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這種好事兒？舒望默了會兒，又自己含了顆葡萄，重複著之前的動作。

    可他接著餵了好幾顆，江景溪全吃進肚子裡了，也沒見到愛意值上漲一分。

    江景溪看著舒望，眼底的眸色加深，深不可測，藏著不能被人發現的心思，他想和這人又更進一步的關係，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能感受到舒望對自己的抗拒，儘管他們在牽手，在擁抱，甚至還會接吻，但江景溪就是有這麼個覺悟。

    舒望還沒有學會怎麼去喜歡一個人，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趁虛而入的騙子，欺騙純情男生的壞人。

    江景不後悔，他抱著懷裏的人，覺得心口那塊被填得滿滿當當的，要說後悔，他後悔沒有早點兒認識舒望。

    全校成績出來的那一刻，周凱都驚呆了，整個辦公室的人都驚呆了，舒望的成績不僅是遠陽高中的年級第一，更是幾所高中所有學生裡總成績第一的那個。

    這意味著，如果舒望能夠持續穩定地發揮，那麼明年的高考，他就是省狀元。

    所有名校會紛紛地為他敞開大門，甚至爲了爭奪舒望而不停地打電話給舒望的家長，讓孩子就讀他們所任職的學校。

    “舒望啊，有什麼不會的，隨時都可以來辦公室，要是碰見我不在，也可以問問其他老師，他們都很願意教你的。”周凱在下課後，沒急著會辦公室休息，而是徑直走到舒望的座位旁，一張臉上的褶子全給笑出來了。

    這只是其一，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兒周凱沒講，這話不好說，因為江景溪在。

    舒望想了想，大概是猜到了，他看著周凱，很輕地搖了下頭，意思是不打算換座位了。

    “真的不考慮了嗎？你的成績很好，校方對你特別器重。”周凱還是想爭取一下，舒望跟江景溪做同桌，怎麼看都像是會被影響學習，還是一落千丈的那種。

    周凱的想法有些傷人，舒望抿著唇，一字一句地，“江同學上課從來不打擾我，他很安靜，成績不好只是一時的，我相信他很快就可以趕上來的。”

    江景溪第一次被人出頭，舒望氣勢不減，即便是面對老師，也敢據理力爭。

    他說話聲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江同學特別好，我願意一直跟他做同桌。”

    江景溪淪陷得很快，被舒望維護的他，眼眶有些發熱，想哭。

    周凱沒想到舒望會站出來為江景溪說話，他說得對，自己的想法確實有些一棒子打死的味道了。

    “老師道歉，是我想得狹隘了。”周凱看了眼江景溪，又看看舒望，滿臉歉意。

    舒望還是很尊重老師的，他的眼睛裏全是乾淨，周凱走了以後，舒望聽見了吸鼻子的聲音。

    “景哥，你是不是哭了？”舒望一下子就不會了，他有些笨拙地在桌子底下去牽著江景溪的手，手指在他的掌心間輕輕地剮蹭，“我會幫你的。”

    說著，他拿出早早準備好的筆記，那是針對江景溪特意做的，上面的知識都很基礎，甚至還有一些初中的相關知識點。

    江景溪沒哭，只是紅了眼睛，緊緊地反握住舒望的手，“舒望，舒望，舒望……”

    每一次叫出他的名字，舒望的心都在跟著顫，他不厭其煩的迴應，“景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