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兩軍交戰
“還有呢?”溫韞詢問道。
“還有應該及時處理麻煩,不該讓燕竹對我心存幻想,導致韞兒受傷。”
“還有呢?”溫韞繼續開口。
“還有……”晏忱笑了笑,捧著她的臉道:“還有、還有什麼?韞兒可否提示提示?”
“你方纔說了什麼?”溫韞睨著他道。
晏忱立刻反應過來,“是我的錯,我不該說年老色衰,韞兒怎會年老色衰呢?即便是八十了,韞兒在我心裏也還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溫韞唇角彎了彎,晏忱便明白自己過了關,才笑道:“昨日受了驚,咱們今日補回來,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溫韞看向他,“殿下來此多時,自然比我更瞭解北境,全聽殿下的。”
“那好,我讓思淵安排。”他揉了揉溫韞的腦袋。
外頭卻忽然傳來一陣號角聲,晏忱皺了皺眉,安撫的看了眼溫韞,“我過去瞧瞧。”
溫韞點頭,心裏有些不安,跟著他出了營帳,就見思淵神色凝重的過來稟報道:“主人,敵軍忽然在咱們軍帳二百里開外安營紮寨了。”
晏忱眉頭微微一蹙,隨即道:“讓各個副將到議事營來。”
思淵點頭,“屬下這就去。”
晏忱回頭看向溫韞,剛要開口解釋,溫韞便笑道:“看來殿下要欠著了。”
晏忱掀起唇角,勾起幾分溫柔的笑意,“好,先欠著,改日雙倍彌補。”
沒一會兒,幾個副將就都過來了,議事營就在主帥帳的隔壁,溫韞在門口站了會兒,隱約聽見幾道聲音,似乎氣氛有些凝重。
沒一會兒,思淵便率先出來,集結了不少將士,溫韞轉身,回了營帳,把包袱裡的一個瓷瓶拿了出來。
出營帳時,就見晏忱領著幾個副將上了馬,她忙開口,“阿忱。”
晏忱停下回頭朝她看來,溫韞忙快步跑過去,把瓷瓶塞他手裏,叮囑道:“別忘了,你還欠我的,我要你毫髮無損的回來。”
“好。”他伸手揉了揉溫韞的腦袋,“乖乖等著我回來。”
而後,肅聲道:“出發。”
浩浩蕩蕩的軍隊便同他一道離開,溫韞緊緊盯著他的身影,知道他消失在視線裡。
“王妃別擔心,主人素來百戰百勝,這次也一樣。”身旁傳來思淵的聲音。
只是思淵卻沒說這次的情形與以往不同。
這次敵軍是三十萬大軍壓境,幾乎是拼盡全力,晏忱手上總共不過二十萬兵力,留下五萬人守城,便只剩十五萬。
敵軍多了一倍,幾乎是不可能勝的一場仗,可領軍之人是晏忱,大周朝的戰神,便讓人對這場大戰的結果期待了起來。
“是啊!他會贏。”溫韞彎了彎唇,神色倒是很平淡,只詢問思淵,“他可有留下什麼話?”
“主人說,讓我們回城等他。”思淵開口,看著溫韞的模樣,心底隱隱有些擔憂。
縱使王妃與其他閨閣女子不同,但面對這樣的情況,只怕心底也是擔憂害怕的吧?
“那就回城吧!傳令下去,整軍回城。”
思淵正想著,耳邊傳來溫韞堅定的聲音,他抬眸,瞧見她的身影,心底驀地肅然起敬,正色道:“是。”
晏忱訓軍有方,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營帳便都撤了,將士們整齊排解著,她一聲令下,便浩浩蕩蕩的回城了。
城中太守聞言,立刻到城門口迎接,恭敬的朝溫韞開口,“下官恭迎王妃。”
“不必多禮。”溫韞淡聲開口,“秦太守,在殿下未回來之前,此城的安危就係在你我身上了,還請太守與本妃同心協力。”
秦太守忙頷首,“是,下官定然以身守城,城在人在。”
溫韞微微點頭,想不到這秦太守還有些血性。
“既然王妃進城了,不如在寒舍住下吧?下官已命人備好了廂房。”秦太守開口道。
“不必了,本妃與眾將士一同住在驛館便可。”
秦太守眼底劃過一抹詫異,隨即道:“既然如此,那若王妃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好,我記下秦太守這話了。”溫韞轉頭看向思淵,吩咐道:“關城門,從今日起,增強城門守衛,一有動靜立刻來報。”
思淵頷首點頭。
秦太守目送溫韞離去,撫著鬍鬚道:“攝政王妃果真是女中豪傑呀!”
……
城外。
燕竹渾渾噩噩醒來,臉上的疼讓她猛吸了口氣,她踉踉蹌蹌走到河邊,俯身看著自己的倒映。
原本白皙的臉龐此刻多了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她瞳孔微縮,眼底隨即迸發出恨意,她緊緊握著拳,指甲掐進掌心裏,可這點兒疼意與臉上的傷相比根本算不得什麼。
女子的臉最為重要,他們卻毀了她的臉。
溫韞,都是因為你!我定然要把我今日承受的一切加倍還到你身上!
恨意讓燕竹的臉扭曲了起來,本就鮮血淋漓的臉更顯得可怖。
她憑著恨意回到營帳,卻沒想到此處已經空無一人。
燕竹心底正疑惑時,忽然被人抵住下顎,冰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別動,再動殺了你。”
她屏著呼吸不敢動彈,眼尾朝後一掃,瞥見挾持自己的人身穿異服,她自小在北境長大,自然認得這服飾就是正與大周朝交戰的倭國的。
她轉了轉眸子,小心翼翼的開口,“將軍是想找大周朝的軍隊?”
男人微微眯起眸子,眼底劃過幾分危險的氣息,“你是什麼人?”
不等燕竹回答,她又道:“聽說晏忱的女人來了,莫非就是你?”
“不是我。”燕竹忙開口,“您是倭國將軍吧?想抓晏忱的女人威脅她?不瞞將軍,我臉上這傷正是晏忱所為。”
男人的匕首離她下顎近了幾分,冷冷道:“轉過身來。”
燕竹小心翼翼的轉身,男人看清了她臉上的傷,半信半疑道:“據我所知,晏忱是大丈夫,不會無緣無故傷女人。”
燕竹嗤笑了聲,“大丈夫?便是英雄也會被美人迷了心,他傷我是因為我冒犯了攝政王妃。”
“攝政王妃在哪裏?”男人追問道。
他此行正是爲了這位攝政王妃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