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道德綁架
“要是這樣,你還不肯收留我,我真的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著,掩面而泣,哭的十分悲傷。
可言辭間道德綁架的含義,卻異常明顯。
白夏無比厭煩。
沉默之間,楚清歌乘勝追擊,“夏夏,你是不是討厭我?”
“你與陸南承的熱搜,我看見了。你現在應該也算是這個家中的女主人,怎麼可能連這點小事都無法做主?”
“陸南承不是口口聲聲說很喜歡你嗎?”
她步步緊逼,死皮賴臉,無論如何都要讓白夏答應。
意識到這一點後,白夏眉梢緊皺,不動聲色的打量楚清歌。她仍舊沒有貿然鬆口,“我需要和陸南承商量一下。”
他很討厭楚清歌與葉瀾。
這倆人,白夏一個都不想沾惹。
起身,沒管楚清歌是什麼反應,她徑自上樓,去了書房,找到正在處理公司業務的陸南承。簡單將樓下的狀況交代了一番。
陸南承指尖輕輕敲打桌面,“你怎麼想?”
白夏沉吟,“我覺得她動機不純,這次不答應,日後應該也會想其他辦法。不如再次將人留下,看看她究竟準備做什麼。”
陸南承:“行,那就按你說的去做。這點小事,你日後不必特地問我。”
他給了白夏範圍內最大的許可權。
這令她忍不住翹起唇,心中溢滿了甜蜜。
可想到樓下那個糟心的玩意,白夏又快速的壓平了唇角。從陸南承那裏索要了一個吻,滿血復活後,才堅強下樓應對。
“陸南承答應讓你住下。”白夏將這個訊息轉達給楚清歌。
楚清歌登時眉飛色舞,渾身洋溢著愉悅,洞察不到之前半點的頹靡。下一秒,意識到不對,又立刻收斂。
只是,眼巴巴的模樣仍舊折射出幾分真實。
“陸南承怎麼說的?”她故作不經意的詢問,像是要從中找尋到陸南承在意她的證明。
反正在她眼中她比白夏強了不止一星半點,陸南承能喜歡白夏,憑什麼不能喜歡她呢?
“他就是答應了。”白夏含糊其辭。
或許是出於女人的直覺,白夏不是很想和楚清歌探討有關陸南承的事情。她直接讓傭人領著楚清歌去了客房,便沒再理此事。
可當晚,楚清歌就開始瘋狂作妖。
她眼瞅著陸南承書房的燈還亮著,從行李箱裏翻找出一件風情萬種的真絲睡衣換上,又下樓泡了一杯咖啡,敲響書房的門。
陸南承嗓音清冷,“進。”
房門推開,楚清歌走進。
她身上的這件真絲睡衣是半透明的,在明亮的燈光下將她窈窕的身姿勾勒得異常清晰,手中端著咖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令她嫵媚誘人。
楚清歌將咖啡放到陸南承的桌面上,“陸總,怎麼這麼晚還在忙工作?我給你泡了一杯咖啡,提提神,就當做是我的感謝。你能收留我,我很開心。”
話落,低下頭,有幾分羞赧。
而這副模樣若是換了其他男人,此刻估計都要把持不住,撲了上來。陸南承卻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夏夏說咖啡會令人上癮,不宜多喝,我現在只喝牛奶。”
楚清歌表情微僵,低垂下的眼眸中氤氳開晦澀不明的光暈。她討厭從陸南承的口中聽見白夏的名字。
可這也是兩人唯一的交集。
她笑意盈盈,避重就輕,“那我去給你熱杯牛奶。”
“不用,夏夏會幫我熱。”陸南承眼皮都沒抬一下,專注於工作,語調清冷,滿是疏離。
楚清歌氣到發瘋,卻也只能維持風度,假裝毫不在意,端著咖啡離去。
霎時,房間重歸寂靜,只餘陸南承一人。
他敲打鍵盤的手漸漸停止,抬起眸,凝視楚清歌離開的方向,神情晦澀不明。
這女人還真是膽大包天!
次日一早,陸南承抱著白夏從睡夢中醒來,洗漱過後,兩人下樓吃飯時,楚清歌已經早早的端坐在餐桌旁。
見他們走來,微微頷首,一副主人家的做派。
“你們來了。”
她分發餐具,熱情得體。
白夏不滿的皺眉,很快,又恢復正常。她口吻淡淡的,“清歌,你來這裏暫住,就是客人。這些傭人做的活計,你不用管。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但我們是朋友,你且安心住著就好。”
楚清歌笑容僵硬,險些維持不住。
白夏這女人真是越發的伶牙俐齒,她遲早會讓她好看!
只是此刻的表面功夫,還是要裝一裝。楚清歌笑著落座,“我只是沒什麼事情,幫幫忙。”
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很快就跳過。
吃飯時,楚清歌眼睛轉了轉。
然後,隨口閒聊,“夏夏,你還記得秦月芝嗎?”
名字有一點耳熟,白夏卻想不起來是誰。她搖了搖頭。
楚清歌倒不在意,慢悠悠的往下說:“就是那個喜歡你追求者的隔壁學校的小女生,聽說她前幾天出車禍去世了。可惜了,那麼漂亮的小姑娘。”
白夏忍不住唏噓。
剛要感慨兩句,又聽楚清歌繼續說:“你那時候真的好受歡迎,好多人都追你。誒,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你緋聞物件總是那麼多,時不時就換上一個,身邊的男生來來往往不知多少。”
一番話,說的相當巧妙,無非是暗示白夏上學期間便勾三搭四,不檢點。
白夏臉色有些沉。
本來默默聽著兩人說話的陸南承適時插嘴,“夏夏這麼漂亮,有人追求不是應該的嗎?”
直接堵住了楚清歌挑撥離間的嘴。
白夏也忍不住狠狠地剜了楚清歌一眼。
陸南承看似平靜,可經過這幾日簡單的相處,她已經有些瞭解他的性格。此刻,平靜的表面下懷揣著滔天的酸意,白夏甚至都能聞到那股醋味。
陸南承放下手中的筷子,扯過一旁的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嘴,
“我吃飽了。”
說完,起身上樓。
白夏頓時叫苦連天。
再顧不得其他,她顛顛的跑過去,從背後撲的陸南承的身上。陸南承怕她受傷,順勢接住,他就這般揹着她上樓。
客廳內,頓時只餘下楚清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