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私吞遺產
送走了合作商,宴會也差不多結束了。
回去的路上,祝蔚然坐在車裏格外的沉默,頭一直偏著望著窗外。
到了賀家,祝蔚然一言不發的上樓,換掉禮服就窩進了被窩裏。
不能怪她沒有好臉色,換做誰發現自己被利用了,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就讓她鴕鳥一回吧,這次的宴會她太累了,累的只想睡覺。
可天不遂人願,偏偏在她剛有睡意的時候門又響了。
祝蔚然原本是不想理會的,可是這敲門聲卻非常的固執,祝蔚然沒好氣的下床,開啟了門。
看到門口的賀墨深,她的稍稍緩和了一下神色,不過還是沒有往日裏的風和日麗就是了。
賀墨深也換了一身衣服,手裏拿著一張紙,遞了過去。
祝蔚然咬了咬唇,抵不過好奇接了過來。
“給我房子?”
這張紙上明明白白的是登記證明,上面赫然是她的名字。
是一套公寓,不過這公寓是獨棟的,可以說是別墅也不為過,而且還是在市中心,那地段的一棟獨棟公寓,是平常人幾輩子的積蓄都買不來的。
“恩。”賀墨深點頭,“原本就是給你的,今日利用了你,權當是我的一點賠禮。”
這賠禮未免也太貴重了些。
不過送上門來的房子不要白不要,以後她和賀墨深離了婚,這棟房子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那我就不客氣了。”祝蔚然得了大禮,心情好了許多,“不過我還是希望以後你可以坦誠相待,包括對你的腿的治療。”
賀墨深眼眸微閃,他的心思首次被看透,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說完賀墨深便推著輪椅走了。
祝蔚然砸吧了一下嘴,聳了聳肩,關上了房門。
躺到床上,抱著那張紙來回看了好幾遍,睏意襲來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祝蔚然早早的就出門了,她要去見律師,處理母親的遺產。
跟律師的見面約在了一個咖啡廳,祝蔚然早來了二十分鐘,點了兩杯咖啡等律師的到來。
律師準時準點的出現,在祝蔚然面前坐了下來。
“高律師,資料都帶來了嗎?”祝蔚然放下咖啡杯,挑眉看向律師。
高律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祝小姐何必那麼着急,先讓我喝杯咖啡潤潤喉嚨。”
然後在祝蔚然的注視下,高律師不緊不慢的點了杯咖啡,咖啡端上來這高律師又不緊不慢的喝了兩口。
不是都說律師都是講求效率的嗎?
眼前的高律師倒是拖拖拉拉的,一點沒有精英律師該有的樣子。
“現在可以說了嗎?”祝蔚然耐心的等高律師的咖啡見了底纔開口。
高律師這才慢悠悠的從公文包裡掏出來了幾分資料,祝蔚然早就等不及了,拿過那幾分資料慢慢的看了起來。
這高律師是她母親臨死指定的打理她遺產的律師,上次和這個高律師見面還是在母親的葬禮上。
祝蔚然低頭翻看那些資料,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為什麼這幾處房產到了我父親名下?”
高律師臉上一僵,沒想到祝蔚然還不是個好糊弄的主,竟然看得懂這資料。
“這是你母親去世前做的安排。”
“不可能。”祝蔚然一下否決了。
高律師揚眉。
“我母親絕對不可能把東西給我父親一分一毫。”祝蔚然斬釘截鐵的道,她母親死前最恨的就是她父親,又怎麼可能把她的財產給?
“這你得問問你母親了。”高律師雙手交叉的放在桌子上。
祝蔚然杏眼微睜,眸光一轉,便猜到了什麼。
“高律師,你竟然和我父親私吞我母親的遺產?”
“祝小姐可不要血口噴人,無憑無據的指認,我高某可是不會認的。而且你污衊一個律師,可想過污衊律師的後果?”高律師先是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後來漸漸的變了臉色。
“分明是你和我父親串通好了,吞了我母親不少遺產。我父親恐怕沒少給你好處吧?高律師。”祝蔚然怒道。
高律師惱羞成怒,憤而起身,“祝小姐講話可得悠著點,凡事都要講個證據。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祝蔚然冷笑一聲,仰著頭看他絲毫不懼:“被我說中了?高律師怎麼不繼續偽裝了?若是我將此事傳出去,你說誰還會信任你這樣的律師?”
“是嗎?”高律師忽然笑了,他笑得很是自得。
“祝小姐未免太過天真了,你覺得憑你三言兩語,能撼動我多年來在律師界的地位?祝小姐既然撕破臉,那高某也就沒有顧忌了。高某保證業內不會再有別的律師處理這案子,除非祝小姐你來求我,我纔會考慮看看。”
高律師說完整了整領帶,眼神鄙夷的瞧了祝蔚然一眼,轉身離開。
祝蔚然氣的拍了一下桌子,不信這個邪,起身去拜訪了好幾個律所。可正如高律師所說,竟然沒有一個律師敢接這個案子的。
祝蔚然一臉頹然的回到了賀家,天色有些晚了,祝蔚然給賀墨深煎藥的時候,管家說來了一個快遞。
這快遞是從國外郵回來的獎盃,如果放在平時,祝蔚然瞧了這獎盃自然是要開心一陣子的。
可今天祝蔚然心情不怎麼樣,見著獎盃也沒有多歡喜。
她手裏雖拿著金燦燦的獎盃,卻兩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賀墨深回來了,身邊跟著助理,空氣中漂浮的中藥味讓他瞬間皺起了眉頭。
轉頭祝蔚然悶悶不樂的坐在那,他猶豫了一下推著輪椅過去。
“這時什麼獎盃?”賀墨深看到了她手裏金燦燦的獎盃。
祝蔚然慕然回神,隨意的把獎盃放在了一遍,“沒什麼,一個小獎盃罷了。藥煎得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說完也不管那獎盃了,轉身就回了廚房看藥煎的如何了。
賀墨深卻微微皺了眉,祝蔚然的樣子很不對勁。
“一會兒你去查一查是怎麼回事。”賀墨深臉色微沉對一旁的助理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