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不讓你隨便出門的嗎？”江以深無奈訓她，“尤其是夜裏。”

    “有雪鷹啊，”顧成萱將牽著雪鷹的繩子給他看，“我帶了雪鷹，雪鷹會保護我。”

    雪鷹彷彿通曉人性。

    聽見顧成萱說的話，還配合的汪了一聲。

    江以深著實拿他們沒有辦法。

    “趕緊回家。”

    江以深拉著她的手往回走。

    顧成萱的手有些涼。

    江以深感覺到了：“怎麼不帶手套？”

    “出門太急，忘記了。”

    她說完，就感覺到江以深把她凍得冰涼的手握在了手心裏，然後拉著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手指放在江以深的棉服口袋裏，溫度節節攀升，她忍不住靠的江以深更近了一些。

    “今天在學校怎麼樣？”

    他們兩個一起往前走，月光明亮，照著他們映出了影子。

    他們的影子也牽著手。

    兩人一狗，倒是溫馨。

    她像是跟家長報告學校日常的小學生一樣，笑著道：“一切都好，今天還養了一隻小兔子。”

    江以深問：“兔子可愛嗎？”

    “可愛。”顧成萱心裏很清楚。

    雖然兔子很可愛，不過，是要用來做練習的。

    之後，不只是兔子，還會有青蛙。

    學醫，總是免不了跟這些東西做接觸。

    她說完這個，又提起了葉家的事情：“對了，今天葉海晏來過了。”

    “葉歲豐的病有情況？”

    江以深一聽到葉海晏的名字，也是立刻聯想到葉歲豐。

    顧成萱應聲：“是，他說葉歲豐的情況好多了，還拿了一本舊病例過來，是葉歲豐六歲時候的病例。”

    “唔，我帶來了，給你看。”

    她將病例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來，遞給江以深看。

    此刻，正好也到了家門口。

    兩個人推門進去，藉着門口的燈光，江以深便開始翻閱病例。

    病例一頁頁的翻過去，顧成萱將雪鷹的牽引繩解開，讓雪鷹回狗窩裏麵去。

    然後又推開門，跟江以深進門。

    突然，江以深的眉擰了起來。

    似乎是發現了病例上很不對頭的地方。

    顧成萱敏.感，立刻問他：“怎麼了？”

    “葉歲豐六歲時候留下的病根，跟你的病也許有些聯絡。”

    顧成萱看向那本病例：“你是說她從小到大都畏寒？”

    “是，你也是這樣的情況。”江以深提醒。

    顧成萱咬了咬嘴唇：“但是我的情況跟她又不是完全一樣，我雖然畏寒，但是並沒有呼吸系統的疾病，可是葉歲豐她很嚴重，甚至長期咳血，感覺她的身體如果繼續病下去，就沒有幾天好活了。”

    “當年給她看病的醫生只認為她是肺炎，而且，這些年一直負責她的病情，直到兩年前才放棄做她的主治醫生。”

    江以深注意到病歷本上寫下的那個醫生的名字。

    顧成萱也注意到了那個醫生：“你是覺得這個醫生有問題？”

    “這個醫生，我們要見一面。”江以深道，“能給葉歲豐長期看病的是葉家認準的醫生，他知道的事情或許比我們想的要多得多，從他那裏也能得到更多關於葉歲豐的資訊。”

    “但是，到哪裏去找他呢？”顧成萱發愁，“如果是葉河清安排給葉歲豐的醫生，就算是有問題，離開之後也會銷聲匿跡，要找他並不簡單。”

    “我有辦法。”江以深有十足的把握，“我可以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