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剛剛那段刪掉
早在來之前,他們就已經覈對過流程,自認胸有成竹。而白夏的出現打破了他們的自信。
陸南承可從沒有在公開媒體前帶過女伴。
尤其,當這個女伴是白夏。
眾人不免低聲八卦,紛紛猜測。
“你看見了嗎?鞭炮響起來的時候,陸總直接幫白夏捂住了耳朵。”
“這兩人現在是要,官宣了嗎?不是說白夏不喜歡陸總嗎?”
“可能是謠言,你看他倆現在這蜜裏調油的模樣,怎麼可能是不喜歡呢?”
對此,兩個當事人並不知曉。
剪綵典禮緩步進行,不知不覺就到了最後的訪問環節。這時,陸南承只要象徵性的回答記者幾個專業性問題,便能結束今日的一切。
而誰也未曾料到,畫風至此徹底改變。
第一個發出提問的人直指八卦,“陸總,您與您身邊這位女士是什麼關係?”
白夏站在陸南承身邊,手挽著他的胳膊,姿態親暱。任誰都清楚他們之間關係並不一般,只是不知道陸南承會怎麼回答。
陸南承相當坦然,他握了握白夏的手,轉而變成十指交扣,當著眾人的麵,高聲宣佈,“這是我的愛人,我未來的妻子,這世上唯一的陸夫人。”
滿場譁然。
陸南承這話分量不可謂不重。
如實播報出去,必然能轟動全國。
就在記者們要繼續深度挖掘時,陸南承完全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自顧自的往下說:“我和夏夏相識於一個盛夏,她當時年紀不大,還很愛哭。我當時就在想人的身體裡怎麼會有這麼多水分,能供給他源源不斷的淚水。”
他以此為開頭,聲情並茂地描述起他和白夏相識的全部過往,所有甜蜜的細節更是被他刻意放大,大肆描述。聽到記者們目瞪口呆,完全未曾預料到陸南承竟會突變成這樣的畫風。
此刻,一個個內心都在崩潰大喊,陸總,你人設崩了!!
白夏也是半晌纔回過神。
她輕輕擰了一下陸南承的腰窩,又不動聲色地瞪了他一眼,微紅的臉頰,滿是嗔怪。
哪有人這樣秀恩愛的!!
陸南承只好悻悻然地住了嘴,他知道他的小姑娘羞澀了。他也不想如此,只是壓抑的太久,心態扭曲,得到白夏迴應之後,難免有點得意忘形。
此刻,已然恢復正常。
他輕咳一聲,恢復屬於霸總的一貫威嚴。
“剛剛那段刪掉。”
白夏滿意的點了點頭。
卻不想,記者中有一個人弱弱的舉起手,“陸總,我在直播。”
登時,世界寂靜。
只有直播間內的彈幕在瘋狂哈哈哈,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陸南承的一世英明算是徹底毀了。
但這並不是最糟糕的。
當日,#陸總給你講故事#這個詞條直接霸榜微博熱搜,久經不下。
白夏苦著一張臉,十分惆悵。她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過於羞恥。
陸南承卻接受良好,還勸解寬慰白夏,“這其實沒什麼不好的,你看評論區裡不少人都在誇我們天仙配,祝福我們99。”
語氣可謂是相當愉悅。
白夏表情漠然,您老這人設怕是要回不去了。
......
葉家。
楚清歌在#陸總給你講故事#熱搜登頂的第一時間,就來找葉瀾。
葉瀾眸光陰沉沉的,裡面彷彿摻雜了萬千的怒火,他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感覺,恨不得能活吞了白夏。
楚清歌柔聲安撫,“阿瀾,我知道你生氣,我這裏正好有個辦法,你幫我參謀一下。”
她與葉瀾早早揹着白夏私通,私底下,極其親密。
葉瀾抬了抬眸,看待楚清歌也稍稍有幾分不順眼,“什麼辦法?”
楚清歌心中冷嗤,她從沒有看上眼過葉瀾,只不過是想要拿他當做跳板,奔向更美好的地帶。
此刻,神情柔柔的。
“我想去陸家住。”
“白夏與陸南承最近關係過於親密,要是任其發展,以後怕不是會沒有你我二人的位置。白夏最近對我們冷淡了許多。”楚清歌振振有詞,冠冕堂皇,語調裡卻難掩嫉妒之意。
陸南承那麼優秀的男人為什麼會喜歡白夏呢?她自認為她一點都不比白夏差!
葉瀾:“需要我做什麼?”
楚清歌靠近葉瀾,千嬌百媚,極盡誘惑,“你提前與白夏知會一聲。她最近雖然被陸南承蠱惑,可最喜歡的還是你,只要你幫我說話,她一定會同意。”
霎時,葉瀾臉色一黑。
他不由想起白夏那日落他面子時的場景,直接揮手推開楚清歌,沉著臉,冷聲道:“你要是有辦法你就自己去,少打我的主意!”
說完,不由分說的讓人將楚清歌趕了出去。他最近焦頭爛額,自然沒什麼耐心應對她。
楚清歌狼狽非凡,眼底劃過一抹怨恨。狠狠壓下後,轉頭直接去了白夏那裏,她就不信她自己沒有辦法解決!
甫一見面,楚清歌便楚楚可憐,微紅的眼眶。
“夏夏。”她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白夏眼底嵌著淡淡的戒備,面上卻故作關切,“出什麼事了?你別哭。”
兩人上次雖然鬧得不歡而散,可到底沒有完全解綁,這層朋友身份致使她們還要繼續虛與委蛇。
楚清歌撲到白夏懷中,整個人彷彿柔若無骨,肩膀微微聳動,哭的異常情真意切。
那模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夏忍著噁心,輕輕拍打她的肩膀,“是誰欺負你了嗎?你和我說,我會幫你。”
幫你給另一個人打錢,好好表揚對方一番!白夏默默想。
楚清歌可不清楚這些小心思。
見白夏如此,自以為鋪墊完成,抽抽咽咽的步入正題,“我最近出了一點事,想要在你這裏借住一段時間。”
白夏笑容微斂,下意識就想拒絕。
話語徘徊了一圈,變得比較委婉,“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這點小要求,我本不該拒絕。可這裏並不是我家,我也只是一個客人,做不了主。”
楚清歌早就料到白夏可能會推諉,表情沒有任何改變,只是更為哀婉,“我知道這樣很為難你,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除了你,我誰也不信。夏夏,我只是借住幾天,調整一下身心,很快就會離開的,不會打擾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