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回過神來的時候,大臣和妃子們都已經走了,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還在處理乾清宮的事情。
他們並不擔心姜曲陽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畢竟封嶼玄還在這兒。
“無論德妃娘娘是不是太后,新皇也不是你,事情已經定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請四皇子先離開吧。”
蕭長君說完話,轉身走到了封嶼玄身邊。
姜曲陽沒有說什麼話,看著她的背影皺起了眉。
半響後冷笑一聲,招了招手讓常勝軍和他離開。
德妃若是太后,那他自然也就是皇上。
無論什麼時候。
“來人,把皇后關入大牢,擇日問斬!”封嶼玄抬頭看了看姜曲陽,扭過頭來對著蕭長君吩咐,“皇上解散後宮,你就不需要呆在這兒了,收拾收拾回去,帶上人去四皇子府,把那個叫小茶的婢女捉回來。”
“是!”蕭長君點了點頭。
後來的事情就不需要他來管了。
皇上入皇陵的時候百官相送,他不去也行。
只要等著新皇上位,他作為攝政王在去走個過場即可。
等所有人都散了以後,他才上了馬車晃晃悠悠的出了宮。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輕輕嘆了口氣。
他不可否認,姜曲陽有著當皇帝的資本,他受過諸君的教育,識大體,知進退,但是那已經是以前的他了。
一個被仇恨矇蔽了腦子的皇子,只知道鏡花水月,花天酒地,他已經不適合了。
“若是朕走了,就請皇弟照顧著些曲陽,他是個好孩子,是朕對不起他,對不起他的母后,才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已經變了的人,是回不過來的。
封嶼玄腦中劃過姜曲陽走時的眼神,那是一種不甘心和勢在必得的眸子。
他直覺,姜曲陽過段時間,應該會在鬧起來的。
邊疆。
當日下午。
鮮血的鐵鏽氣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讓人一聞就忍不住嘔吐。
放眼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色血液從頸部澎涌而出,一個個頭顱從腦袋上掉下來,黑色的髮絲沾染上的粘稠液體顯得極為噁心。
劉潤站在刑法場前,看著這些手起刀落後的殘忍場面,面無表情。
“楊元他們回來了嗎?”
等最後一個人人頭落地,他扭過頭朝著張子言問了句。
“應該就快了。”他笑著拍了拍劉潤的肩膀,“彆着急啊,好戲總是在後麵的。”
這些被殺的人,就是埋藏在軍中的南疆餘孽,總共也就十幾個人,官位卻大小不一。
最高的就是楊元這個奪權的將軍,還有送菜的小販,新來的兵種,在今日早上,洛嬰極設計讓他們都把身份自動浮出水面,這纔有了下午這血腥的場面。
而他們要等的,也就是楊元那一波地位較高的人。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那些血腥氣上面已經有了些蒼蠅過來,嗡嗡叫著令人煩躁。
楊元剛回到營帳裡面,就有人讓他去刑法場。
他喝了些酒,腦子還有些暈暈乎乎的,等到了場上,抬眼看去,就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容。
酒瞬間就醒了!
“張子言!劉潤!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他大步向前,扯著嗓子喊道:“這是本將的兵!你們這群畜生竟然敢在老子不在的時候殺老子的兵!”
氣憤猶如火山爆發在他的腦中炸開,他眼珠赤紅,拿起旁邊的兵器就向着他們二人投擲過去。
尖銳的長矛破風穿過,就在即將要碰到張子言的時候,被劉潤一把抓住。
張參謀冷笑一聲,“楊將軍剛剛說什麼?這是你的兵?”
“當然!這都是老子營裡面最好的兵!竟然被你們給殺了,今日你們兩個人就要給他們償命!”
他死死的握住了手中的長刀,話一說完就衝上去和劉潤打了起來。
“你這些最好的兵,可都是軍中查出來的南疆餘孽,按照楊將軍這意思,南疆之人都是最好的兵,那本參謀是不是也能懷疑你,是南疆的人啊。”
楊元聞言,拿刀的手一頓,劉潤乘機一個橫掃腿把他摔在地上。
手中的長劍抵在了他的脖頸處。
“本將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這些兵勤勤懇懇,怎麼會是南疆餘孽,你們沒有搞清楚事情就隨意栽贓陷害,我看你們纔是南疆的人吧!”
張子言聞言笑出聲,“南疆人蠢笨如豬,不知好歹,偏偏還自以為是,我見過的每一個南疆人,都會遭天打雷劈的,不如這話,楊將軍在說一次,畢竟軍中這樣的地方,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楊將軍總要讓我對你有點信服啊!”
“你!”楊元咬牙切齒,“我不是南疆人,並且你不能殺我,兵符在我的手裏,你們誰敢動我!”
張潤故作驚訝,蹲下身子,“你說什麼!?兵符在你手裏?這兵符明明應當在洛將軍手裏。”
楊元見此放鬆下來,扯了扯嘴角,“洛嬰極已死,是他把兵符給我的,我這將軍的身份是實至名歸,而你們這群小人,殺我的兵,還舉劍威脅我,等我回到了營裡,我就要讓他們把你們兩個人都殺了!”
“是嗎?可惜了,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張子言嗤笑一聲,扭過頭向着旁邊的兵吩咐,“去,剛剛誰和楊元一起回來的,把他給我帶過來。”
聞言楊元開始猛烈的掙扎起來,“張子言你個小人,本將軍可是有兵符在手的人,我是正兒八經的將軍!你竟然違抗軍令!本將軍回頭一定要你的小命!”
“到底是誰要誰的小命,我們拭目以待。”他勾了勾唇角,“不出意外的話,你那個兵符應該是從洛將軍帳篷裡面的床下找到的吧。”
楊元死死皺起了眉,心中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你.....你怎麼知道!?”
“因為洛將軍根本就沒死,而你和你的那個串通者,今日,就該一起下地獄了!”
張子言看著他的眼中滿是厭惡和活該。
“不!不可能!洛嬰極早就死了!我親眼看著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