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吃藥,練武!
殺人之後,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毀屍滅跡!
這是萬古不變的真理。
之前的陳yun以為王振坤只是一個賭狗,一個見多識廣的滑頭,甚至覺得王振坤為人不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別的採藥人都很討厭王振坤。
但是陳果回憶了一下,便猜出了王振坤的身份,王振坤一個採藥人大手大腳的花錢,還能和金銀幫的管事勾肩搭背,真正得罪王振坤的採藥人後來都出了事,被金銀幫處置。
從這些細節就能判斷出來,王振坤其實就是金銀幫在採藥人群體裡發展出來的內鬼,負責把採藥人這邊的情況,彙報給金銀幫,動不動打小報告,難怪被大部分採藥人不喜。
之前的陳yun,只是一個傻小子,不通人情世故,因此看不到這一層。
這種人的死,肯定還是有人關心的,至少金銀幫那邊有調查的可能。
所以一定要把屍體謹慎的處理了,一點把柄也不留,然後等一兩個月,人們逐漸忘記了王振坤,事情也纔算真正結束。
“第三件事情,就是練武了!”
“我之前的六世,一共帶回來五招!”
“劈掛掌的黑虎掏心!”
“劈掛掌的雙風貫耳!”
“都是很狠辣的招式,黑虎掏心是以極快速度,打擊對方心臟的招式,就算不能一擊斃命,也可以重創對手!”
“至於雙風貫耳,也是貼身後雙拳指骨突然發力,擊打敵人太陽穴的狠辣招式,動輒就能把敵人打的七竅流血而死。”
“還有羅漢拳的兩招,一招童子拜佛,其實是一種摔打的技巧,利用巧勁,把敵人摔出去,用別的招式追打!”
“而羅漢行禪是改善氣血體力,錘鍊根骨的招式,是價值最高的。”
“此外還有山洞裏看了一眼的無名武功的腿法‘秋風落葉’,非常的精妙,威力也是無比巨大。”
“這五招武功雖然不成體系,但好在都是徒手搏擊之法,能夠融會貫通,並且我之前的一世,已經有過經驗。把這五招練好,我也就初步具備自保之力了!”
“然後再去考慮其它!”
“我得現在山裏躲一個月,就說跑得遠了去多采藥,然後迷路了。這是常有的事,畢竟八百里大山,雲深不知處,採藥人經常有迷路的。有的人能回來,有的人永遠都回不來了!”
陳果給自己制定了三步計劃。
長遠的計劃則沒有指定,因為沒有意義,先過了眼下這一關再說吧!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拿起千年何首烏,開始如同啃生蘿蔔一樣,啃食起千年何首烏。
說實話,這種藥材的味道苦澀的難以下嚥,但是陳果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一口一口的把千年何首烏吃下。
很快,陳果的胸腹之中,就熱氣騰騰,一股絞痛讓陳果大汗淋漓。但是陳果只是微微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沒有吃苦心,怎成大事業?
陳果的本質是個狠人,自然不會覺得這有多痛苦,反而肉身的巨大的痛苦,正在磨鍊他的意志,錘鍊他的精神。
很快,陳果吃完了千年何首烏,整個人如同蒸鍋裡走出來一樣,身上滾滾流著汗水,面板通紅,血管增大,全身高燒讓大腦都有些迷糊,視線更是一片灰濛濛。
十分的難受。
這就是直接生吃千年何首烏的副作用。
一般人到這種程度,早就虛不受補,而爆體而亡了。
但是具有不朽性質的陳果,卻撐得住。
他一手指天,一手向地,整個人以一種倒踩七星的步伐,開始原地繞圈圈。
這正是羅漢拳裡面唯一的鍛鍊之法“羅漢行禪”。傳說佛祖出世的時候,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走了七步,步步生蓮,口中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這“羅漢行禪”就是用一種內瑜伽的姿態,模仿這一招,沒走一步,都是在鍛鍊氣血。長期修煉羅漢拳,就能打熬出好身體,以築基來修煉更高深的佛門武學。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多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在之前武師陳書文的那一世,陳果就發現了,羅漢拳這種佛門武功,真正配套的核心其實不是別的,就是佛門的理論。想要修行的快,修行的得法,就必須遍覽佛經,體會到佛祖的無上甚深微妙法。
最後以心為禪,以身為武,禪武合一,才能達成武僧的境界。這樣,羅漢拳就能輕鬆入門,並且能夠進階其餘的佛門武功。諸如“伏魔棍法”“一葦渡江”“袈裟伏魔功”乃至於至高經典《易經筋》。
陳果是個技術宅,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讀書,涉獵甚廣,之前修煉大光明神咒,就得到了佛門知識,如今佛門知識的積累,已經不輸於高僧大德。便是與六祖慧能辯經,也能辮的有來有回。
佛門經典浩如煙海,但是在他看來,這篇短小的《心經》纔是佛門的總綱,佛門所有的理論精華,都在《心經》之中體現。並且三藏法師翻譯的非常強悍,甚至超越了原著,蘊含了三藏法師、鳩摩羅什等翻譯家自身的理解。
在執行“羅漢行禪”的時候,讀誦《心經》,能讓陳果迅速進入非想非非想,內心空寂自然,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無明,空明自在的境界。這種境界之中,修煉“羅漢行禪”就如水到渠成,順水行舟。
有人或許擔心如此會被佛門理論洗腦,但是對於陳果來說,佛也好,道也罷,儒也好,一切都不能抹除他的自我本心。只要自我本心存在,一切雲裡霧裏的經典,一切震聾發揮的煌煌大道,便只是陳果的附庸,因陳果而存。
如此饒了一個時辰的圈圈,千年何首烏的藥力已經被陳果煉化了一小部分,這讓陳果的身體恢復了少年人該有的水平,只覺得身體力量源源不絕,不能說多麼強大,但至少耐力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