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毒消了大半
“無妨,不管有沒有糧草,祁淵國必敗。”
北修辭的眼中突然異常冰冷,他盯著禮淵國的方向,禮淵國只是一個開始,不止禮淵國,所有打北霄國主意的人,他都會將他們趕回他們巢穴中。
“是,明天,我一定要讓祁淵國知道我們的厲害。”聽到王爺的話,阮成心裏生起堅定,打敗了祁淵國,有沒有糧草都是一樣的。
謝子安望著遠處高低不平的山丘,眼裏閃過一絲擔憂,更多是篤定,五年的準備,他們足可以將祁淵國打得再也爬不起來。
這一夜,南漠的營地中,安靜如雪一般,一如往常。
北修辭的營帳內,燈火通明。
北修辭他們緊緊盯著案桌上面的地圖,眼裏異常嚴肅,“他們將這些背熟了嗎?”
“是,他現在閉著眼睛都可以走回來。”謝子安點頭,王爺所指的是他們挖的那一條暗道。
南漠與祁淵國相連的地方,都是由高低不同的山丘組成的,裡面還穿插著許多暗河,這裏一旦被大雪覆蓋,裡面的暗河就像一個個陷阱一般,只要不小心踏足,很可能掉入暗河,死無全屍。所以,南漠和祁淵國在大雪紛飛之際,一般不會開戰。
北修辭來到南漠的第一天,他的目的就十分明確,他要的是祁淵國不敢進犯他們北霄國,所以必須有他們不敢進犯的理由。
現在,北修辭便為他們創造了這一個理由。
月色正明,白雪的光澤將整個大地都染上了一層亮色,幾個小他在這亮色中悄然出發了,他們很快隱匿在的雪地中,無影無蹤。
當第二天的第一縷光芒照射在白雪之上時,一聲戰鼓響起,號角的聲音傳進到祁淵國每一個人的耳中。
北修辭騎著戰馬,出現在祁淵國的邊界線上,他揚著長鞭,抽在馬背上面,越過邊界,朝著祁淵國的營地駛去。
……
大皇子府。
夢輕煙看著坐在浴桶中大皇子,眼神帶著幾分詫異。
“大皇子,你身體裡面的毒,消失了大半。”夢輕煙看著浴桶中的毒,化成黑水一點點將浴桶的水染上了黑色。
大皇子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浴水的顏色,眼裏閃過一絲狂喜,他看向夢輕煙的眼神帶著炙熱,“青大夫,沒想到你的醫術這麼好,我一定會重謝你的。”
夢輕煙看著大皇子表現,一時無法分辨出大皇子現在的作態是真是假,她看著大皇子的眼睛,搖搖頭,“大皇子,我的醫術根本沒有這麼好,我的藥浴只會緩解你身體中的毒,不會直接解掉你身體大半的毒。”
大皇子北瑾禮聽到夢輕煙的話,愣了一下,他看著自己身體上面還扎著夢輕煙的銀針,一時有些不理解她話中的意思,“你是說我身體的毒不是你解的。”
“是的,我想請問大皇子,您身體的毒,是用何種方法所解?”夢輕煙沒有放過大皇子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他不知道他身體中的毒何人所解,她是不相信的。
大皇子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的大夫只有你一人。”
夢輕煙朝著大皇子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大皇子,你身體裡面的毒不是我能解的。”
“我真的不知道,”大皇子皺著眉頭,青大夫不可能在這件事情說謊,他一時也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解了我身體大半的毒。”
“而且沒有引發其它毒的發作。”夢輕煙補充道。
“怎麼可能?”大皇子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突然,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心裏沒有一絲開心,反而有一種無助來。
他看向夢輕煙,“我身體裡面剩下的毒,你可有辦法解?”
夢輕煙點點頭,他身體裡面的毒,如果用心滋養的話,不用兩年,他身體裡面便不會有任何毒物,“可以,但需要時間。”
“多久?”大皇子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比他在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時候,還要激動。
“兩年。”夢輕煙如實道。
解掉大皇子身體裡面毒物應該有冰蓮的作用,但並不完全是。冰蓮只是一味藥引,這個結論讓夢輕煙心中的疑團越來大起來,冰蓮丟失的時間不長,那些人便用這麼短的時間內製出完全不傷害大皇子身體的解藥,太不可思議的。
他們很可能對大皇子的身體瞭如指掌以外,還在很早的時間裏就在籌備此事。
“這麼久?!”大皇子聽到夢輕煙的回答,面上有絲不滿,他身體裡面的毒已經消失了大半,為什麼還要兩年。
“你身體裡面的毒,已經深入你的骨髓,想要徹底清除,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夢輕煙一時對大皇子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這偷冰蓮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那為什麼他的藥可以直接清除大半?”大皇子不禁脫口而出,說完後,臉色直接黑了下來。
“他是誰?”果然,大皇子知道那個人,很可能他們之間有了解。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大皇子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他剛剛太過激動了,直接對夢輕煙下逐客令。
“好,大皇子,這浴水有毒,在清理的時候還需小心一些。”夢輕煙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知道她再追問下去,反而會引起大皇子的警惕,直接收了自己的銀針,帶著阿彩離開。
坐到馬車上,阿彩對著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告訴她,他們身後有人。
夢輕煙點點頭,沒有出聲。
“王妃,他們離開了。”他們的馬車在京城的大街了繞了幾圈後,阿彩道。
“可知道他們是不是大皇子的人?”夢輕煙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大皇子與這件事情脫不了干係,大皇子的身份,或許是那些人的一種隱藏或者是助力。
“他們是從大皇子府一直跟出來的,奴婢分辨不出。”阿彩對著夢輕煙道,他們的武功比自己略高一點,她知道他們離開,還是得了司清的信,不然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