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拆穿偽裝
次日一早,祝蔚然又是早早的就出門了。
賀墨深坐在二樓陽臺,看著祝蔚然行色匆匆的出門,他的神色莫名的陰沉了幾分。
祝蔚然昨日出去也不是全無所為,她找了偵探,讓那偵探跟蹤高律師,以防止那高律師有什麼異動。
只是沒想到,今天早上偵探就打電話來了,說高律師一大早的便神神秘秘的進了一家餐廳。
像是在等什麼人,但那偵探不好進去瞧個仔細,怕暴露身份,所以急忙地給祝蔚然打了電話。
祝蔚然多多少少能猜到高律師是要見誰了,她急匆匆的趕到了那家餐廳。
這家餐廳似乎是賀家的產業,祝蔚然和賀家三少結婚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所以祝蔚然剛一出現,就有經理迎了上來。
“少夫人想吃點什麼?我這就吩咐後廚去做。”
祝蔚然並不想跟這經理虛與委蛇,她只想知道高律師要見誰,要說什麼。
偵探告訴他高律師在1023包廂裡,怎麼才能進去一探究竟呢?
方纔那經理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後對祝蔚然的態度更加的恭敬了。
正當祝蔚然想辦法要進寶箱的時候,餐廳門口迎面走來了一個人。
只看這一眼,祝蔚然就認出了那是誰。
是她父親,祝振海。
祝蔚然趕緊低下了頭,身邊的經理擋住了她,祝振海應當是沒有注意到她精緻進了1023包廂裡。
果然,高律師是要和祝振海見面。
“可否借我一套衣服?”祝蔚然對著那經理道。
經理愣了一下,“有,有的。”
祝蔚然被經理領到了更衣室,給祝蔚然拿了一套新的服務員穿的衣服。祝蔚然還是不放心,又給經理要了一個口罩帶上。
“1023包廂定餐了沒?”祝蔚然問那經理。
“定了,一會兒讓少夫人送進去?”那經理十分上道。
祝蔚然掃了他一眼,恩了一聲。
後廚出餐的速度異常的快,沒多久經理親自推著餐車交到了祝蔚然手上。
“少夫人,慢著點,有些菜比較燙。”經理小心道。
祝蔚然隨意點頭,推著餐車往1023包廂方向去,她沒注意到那經理在她走後,也急匆匆的離開了。
她在1023包廂門口站定,敲了敲門。
“進來。”
這時祝振海的聲音。
祝蔚然拉了拉口罩,檢查了一下手機錄音功能開車,便低頭走了進去。
包廂裡裝修的很雅緻,一側還有魚缸養著金魚。
祝蔚然低著頭,給他們上菜。
高律師沒有注意進來的服務員,親自起身給祝振海倒了一杯茶。
“祝總放心,只要我打一聲招呼,沒有一個律師敢接這個案子。”高律師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祝振海面色微沉,“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會讓她發現?”
“我沒想到她那麼敏銳,也是我不小心把不該放進公文包的檔案放進去了,還被祝蔚然看到了。”高律師臉上閃過一絲懊惱。
祝蔚然慢吞吞的上著菜,只希望他們可以再討論的多一些,她就能有更多的證據。
“總之這次還是你的失職,該給你的,我可能要剋扣一些了。”祝振海是個商人,他眼裏只有利益。高律師做錯了事,他正好以此為理由剋扣一些該付給高律師的律師費。
高律師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聞言絲毫沒有變臉色,只是微微一笑,“祝總可別忘了,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祝總吃了柔,連骨頭都不給我啃,那就別怪我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了。”
“你威脅我?”祝振海眯了眯眼。
高律師笑笑,沒有回答,但他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這倆人當著她的面分贓,饒是祝蔚然有再好的心裏素質也難免心中不平,她上菜的手抖了一下。
祝振海注意到了她,看到祝蔚然的耳環後,直接拉住了祝蔚然的手腕。
“祝總,你該不會是對這個服務員有意思吧?”高律師見祝振海忽然拉住了女服務員,愣了一下調笑道。
祝振海冷笑一聲,伸手摘掉了祝蔚然臉上的口罩。
他抓的太緊,祝蔚然根本掙脫不了。
“祝蔚然?”
高律師看清楚了口罩之下的臉也變了色。
“怎麼?見到我很驚訝嗎?打擾到你們分贓了?”祝蔚然見被發現,神色一冷,眼神掃過高律師和祝振海,臉上的厭惡之色不加掩飾。
祝振海緊緊的扣著祝蔚然的手腕,眯著眼睛道:“賀家的股份我已經默許給了你,你就好自為之,放棄你媽的遺產。”
“我不!”祝蔚然冷笑一聲,“我媽的遺產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她這般不給祝振海留面子,祝振海怒極抬手給了祝蔚然一耳光。
祝蔚然猝不及防,根本就沒有躲閃開,這一耳光祝振海用的力道之大,耳環都被打飛了,她神色緊張的彎腰去尋那個耳環。
“不孝女!我怎麼就養了你怎麼個白眼狼?!”
祝振海怒不可遏,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臉色陰沉極了。
一旁的高律師看了這一出好戲,再加上昨日和祝蔚然結下的樑子,走到祝蔚然身邊,圍著她繞了一圈。
“祝蔚然,我看你還是儘早認清你如今的處境吧。你雖然嫁到了賀家,可卻嫁給了賀家三少那個殘廢。以後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自保吧。”高律師眼神鄙夷的居高臨下的看著祝蔚然。
“哼。”
祝振海冷哼一聲,和高律師離開了。
祝蔚然還在找那隻被打飛的耳環,好不容易在沙發的縫隙中找到了,她愛惜的捧在手心裏吻了吻。
這是她母親送給她的,跟了她許久了。
祝蔚然愛惜的看著掌心的那隻耳環,微微閉眼,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此時,酒店監控室。
嘩啦——
賀墨深拂去了桌子上的茶杯,茶杯碎了一地。
一旁的經理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賀墨深看到了祝蔚然受辱的全過程,額頭青筋直冒,強忍著升騰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