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人齊了!
那人就是白玉觀音奴。
白玉觀音奴的身份十分特殊。
她是之前威名赫赫的城主白宮玉的女兒。
也是當代前城主慕容曉曉的女兒。
父親和母親,都是天墉城的城主。
而且天墉城之前世世代代的城主,大多都姓白,是白玉觀音奴的先祖。
即便是現在,百氏宗族在天墉城之中,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各個地方,都有百家子弟任職。
只不過不是宗家,而是旁支。
白家是宗家血脈,只剩下白玉觀音奴一個了。
白玉觀音奴在天墉城裏的存在感很薄弱,除了貌美擅長琴棋書畫的名聲,在天墉城有所流傳的話。
別的資訊,旁人就一概不知了。
但是天墉城的高層都知道,白玉觀音奴是一個很神秘的女子。
三十年前,白宮玉去世。
當時白玉觀音奴,已經兩歲。
也就是說,此時的白玉觀音奴,已經三十二歲了。
按說都是一個老姑娘了,可是白玉觀音奴的身上,卻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
她依舊是那個明媚的少女,彷彿定格在十五歲,歲月似乎與她無關了。
而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白玉觀音奴不通任何的武功,也不懂任何的術法,完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
就連慕容曉曉也試探過自己的女兒,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女兒當真是沒有掌握什麼超凡的力量。
慕容曉曉試圖培養白玉觀音奴,卻發現白玉觀音奴先天經脈堵塞,無法修行。
那就只能放任女兒天天在家當一個淑女,專心琴棋書畫,彷彿一個隱士一樣,不問紅塵是非。
按道理來說,到了白玉觀音奴這個年紀,早就已經嫁為人婦了,甚至孩子都十幾歲大小了。
這個世界的男女,結婚普遍比較早。三十二歲,在地球上,不過是大齡剩女,城裏多的是,犯不著稀奇。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三十二歲還未婚的女子,那就是鳳毛麟角,都是有問題的老姑娘。
女人一般不愁嫁不出去。
只要一個女人沒有完全無法讓人忍受的毛病,不挑的話,基本都能嫁得出去。
哪怕是精神有問題且醜陋的女人,也會被那些大齡光棍接受,畢竟傳宗接代的思想,在這個世界更加煩深入人心。
況且浩劫之後,人類人口稀少,爲了恢復人口,大肆生育是所有人的共識。只要是能生孩子的婦女,那都是搶手貨。
而以白玉觀音奴的自身條件,不可能嫁不出去,這等相貌身世,在這個世界上妥妥是女神級別的,願意與她結婚的男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切都是青年才俊,一般人,連幻想的資格都沒有。
可是白玉觀音奴偏偏沒有嫁出去,也沒有一絲嫁出去的意思。
外界分析有幾個原因。
一,就是白玉觀音奴是白宮玉是唯一血脈,是白氏家族宗教唯一的嫡傳,倘若她嫁為人婦,白宮玉這一支的血脈就斷了。
因此白玉觀音奴只能招婿。她條件再好,一旦讓人當贅婿的話,那樂意的青年才俊就變得很少了。
畢竟大凡有點心氣的男青年,也沒有給別人當贅婿的想法,即便自己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家人也會迅速讓他冷靜下來。
這樣一來,白玉觀音奴的可選擇範圍就很小了。
二,選擇範圍小了之後,白玉觀音奴還十分驕傲,眼光高的很,尋常的男子,她根本就看不上。這樣一來,婚姻問題遲遲無法解決,就是意料中事。
三,應該就是慕容曉曉的溺愛了。自從白宮玉死後,慕容曉曉與白玉觀音奴相依為命,對女兒極其溺愛。女兒不喜歡的男子,慕容曉曉自然不會強行拉郎配,這樣一來,肯定就耽誤了白玉觀音奴的終身大事。
這三個理由,雖然是外界的猜測,但是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應該就是真相了。
在慕容曉曉活著的時候,白玉觀音奴並不突出,她只是隱居在後宅裡的大小姐,從來也不拋頭露面,也不與外界交流。人雖然年少,心卻像常伴青燈古佛的高僧大德,波瀾不驚,寧靜祥和。
但是如此慕容曉曉突然離世,白玉觀音奴的地位一下就凸顯出來了,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說,白玉觀音奴代表了天墉城三分之一的“法統”。
大家習慣了世襲,白玉觀音奴無法勝任城主的職位,但是擇一強有力的丈夫,讓白玉觀音奴的丈夫擔任城主,卻是對天墉城最有利的選擇。這樣一來的話,天墉城就能以最快的速度穩定下來,避免動盪。
這是子民之福,也是大部分高層之福,終究爭權奪利的動盪,是要流血的。混亂雖然是上升的階梯,但是沒有人敢保證自己真的就是最後的贏家。
這也是陳果為什麼讓慕容曉曉寫下這樣一封遺書的原因,遺書的內容,就是對天墉城未來最好的安排。
任命一位強者繼承天墉城城主的寶座,然後迎娶白玉觀音奴,就能讓天墉城的局勢,在最短的時間內穩定下來。
只不過陳果太可疑了。
陳果並非慕容曉曉的心腹,實際上也就是昨天才見到慕容曉曉,是一個外來的高手。
這麼一個外來的高手,與慕容曉曉以及黃風道人,一共三個人,一起去討伐了黑山大王,成功殺死了黑山大王,慕容曉曉和黃風道人卻死了……這種事情,本來就疑點重重,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何況慕容曉曉死後,還留下鮮血遺書,任命這個只有一面之緣暫時合作的外來高手為城主,就更可疑了。
天墉城的高層都感覺有些難以接受,甚至有人想直接唱反調,若不是陳果的實力深不可測,並且已經收服了一百人的強大護衛,早就有人發難了。
現在眾人雖然沒有發難,卻也都用審視的眼光看著陳果,人人一言不發,只等白玉觀音奴的到來。
好在,白玉觀音奴沒有讓大家久等。片刻之後,在幾名侍女的簇擁之下,神情悲慼的白玉觀音奴,一身素衣,飄然而至。
“我……我母親真的已經去了嗎?”白玉觀音奴悽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