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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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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跟封王爺,是怎麼回事

    “啪!”

    洛雯昌話沒說完,就被洛酒歌狠狠一巴掌掀翻在地——好解氣,不過,打得她手好疼啊。

    洛雯昌是從小被嬌養到大的,沒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沈芳止又是丫鬟出身,也養不出性子端莊的大家閨秀。表面上的乖順懂事都是裝的,私底下的驕縱無禮纔是真的。

    洛酒歌見慣了她私下的做派,前世她只選擇一味忍讓,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對待。

    如今,本該是她的東西,她要好好的,跟面前這兩位,一一討回來。

    洛雯昌左手撫著臉,右臂支在地上撐著身子,她實在沒想到,平時對她言聽計從,膽小如鼠的洛酒歌竟然敢打她,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時驚呆了,待她反應過來之後,爆發出了一聲震耳的尖叫:

    “啊!洛酒歌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誰給你的膽子污衊封王爺!”

    “妹妹也不小了,明年就及笄了,這話在家裏說說便罷了,如若隔牆有耳,傳到外面去,以封王當下的聖寵,你當父親這個世襲的左相還能坐得穩嗎?”

    酒歌強忍手上的疼痛,皺著眉鼓了鼓腮,教訓道。

    熟知她的小動作的玉芙知道,她是在給自己撐場子,但她不知道的是,微圓的小臉上粉腮微鼓,有一種特別的可愛,配上她的此刻過分嚴肅的臉,有點色厲內荏了。

    不過不重要,小姐的場子是撐起來了。其他人,也不會注意到小姐藏在袖子裡的小動作。

    一句話蛇打七寸,洛丕泰不得不正視事情的嚴重性,原本想要護著的心思霎時熄了,讓管家將閒雜人等請了清,轉臉呵斥道:

    “酒歌說的有理,雯昌,不許口不擇言!”

    沈芳止著丫鬟趁機將洛雯昌拉到了身邊來,開口和稀泥:

    “雯昌年紀尚小,自小便循規蹈矩,對一些不合家規理法的事情比較激憤,又性子耿直,加上被刺激,致使今天言辭不當的舉動。妾身回去定會好好教育她的。”

    話裡話外,還是說她洛酒歌不守家規,不合理法。

    “姨娘這意思,還是我和封王忤逆家規、不合理法是麼?”

    洛酒歌冷哼一聲,不吃這暗虧。

    沈芳止並未搭話,卻是一眼又一眼的看向老夫人的位置,等著老夫人發話。

    老夫人一直在瞧著眼前這個大孫女,雖是名正言順的正室嫡出,但自小被養在沈氏那裏,據說與沈氏母女親厚非常,但是性子比較膽小憨敦。

    她自始就看不上沈氏,所以連帶著這大孫女也一起看不上。

    倒是晌前她剛聽到大孫女跟山匪私奔又被封王抱進閨房的訊息,還未及驚詫,便有大孫女房裏的玉芙跪在門外請見了,口口聲聲求她為嫡女做主。

    就算這丫鬟不來,她知道訊息也是準備去看一看的,畢竟是那遠在南疆駐守的嬰極的親妹妹。

    只是沒想到,這一趟,她這久未見面的大孫女,給了她一個驚喜。

    洛酒歌性子明顯變了,如今雖依然看著柔弱可憐,但氣質中多了種堅韌和果決。也終於懂得明辨孰是孰非了。

    老夫人有意再看看她的膽魄,接話道:

    “酒歌所言在理。今日之事酒歌受了委屈,當家主母不能明辨是非便是罪過,酒歌身為左相府嫡長女,也有權利對不公之事做出裁斷。依我看,今日之事,就交由酒歌全權裁斷吧。”

    沈氏母女一臉震驚,洛丕泰也覺不妥,剛喊了一聲母親,老夫人卻有話等著他:

    “今日之事說到底都是些內宅之事,你作為當朝左相,老糾纏在後宅之事中像什麼話!”

    洛酒歌驚喜於老夫人的決斷,也不打算再給偏心的父親還口餘地,順勢乖巧介面道:

    “酒歌領命,多謝祖母!”

    雖說昨日是洛雯昌將她騙出去送給山匪,導致她逃亡途中墜下山崖的,但她終究沒有證據,不過證據,總會找到的,這個不急。

    單是今天洛雯昌的蓄意污衊就足以讓她好好長一長記性,剩下的帳,就慢慢算!

    “洛雯昌信謠傳謠,污衊嫡女,作偽證,口不擇言,堂前失儀,數罪併罰,就禁足紅玉閣一月,罰抄家規百遍吧。”

    “至於姨娘,偏袒包庇,助紂為虐,有違當家主母之風。便罰其府內月銀3月,暫卸當家主母之責,祖母以為如何?”

    洛雯昌一臉震驚:“我不服,我不服!”

    老夫人卻不看她,對著洛酒歌首肯地點了點頭,不錯,這懲罰不重,卻是罰到了點子上,小懲大誡,她這個大孫女還懂得拿捏分寸。

    隨即目光投向了沈芳止那邊,氣勢威嚴:“沈氏,你服不服?”

    沈芳止被老夫人的目光盯得心裏發毛,跟老夫人叫板沒有任何好處。她心裏權衡一番,才狀似恭敬地答道:“妾身,認罰。”

    倒是洛丕泰有些看不下去,沈芳止洛雯昌都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樣,洛酒歌雖說是被污衊,但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對比二女兒梨花帶雨的模樣,她就實在不像受了委屈的樣子,他心裏有點心疼自己夫人跟二女兒了。

    “母親,您看,雯昌跟芳止,也都是一時糊塗,這懲罰未免過重了些,雯昌還小,受不得這委屈。另外芳止不掌家,我這內宅,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呀!”

    “我看你纔是糊塗!”

    老夫人拍案而起,兀自順了一口氣,緩一緩繼續開口:

    “你別忘了,你如今的相位,是靠什麼穩住的。”

    “就按酒歌說的辦!”

    說罷拂袖而去。

    洛丕泰微一愣神,送走了老夫人,也預設了老夫人最後的決斷。

    洛雯昌見事情已經沒有了轉機,哭著跑了出去,沈芳止藉故也追了出去。

    洛酒歌也懶得面對面前這個偏心至極的父親,準備告退,卻又被喊住,並屏退了左右。

    他的目光略過她脖子上那抹,還未消退的曖昧痕跡:“酒歌,你跟封王爺,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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