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流言蜚語
祝蔚然一愣,抬頭便瞧見了蕭薔。
女人倚在門框邊上,一身當季高奢新品,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抓著墨鏡腿,微揚起下頜看向她,眼神中透著一股不自覺的魅惑感。
祝蔚然對她早有改觀,偶爾兩人還會在手機上有所聯絡,對於她的突然造訪,她顯得有些驚訝。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祝蔚然站起身,將人迎了進來,又拿起桌上的茶具,親手給她泡了一壺茶。
茶香四溢,嗅著香,蕭薔只覺得心情都平穩下來。
她笑著道:“離開之前來和你道聲別,在手機上說太不正式了,想跟你當面講。”
祝蔚然一驚,茶水溢位在桌面,她手忙腳亂去擦,滾燙的茶水浸溼紙巾灼得她鬆開了手:“你要去哪?”
“去一個包容性很強的地方。”蕭薔往後靠,整個人都窩在了沙發上,看起來懶洋洋的:“我和賀祁風的合同到期了,準備出國深造,以後也不一定會回來,但我不想跟你就這樣斷了聯絡。”
祝蔚然聞言,心情頗為複雜,“你放心,我不會忘記你的,你要是再回來,記得告訴我,我會去接你。”
“那就多謝了,但你都不打算挽留我一下嗎?”蕭薔調侃著問道。
祝蔚然搖頭:“你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既然你都大張旗鼓來當面道別,我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你的主意,與其讓你煩我,不如支援你。”
“何況像你這種有本事的人,就算去了海外,也能在海外市場獲得自己滿意的成就。”
蕭薔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真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種漂亮話。”
“這不是漂亮話,是真的在誇你。”祝蔚然也笑:“不過我心裏還是覺得挺可惜的。”
蕭薔搖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任蘭蘭和賀祁風最近鬧掰了,兩人在公司裡因為一些財產糾紛的事鬧得很難堪,你要小心一點任蘭蘭。”
“她以前在圈子裏的手段就特別髒,現在應該只會變本加厲。”蕭薔想到傳聞中被她整過的例子,便覺得渾身發寒:“你和她有積怨,而賀祁風又在這個節骨眼上想跟你好,她的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你。”
祝蔚然苦笑,不是下一個,任蘭蘭的目標一直都是她。
然而直到現在,她都不知曉自己到底哪裏招惹到了任蘭蘭,讓她對自己有這麼多怨恨。
“你別不當一回事,我也只能給你提醒到這了,去了外地,我也幫不到你什麼。”蕭薔看她忽然笑了一聲,不由得擰緊眉頭道。
“我記住了,會小心點她的。”祝蔚然伸出手指比了個發誓的動作:“之前說了那麼多次要請你吃飯都沒能實現,不如就趁著這回有空實施一下?”
蕭薔之前也算是幫了她幾把,這份恩她一直在心裏記著。
“別,我得趕兩小時後的飛機呢,從你這去機場就得耗費一個多小時,我就是順路過來看看你,可沒惦記你那頓飯哈。”蕭薔語氣調侃,忽然起身給了她一個擁抱。
“有緣再見了。”
祝蔚然也回抱她一下,將人送走後,她的心情很是複雜。
——
網上忽然冒出要重選商會會長的訊息。
不少人都關注了爆料的營銷號,坐等後續。
實際上這並不是空穴來風,商會那邊因為眾企業家聯合施壓,賀祁風又言之鑿鑿確認賀墨深病入膏肓沒幾天好活的雙重原因下,內部也在想著重新推選。
總不能因為上一任會長出事,這位置就空著不讓人坐。
賀祁風得到訊息的那一刻,便上傳了報名的資訊,對於這一回的選舉,他勢在必得。
這回都不需要再去籠絡人投票,他只要到場,便會有不少人推選他。
訊息傳得挺開,祝蔚然是在回去路上看見的,她刷了幾遍,看見底下的評論五花八門,大多都在推薦自己心裏覺得有資格的人選。
而其中賀祁風的名字出現頻率最高。
點贊最多的熱評——
“我真不是看臉的人,主要他在一眾禿頭企業家裏真的算鶴立雞群了,他不C位出道,就是有黑幕!”
祝蔚然嗤笑一聲,這些人怕是沒見過世面,賀祁風都能被誇成這樣了。
她一回到家中,便去找賀墨深。
男人正在後院,拿著灑水壺給花花草草澆水,他穿著一件修身的高領毛衣,外面披著件駝色風衣,眉眼漆黑,英俊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中透露著幾分不真實。
他做著再簡單不過的事,都讓人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祝蔚然卻沒心思欣賞這副美景,她湊上去,拿著手機給他看那條微博:“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再不出麵,商會那群人頂不住壓力,可就真要換人了。”
她在這急得上火,他倒好,不急不忙,像是提前進入了退休生活!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祝蔚然不解,她甚至想動手去搶他手裏的水壺。
賀墨深搖頭,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乾着急有什麼用,你就安心等著看好戲吧。”
“這花好看嗎?”男人側身,將他被擋住的風景露出來,方便她看得更加清楚:“特意為你移植過來的,據說冬天不容易存活,但我還是想養著。”
祝蔚然抬眸看去,花在寒風中搖搖欲墜,但真的極為漂亮,她覺得賀墨深這話意有所指,但沒有細問,只敷衍點頭:“挺好。”
次日一早。
網上忽然傳出賀墨深病故的訊息,各大營銷號抓著這熱點新聞衝業績,一開啟某軟體,鋪天蓋地的推送,幾乎每一條裡都帶上了賀墨深與賀氏集團的字眼。
祝蔚然在睡夢中被手機鈴聲吵醒,好幾個與她認識的人都給她打電話或發訊息安慰她,一一應付完後她徹底清醒。
她一邊看新聞,一邊用餘光看身邊“病故”的賀墨深,心情頗為微妙。
男人睡得並不老實,將她擠在了床邊,他身後倒是留出了很大一片空地,他長手長腳地攀附住她,她一動還不樂意地將人往懷裏帶。
簡直就是個撒嬌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