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

    在葉歲豐去世的同一天，他的哥哥葉海晏自殘去世。

    葉海晏臨死之前，在妹妹的墳頭，燒了紙錢。

    火燒壞了他的胸.前的衣服跟面容。

    一切都來的那樣始料不及。

    葉家老爺子聽聞這個訊息之後，當天就病情加重，進了醫院的重症室。

    江以深參加了老爺子的搶救。

    後半夜回家的時候，告訴顧成萱：“葉家老爺子的情況暫時算是穩定下來了。”

    “葉家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孩子接二連三的出事。”霍梅蘭知道葉家的情況之後，也是連連嘆氣。

    江老太太知曉後，更是道：“那狐狸精生的兩個孩子好好地沒事兒，殷家女兒生的兩個孩子，居然都死了。”

    江老太太這樣說，別人又何嘗不覺得蹊蹺。

    只是，這件事無從查起。

    葉歲豐是病死的。

    葉海晏是自我了斷的。

    這都沒有疑點。

    只是人心裏覺得有疑點，但是實際上，卻找不出疑點來。

    “葉家老爺子重病，等他情況稍微穩定一下，你們去走一趟，梅蘭，弘揚。”

    江老太太囑咐自己的兒子跟兒媳在葉老爺子情況好些之後去探望一下。

    霍梅蘭應下，江弘揚工作忙。

    所以，在葉老爺子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顧成萱跟著霍梅蘭去了醫院裏。

    老爺子迷迷糊糊的，一天清醒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好多人前來探望，葉老爺子也都不記得不認得。

    顧成萱跟霍梅蘭去的時候運氣倒是好一些，葉老爺子正好清醒一點。

    只是看見顧成萱進來，忽然失手打翻了手裏麵的粥碗。

    頓時熱粥灑了一地。

    護士跟葉河清都趕緊幫忙收拾。

    護士去收拾地上的熱粥跟碎片。

    葉河清則是將父親身上灑的熱粥趕緊擦了去。

    “她來了……她來找我了……她怪我！”

    葉老爺子看著顧成萱，忽然神經質的顫抖起來。

    彷彿見了鬼一樣。

    葉河清看了顧成萱一眼，趕緊按住父親，跟父親解釋：“爸，您清醒一點。”

    葉老爺子老淚縱橫：“她一定是怪我，一定是恨死我了！”

    霍梅蘭被葉老爺子忽然出現的症狀也嚇了一跳，不明所以的問葉河清：“老爺子怎麼了？”

    “歲豐跟海晏去世之後，我爸經常後悔自己沒有好好看著她們，覺得只要好好照顧她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所以看見跟歲豐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就會這樣。”她看向顧成萱，“您家的兒媳跟歲豐年紀差不多大，他迷糊了，認錯人了。”

    葉河清這樣解釋。

    顧成萱卻並不怎麼相信。

    因為葉老爺子說的胡話，明顯不是對著女兒說的，倒像是對著女兒的母親說的。

    “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他們，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葉老爺子很激動。

    葉河清忙出聲安慰，並叫護士：“去請醫生過來。”

    護士去喊醫生，並順帶著把霍梅蘭跟顧成萱也請出去：“請兩位先出去等一下。”

    霍梅蘭點頭，跟顧成萱往外走。

    就在走出門口的那一剎，顧成萱聽見葉老爺子的嘴裏吐出來一個名字——

    “素蓉對不起……素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