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我究竟何時得罪了你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管家進來,瞧見林威做在地上喃喃自語,忙上前扶他起來,詢問道:“老爺,您沒事兒吧?”
林威回過神,抓著管家的手腕道:“快,快去備馬車,我要進宮見皇后。”
管家一愣,有些為難道:“老爺,您如今被撤了職,皇后娘娘未曾傳召是進不得宮的。”
“那就遞銀子,那些個侍衛不都是見錢眼開的東西嗎?我林家有的是銀子。”
林威堅持如此,管家沒法子,只能照做,安排了馬車,給宮裏的侍衛塞銀子,遞話到皇后娘娘跟前。
可如今林府今非昔比,皇上對林家已經厭棄,也多日未踏足過皇后宮裏,林威想要辦事只怕沒那麼簡單。
林九離聽聞這個訊息只冷哼一聲,“就知道這個老狐狸不會安分,把人都攔下來,我要讓他嚐嚐求助無門的滋味兒。”
蔡楓點頭,“屬下明白了,還有一事,公子,那天闖入林中的人應該是晏忱,聽說他受了不輕的傷。”
林九離眉頭微微蹙起,思慮道:“他?他跟著我們做什麼?”
蔡楓轉眸,不知想到什麼,神色變了變,“他莫非是已經知曉公子的身份了?”
“叫手底下的人這些日子都謹慎些吧!晏忱可比林威那隻老狐狸聰明多了,不好對付。”
如今大局未定,他不能過早暴露身份。
晏忱……
想起那雙彷彿能洞察人心的眼眸,林九離的眸子微微眯起,輕笑了聲,“這整個大周朝也只有他能讓我高看幾分了,可惜啊!他偏偏要從我手裏搶走小狐狸……”
感覺到從林九離身上蔓延出來的陣陣冷意,蔡楓忙垂首道:“公子,還請以大事為重啊!”
“我知道。”林九離眼底的戾氣漸漸浮上眼眸,“原該屬於我的,我都會一點一滴的討回來,連同我母親失去的加倍的討回來。”
他將心底的波濤洶涌的情緒壓了下去,輕吐出一口氣,“等事成之後,我定會把小狐狸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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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忱……”
溫韞猛的睜開眸子,看著眼前熟悉的帳幔才慢慢從方纔的夢境裡抽離了出來。
“小姐,您這是做惡夢了?快喝口水壓壓驚吧!”如春把熱水遞給她。
溫韞抿了口,熱意隨著喉間下去,她心口仍舊覺得心有餘悸,她竟然夢見那人與阿忱還有晏忱是同一個人。
簡直是荒誕。
“如春,我是怎麼回來的?”她詢問道。
溫韞記得自己是去了軍營給晏忱送藥,後來雨太大便在軍營歇下了,再醒來,竟就回到了府裡。
如春愣了愣,疑惑道:“小姐不是自己回來的嗎?奴婢今早一進來,就瞧見小姐躺在這兒了。”
溫韞愣了愣,“我自己?”
“小姐?莫非……”
“是我睡糊塗了,是我自己回來的,如春,我有些餓了,你去準備早膳吧!”
溫韞淡笑著解釋道。
如春點點頭,“小姐臉色有些不好,定然是昨日雨太大,受了些風寒,奴婢去給小姐熬湯去去寒。”
溫韞隨意的點頭,若不是她自己回來的那就是晏忱送她回來的了,看來他的傷是沒事了。
溫韞披了衣裳起身,用過膳,便見門外侍女稟報道:“王妃,方纔門外有人讓奴婢把這個交給王妃。”
溫韞接過信件看了眼,讓如春遞了銀子,吩咐道:“此事不許同第三個人說,可記住了?”
侍女點頭退下,溫韞微微垂下眸子,看著信件思慮片刻,放在火燭下燒了。
“小姐,是誰的信?”如春疑惑道。
溫韞搖頭,如春愣了愣,“那……信上說了什麼?”
“她約我未時三刻食客居見,說知曉阿忱的下落。”溫韞眸色裡微微溢位幾分冷意,上回離二爺以阿忱之名讓他過去,如今,又多了個以阿忱之名約她的。
看來,她這小小的弱點都快要人盡皆知了。
如春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溫韞說的阿忱是誰,對方顯然對溫韞很是瞭解,只是不知是敵是友。
“小姐打算赴約?”
溫韞輕笑了聲,看著已經被燒成灰燼的碎紙,淡淡開口,“若是不赴約豈不是浪費了人家一片苦心?”
未時三刻酉時近,斜陽西下,天將黑不黑的時辰,食客居這會兒人並不多,三三兩兩,大多是替人跑腿的小廝侍女。
溫韞一進去便很是顯眼,沒一會兒便有個機靈的小二過來,恭敬道:“姑娘可是姓溫?”
溫韞輕輕點頭,“我與人有約。”
小二笑道:“那位交代過了,說是姓溫的小姐來,就請您上二樓,她在哪兒等您。”
溫韞微微頷首,邁步上去,敲了敲門,裡面便傳來一道刻意壓低的聲音,“進來。”
溫韞推門進去,一道纖細的身影站在窗前,背對著她而立,看身形有些眼熟。
溫韞轉了轉眸子,在她身後站定,“林珺宛。”
那人回過身來,解開臉上的面紗,有些詫異的看著溫韞道:“你知曉是我?”
溫韞輕笑了聲,“我樹敵不多,知曉我根底的,又對我有怨恨的除了你,我想不到旁人,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我究竟何時得罪了你?”
溫韞與她甚少來往,更是無冤無仇,見過的幾次雖有些小摩擦,但也不算什麼大矛盾。
林珺宛笑了笑,“你怎知,我就是對你有怨恨,不是真心幫你的?或許,我當真知曉你那孩子的下落呢?”
溫韞挑了挑眉,瞧了眼她神色,“可我瞧著,你眼裏沒有半分真心。”
林珺宛輕笑了聲,“溫韞,你可真是不識好人心……”
“林珺宛。”她話音未落,就被溫韞打斷,她微微一怔,抬眸就對上溫韞冰冷的目光,下意識的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我今日來是為警告你,最好安分守己,莫要算計到我頭上,否則,我定然會讓你後悔。”
林珺宛握緊了袖子,眼底劃過一抹陰狠,盯著她身影道:“我看你身敗名裂之後還如何能這般囂張……”
話音剛落,門外就進來一個面容普通的男子,男子扛著一個麻袋,裡面裝著一個身影,露出來的衣衫便是溫韞方纔穿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