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我想看他焦急的樣子
“你說大皇子的毒解了一半?”喬洛軒聽到夢輕煙的話,整個眉頭緊皺,他沒聽說過冰蓮可以解毒。
“嗯,是的,有一種藥物讓他身體中的毒化掉大半,藥性是涼的,我想應該是冰蓮吧。”夢輕煙點點頭,她雖然沒有見過冰蓮,但它的藥性是不會變的。
“那就應該是了。”喬洛軒輕嘆了一下,“沒想到冰蓮會進了大皇子的肚子。”
“他真的對此事不知情?”喬洛軒想了想,轉頭看向夢輕煙。有人盜取了冰蓮,偷偷解了大皇子身體裡面的毒,讓就讓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也不能肯定,大皇子的表情太真了,我沒有看出一點破綻。”夢輕煙也有些無奈,她在大皇子的臉上沒有看到破綻,但並不排除他是裝的。
冰蓮被盜,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如果朝廷知道,他這個大皇子難逃罪責。
如果是他想靠冰蓮解毒,他應該不會讓夢輕煙出現,他這不是在給自己找了一個隱患。
“這件事情不急,我們還有一年的時間來查清楚。”喬洛軒面容凝重,冰蓮被盜是大事,必須謹慎再謹慎。而且大皇子解毒疑點重重,他們必須查清楚有可能的背後之人。
“我也是這樣想的,更何況秋家也有些可疑。”夢輕煙非常認同師傅的話,秋玉兒身體的突然康復,她已經派人去查了。
……
大皇子府。
“你們這些廢物,有人闖入府中,你們竟然沒一點發覺?”大皇子北瑾禮看著跪在地上的暗衛,眼裏帶著殺意。
那些人竟然旁邊若無人進入他的府中,還讓他無聲無息地吃下解藥,每每想到這裏,大皇子就恨不得將他府中的人都殺光,要他們也沒有什麼用。
“屬下該死!”談末跪在所有侍衛的前面,大聲道。
他身為大皇子北瑾禮的貼身侍衛,他都沒有察覺到一絲不對,確實罪該萬死。
“天醫閣的人呢?”大皇子輕哼了一下,看著談末,眼裏的凌厲像刀子一樣直直地扎到他的身上。
“屬下跟丟了。”談末的頭低得更低了,他派去跟天醫閣的人,全都回來了,“我們的人被發現了,所以……”談末說不下去了,他從未失敗過這麼多次,冰冷的臉染上了挫敗。
“什麼?你們竟然跟丟了!”大皇子心中一股怒氣衝到頭頂,手底下的杯子直直朝著談末要扔了過去。
瓷杯打到談末的額頭上,一股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過他的眼睛,再滴到地上。他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移動,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屬下該死!”談末再次認罪。
“哼,天醫閣,一個小小的醫館竟然有這等本事。”大皇子深深吸了一口涼氣,看了一眼談末的傷心,眼神幽暗,想到青大夫臉上的面具,輕哼一下。
“屬下這就去查!”談末見大皇子的怒氣視乎消了一點,詢問道。
大皇子輕笑一下,“不用,她確實有些本事兒,我身體裡剩下的毒,還要靠她。”
談末微抬額頭,眼露不解,天醫閣知道了大皇子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是不該留在這個世上。
“她不能死,她死了誰來給給我解毒。”大皇子瞥了他一眼,這幾十年,他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壓制他身體毒物的大夫,天醫閣是第一個,他怎麼可能讓她有事?
“是,屬下明白。”談末恭敬地拱手保證。
“北瑾楓有沒有再跟那人聯絡?”大皇子吹了一下手中殘留的茶漬,眼裏閃過笑意,不管如何,他身體的毒去了大半,只要他活著,他就有可能將那些人通通踩在腳下。
“沒有,那人再也沒有出現。”二皇子的行蹤他們一直派人盯著,二皇子並沒有再主動尋求幫助。
“給他一點壓力,我的這位二弟,隱藏得很深,我非常想看看他心急的樣子。”大皇子此時的心,充滿了對權力的渴望。
“是,屬下這就去辦。”談末領命,帶著身後的侍衛快速退了出去。
紀情來到側廳,一臉複雜地看向大皇子,他的毒在一夜之間竟然解了大半,這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你的毒已經解了,是不是我可以離開了?”紀情來到大皇子前面,出聲道。面對靜坐在座位上,對著輕笑的大皇子,紀情內心升起了一絲怕意。
“就這麼想離開?”大皇子此時的眼睛閃著奪人的光,與以前的死寂有一些不一樣。
“是,我想去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紀情微低著頭,她跟在大皇子身邊十年未離,她無時無刻想離開,但一直不能。
“你想做的事情不是在十年前已經做了嗎?”大皇子站起來,走到紀情面前,他看著眼前的女子,整整十年,她的容貌未變,讓他很是羨慕呢?
紀情聽到大皇子的話,驚恐地看向大皇子,不禁後退一步。現在的大皇子就像一隻食肉的猛獸,而她就是她逃脫不了的獵物。
……
靖王府。
“輕煙,你倒是快一點啊。”慕容雪看著坐案桌前悠閒地喝茶的夢輕煙,不禁催促道。
“不急,現在時間還早。”夢輕煙輕輕一笑,抿了一口香茗。
“你不是想去見見秋玉兒嗎?怎麼現在這麼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慕容雪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坐到夢輕煙的面前。
秋玉兒的身體大好,她又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她這一段時間不免頻頻出現在各位夫人小姐舉辦的宴會上。
慕容雪昨日打聽到,戶部尚書刑夫人在家裏辦了一個小宴,京城許多夫人都會前去,秋玉兒雖然寡居在秋家,但是她會跟隨自己母親一起前往。
她連忙將這個訊息告訴夢輕煙,她答應要去,可是宴會時間馬上要開始了,她還坐在自家悠閒的喝茶。
明明是她想看看秋玉兒的情況,著急的是她,不急的也是她。
“走吧。”夢輕煙見慕容雪嘟著嘴,很是不滿地看著自己,放下茶杯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