺得寧君臨扮豬吃老虎當真是滴水不漏,一個修為高於京城大多數修武者的人還要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一邊,卻聽前面的小白臉語聲中帶著幾分不確定道:
“方纔我看她們是往這個方向走的,但是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而寧君臨聞言,只是眯了眯眼,見他嗅了嗅,抬手指向一處黑暗的空巷道:
“往這邊看看。”
花無缺聞言抿了抿嘴,似乎忽然知道了寧君臨一定要自己來的意義。
畢竟在場的除了寧君臨,他和白柚加起來都不會有他這樣強悍到宛如雷達一般的感知力。
而白柚這一路飛奔中順便表示疑惑之際,卻聽寧君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
“京城地段繁華,這群人必定提前做好準備,若是想要楚傾月的性命,一定會把她逼到死角再動手!”
……
與此同時,另一邊。
黑暗的衚衕內已經失去了最後一分光亮,楚傾月眯著眼看著面前的眾人,竟然有一手之數!
既然她的感知絲毫不差,就證明這些人並不是衝着寧牧歌,而是衝着她來的。
若是這樣,反而讓楚傾月鬆了一口氣。
畢竟,若是寧牧歌跟她溜出宮來出了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她一顆腦袋肯定是不夠的,起碼也要搭上整個紀家的半數人頭!
她出門之前心想運氣總不至於差成這樣,一邊卻覺得,人倒黴起來,是真的連喝水都塞牙。
而此刻,她眯著眼喘著粗氣,裝出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上氣不接下氣道:
“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頻繁追殺於我!”
而面前幾人聞言,對視一眼,似乎並不準備回答她的問題,楚傾月卻眯了眯眼,背在身後的掌心中淡金色的光芒狂亂飛舞,竟然在迅速成型!而歷悠悠更緊的抓了抓楚傾月胸前的衣裳,見她奶聲奶氣道:
“姐姐,這都是一群什麼廢物啊!欺負女人還以多欺少,連名字都不敢說的!”
楚傾月的周旋,或許沒起到決定性的效果。
但是此刻,一群大男人被她懷裏這麼一個甚至不知道斷沒斷奶的娃娃嘲諷了一番,卻彷彿被踩到了痛腳,一時間都有些沉不下氣來。
楚傾月的準備還沒結束,眼看著一群人逼近,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而歷悠悠見狀,卻苦著臉哇哇的哭了起來,聽她道:
“我想孃親了,有醜八怪欺負我,京城一點都不好玩!”
“……”
俗話說得好,有句話叫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崽子一再出言辱罵他們也就罷了,而今竟然還上升到了人身攻擊!
眼下,卻見幾個男子皺了皺眉,為首之人咬牙切齒道:
“本來不想殺這個崽子的,要怪就怪你們話太多了!”
而楚傾月再退半步,竟然已經貼上了牆根。
她眯著眼,看著前方一行人步步逼近,卻也不屑的冷笑一聲,沒好氣道:
“說得像她不說話,你們就能放她活口一般,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你死了便知道了!”
而他們剛準備動手,卻聽楚傾月忽然冷笑一聲,笑意中,滿是譏諷之意道:
“呵,家門都不敢報,我看合/歡宗出了你們這樣的人,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