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王妃丟了
這些年傅長威受了誰的賄,貪了哪些銀子,與誰有密切來往,樁樁件件都在公文上寫著。
他無法辯駁,看著散落一地的公文,他卻是長舒一口氣,“難為殿下怕打草驚蛇還特意同下官演了一場戲,我認罪,這些都是我所為,殿下要如何處置都悉聽尊便。”
傅長威一臉不反抗的神色,晏忱揮手,冷聲道:“文霞關太守傅長威貪贓枉法,罪不可赦,將他押下,送京問罪。”
來一趟去一趟,傅長威這顆毒瘤終於算是除了,溫韞的心頭卻隱隱有些不安。
傅長威身上的秘密似乎不止貪贓枉法這四個字。
“韞兒這眉蹙得我心疼。”耳畔傳來晏忱溫柔的聲音,溫韞轉頭,想著那些不過是自己的猜測,當不得真,便笑道:“沒什麼,就是有些想母親了,想早些回京都。”
“好,我們明日一早就出發。”晏忱揉了揉她腦袋。
傅長威身為文霞關太守,從前負責的公務還得轉交給旁人做,聖上把此事全權交於晏忱,他便少不得多費幾分心思。
晚些時候,他便出門見各位縣官知府。
溫韞留在府內,天色尚早,她不想歇息,就在庭院裏走了走,忽然想起別院的陸宸,朝秦玉道:“備馬,我去瞧瞧陸宸恢復得如何了。”
秦玉點頭,立刻安排了馬車,別院離驛館不算遠,繞過一條街市便是了,她讓秦玉停好馬車,伸手推門,下一刻,後頸就傳來一陣疼意,隨後,溫韞就沒了意識。
醒來時,溫韞已經身在一個陌生的屋內,她打量了幾眼頭頂精緻的帳幔,眼底劃過幾分戒備。
只聽見咯吱一聲,門被人推開,她忙轉頭看向門口,就見一道修長的身影走進來,“醒了?”
“是你?”瞧見熟悉的面容,她眉頭一皺,眼底泛起幾分冷意,“看來田川世子是想兩國再生戰事了?”
“小美人兒可莫要胡說,我可是最希望兩國交好的。”
田川熠輕笑了聲,微微俯身湊近溫韞道:“小美人兒生得可真好看,不如當我的世子妃吧?”
“呸!”溫韞剛想推開他,心底卻暗暗一驚,她竟然渾身無力,這人可真是卑鄙。
瞧著溫韞又怒又憋屈的模樣,田川熠笑了笑,“美人兒可覺得熟悉?這可是我從美人兒那兒順的,藥效果真是好。”
說著,他眉頭一擰,思慮著道:“老叫你美人兒太生分了,美人兒叫什麼?”
沒了力氣不能做什麼,溫韞卻也不想搭理他,扭過頭想著如何自救。
“既然美人兒不說,那本世子就只好為美人兒重新取個名字了,嗯……就叫卿卿吧!卿卿?”
“田川熠,你若不想倭國因你覆滅,最好放了我。”溫韞警告道。
田川熠完全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裏,只笑笑道:“卿卿可別嚇我,咱們還是來商量出個良辰吉日,好叫我取卿卿過門,三日後如何?”
溫韞微微轉眸,輕笑道:“三日?這也太倉促了,世子一口一句要娶我為世子妃,其中心意幾分還真是叫人懷疑。”
“卿卿懷疑旁的也不能懷疑我對卿卿的心意啊!卿卿放心,這大婚之事,我早就讓人籌備了,三日之後,咱們剛好到府,直接成親就是,絕不會讓卿卿失望的。”
溫韞微微垂眸,三日之後到府邸,那如今怕是已經出了文霞關了,不知晏忱知不知曉是田川熠擄了她……
“世子,咱們該趕路了。”
不多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田川熠揮手,轉眸朝溫韞溫柔道:“卿卿既醒了,那咱們便繼續趕路吧?”
“我要梳妝。”溫韞淡淡的開口。
“卿卿放心,不管卿卿有沒有梳妝都一樣美。”田川熠笑道。
“我說了,我要梳妝!”溫韞語氣微沉。
田川熠忙陪笑道:“好,卿卿莫氣,梳就是了,我讓人來伺候你。”
說完,他喚了個侍女進來替溫韞梳妝,侍女替她塗了胭脂,又將她長髮挽成一個精美的髮髻。
“姑娘想帶哪件收拾?”侍女恭敬詢問道。
溫韞看了眼首飾盒,“都倒出來,讓我瞧瞧。”
侍女一愣,“這……”
“怎麼?有何異議?”溫韞不悅道。
侍女忙搖頭,按照她的吩咐把首飾都倒了出來,溫韞指了指一對貓眼石耳環,和一支雙花髮簪,侍女替她帶上,纔出去稟報田川熠。
田川熠剛進來,瞧見溫韞便頓時輕吸了口氣,“卿卿真美。”
他拿過一旁的帷帽,給溫韞帶上,而後橫抱著她出去,許是到了飯點,大堂裡格外熱鬧。
田川熠下樓時都有幾個上來的,擦肩而過時,帷帽忽然落在地上,一張絕麗的容顏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
眾人下意識的呼吸一窒,呆愣愣的望著那女子,田川熠心口的火猛地竄了起來,使了個眼色,兩側的侍衛就把幾個人揍了一頓。
田川熠先抱著溫韞上了馬車,幾個侍衛很快回來,馬車繼續行駛,誰也未注意到溫韞的二環少了一隻。
……
卻說另一邊,晏忱處理完公務便打算回驛館,心頭忽然狠狠一抽,疼得厲害,他忙加快了速度。
“殿下……”
還未到驛館,就瞧見迎面趕來的秦玉,他臉色微微一沉,不等他開口便詢問道:“韞兒呢?”
秦玉忙開口,“王妃不見了,在別院,屬下停個馬車的功夫,王妃就不見了。”
“去告訴思淵,讓他封鎖文霞關,不許任何人出入。”晏忱留下一句話,便往別院趕。
“王爺怎麼來了?”
陸宸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晏忱步子一頓,回頭看著門外的人,詢問道:“你方纔去哪兒了?”
陸宸愣了愣,提起手裏的東西道:“我出門買了些酒,怎麼了?”
“韞兒不見了。”晏忱陰沉著臉開口,一拳捶在牆壁上,“別讓本王知道是誰!”
他陰戾的眼眸裡泛起幾分殺意,讓人不寒而慄,藏於眼底的眸色幾分癲狂若隱若現。
陸宸心底也是一沉,手裏的酒落地,砸得稀爛,他推門進去,庭院內一切都完好無損,根本沒有打鬥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