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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退敵

    之前被張鉉一拳打退,且斷了一條胳膊,性情暴戾的海厲,要不是有鯊項天壓著,早就找張鉉拼命了,如今得到自家主子的允許,衝向張鉉他的心中暗想著,這一次一定要連本帶利拿回來。

    他雖然承認張鉉強的離譜,可是海厲卻不願接受,自己連張鉉的一拳都接不下,他只認為自己之前被打退且打傷,只是因為自己觸不及防,錯估了張鉉實力,如今他認為,全力以赴的自己,絕對不會像上次一樣,敗的那麼難堪。

    他長的挺醜,想的倒是挺美,像他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張鉉不知道遇到多少個了,再次打退他自是必然,就算張鉉沒有領悟拳意,打他也沒什麼問題,如今的張鉉,戰鬥力何止提升了一倍?僅僅那雙鐵拳,就可以把別人打的絕望。

    雙錘並下,海厲以為這樣,就算張鉉擋住一錘,剩下那一錘也足夠張鉉喝一壺,衝鋒中的海厲,突然拔地而起,藉助那股衝勁兒,此時的他還真有點而勢不可擋的味道,呼哈一聲,那隻八稜金瓜鎮海錘,就像把張鉉的腦袋砸開花。

    有海厲衝鋒在前,因為他鋒芒過甚,和他一起殺向張鉉的其他人,擔心被他誤傷,所以便下意識的慢了一步,這正中張鉉下懷,別人的規避,張鉉便可以全心全意對付海厲了。

    看著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傢伙,再次撲了上來,張鉉殺心漸起,本來按照海厲的想法,張鉉應該站在原地,一拳對錘,應對他這一殺招,但是張鉉卻沒有按照他的劇本演戲,當海厲攜著力壓千鈞的大勢,打砸了過來的時候,張鉉卻突然反其道而行之,他就在旁人難以置信的目光的中,來了一個反衝鋒。

    張鉉雙腳猛然一踏,而後便如同一顆出了炮膛的炮彈一樣,眨眼間的功夫,他跳到了比凌空的海厲,高了一頭的半空,一個千斤墜,踩在了只是來得及躲開腦袋,但是卻沒有時間在做應對的海厲的肩膀上,只聽兩聲骨頭的斷裂的聲音,因為再造重創的海厲,便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既然已經起了殺心,張鉉哪裏會給海厲喘息的時間?緊隨著墜落的海厲的張鉉,再次用出千斤墜,照著海厲的腦袋便踩了下去,這一下要是踩實在了,或許不會把海厲的腦袋,如同一顆西瓜一樣當場踩爆,但是踩海厲一個七竅流血,雙眼爆凸,腦殼發昏,耳朵嗡鳴不止還是能夠達到的。

    海厲看見張鉉得勢不饒人,心中怒火中燒的他,卻也拿張鉉無可奈何,不想被被踩中的他,哪裏還管丟不丟人,當即一個驢打滾,在張鉉著地的那一剎那,躲開了這不下幾千斤的一踏。

    海厲能夠躲避及時,在張鉉的意料之外,卻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停手,一腳踢飛了一片被他踩碎的岩石,也不管想要乘著這個機會,殺過來的旁人如何應對,他就選中了海厲,一個八步趕蟬,說時遲那時快,在地上連連打滾的海厲,依舊沒有躲開,張鉉的猛擊。

    一腳踹在了海厲的肚子上,海厲當時便如同一個球一樣,被踹飛了出去,而依然不願放過他的張鉉,再次動身,因為速度太快,帶出一串殘影的他,等別人再次看見他的身影的時候,張鉉已經撲到了海厲的跟前。

    雙爪猶如蛟龍出海一樣,猛然出擊,死死鎖住海厲的腳裸,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就算那些利令智昏的傢伙,也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腦門兒,看著張鉉抓著海厲的雙腳,把海厲如同一條破麻袋一般,瘋了一般似的,連連在地上狠摔,他們此刻心中有一個念頭,要是把他們換成海厲的話,別說在那裏謾罵不止了,就算只來那麼兩下,或許早就如同麪條一般,出氣比進氣還多的癱在那裏了。

    海厲這麼抗摔,張鉉也頗為納悶,不過想起對方的身份,便也立刻為之釋然,如此只覺,這番摔打最多隻能讓海厲的五臟六腑移位,並不能給對方造成致命的傷害,張鉉便改變了主意,再次掄起海厲的他,並沒有繼續摔打下去,而是掄了一圈,順便用海厲擋住了幾招陰險的偷襲,一撒手便把海厲,朝著石壁上砸了過去,緊跟著只見張鉉一個爆步,如同莽牛一般,在海厲被他甩飛出去的那一刻,他更是緊墜其後,殺招還在後麵,之前的一番操作不過是一盤小小的開胃菜而已。

    海厲被甩飛之後,擋在他去路的修士,各自唯恐避之不及的,連滾帶爬的給他讓出了一條毫無阻攔的通道,就連緊跟著爆衝而過的張鉉,他們也沒有想要阻攔一下,就這樣當海厲狠狠的摔在石壁上,逆血連噴,五臟六腑就快要被震爛的他,還沒有喘過一口氣,張鉉便殺到了他的跟前,在其滑落在地的前一刻,只聽張鉉喊了一聲‘開天’,蓄力已久的一拳,便把海厲的胸膛搗塌了一大塊。

    噗嗤!

    和著內臟碎片的逆血,如同泉涌一般,從海厲的口中噴射而出,疼的五官扭成了一團的海厲,想要破口大罵,可是一口氣沒上來,卻是差點把他給當場噎死。

    “我幫你!”剛剛站定的張鉉,看到他那痛苦的模樣,好似大發慈悲的和尚,他的右臂猛然後縮,當別人看見他的嘴角掀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頓時心中咯噔一響,剛想要做些什麼,張鉉一拳揮出,海厲那猙獰的笑容,卻在這一刻,定格了。

    這一拳洞穿了海厲的咽喉,收回左手的張鉉,更是一把扯出了海厲的氣管,他沒有去管,捂著脖子嗬嗬鬼叫的海厲,猛然轉身的他,把那般截氣管往地上一丟,凌厲的雙眼,從在場所有人的臉上掃過,刺的他們有些喘不過起來,而更讓他們驚懼的卻是張鉉兇殘和勇猛。

    “還有誰?”煞氣騰騰的聲音,配著那不可一世的氣勢,沒人敢與張鉉對視,更沒人敢繼續衝鋒上前。

    “想要什麼?過來拿啊?”張鉉得勢不饒人,他沒有因為別人的避讓而就此善罷甘休,沒人繼續上前,他這裏卻開始出言挑釁,像是殺上癮了,戾氣橫生的他,非要用旁人的鮮血,染紅石窟,非要用旁人的屍體,填滿巖洞。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不絕於耳,好似現在別人才從剛纔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他們看著那道如同殺神一樣的身影,縱然是最恨張鉉的鯊族少主鯊項天,也因為被張鉉的兇厲氣息奪了心魄,只覺手腳發寒,更是生出此人不可力敵的想法,有些人在張鉉的注視下,開始慢慢後退,且擔心自己的動作過大,會讓張鉉誤會,他們挪動的步伐,每一次都不敢超出三寸。

    “大家不要怕,他再強只是一個人,我們一擁而上,耗也能把給耗死!”鯊族少主鯊項天,其實也不想出頭,但是這次蒼山秘境一行,雖然不是沒有收穫,但是比起失去的,根本不可能同日而語,海厲的死,痛失一員大將,雖然讓他心痛的滴血,但是唯有得不到龍骨,卻是他最難跨過的那道關卡。就這樣灰頭土臉的回去,丟人也就罷了,就連他也根本承受不起,沒有帶回龍骨的責罰,所以當他看見旁人大有一退了之的心意,一狠心便再次厲聲喝道。

    其實別人也不是真心想要退出,那可是龍骨啊,多少年難遇的機緣?但是張鉉太過於兇悍,太過於殘忍,縱然他們心中在為不甘,看見了海厲的下場,也那滋生繼續廝殺的念頭。

    因此聽到鯊項天的話,這一次卻沒人再去附和,但是心有不甘的一些人,也就此停下了後退的動作,他們再等鯊項天,看看他究竟只是嘴上說說,還是真的要與張鉉死幹到底,要是鯊項天真敢帶著他的人,繼續殺向張鉉,他們自然要幫幫場子,如果鯊項天,只是空放嘴炮,那對於鯊項天方纔所說的話,也只是當成笑話去聽,他們雖然還有勇氣,爲了機緣血戰一場,但是他們卻不會去做那個腦子進了水似的,別人只要蠱惑幾句,就甘願受旁人驅使的白痴。

    看到別人的反應,鯊項天心中那個恨啊,只是對於此,他卻也沒有辦法左右,他蠱惑的手段並不高明,且又因張鉉實在是過於兇悍,其實要不是退無可退,他哪裏會說方纔的那番話?他雖然狂妄,但是卻還沒有到了,因為所謂的臉面問題,因為去爭一口所謂的面子氣,非要把自己給逼上絕路的地步。

    心中各樣的想法,飛速的閃現個不停,是退,是進,一時之間鯊項天,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沒有關係,他拿不定主意,有別人會幫他一把,做好事不留名的張鉉,不是一直在那裏看著嗎?

    看見鯊項天的猶豫,看到了對方那刻骨的恨意,知道海族的強大,且明白既然得罪了對方,便不如一次性得罪個夠,爲了永絕後患,張鉉看向鯊項天的眼神,漸漸變的堅定了起來。

    鯊項天一直都在盯著張鉉,等他看到張鉉的眼神之後,心中不由的咯噔一聲,他從張鉉的眼中讀懂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那一瞬間,腦海中不由的回想起,張鉉爆殺海厲的畫面,一股令他的靈魂都為之顫慄的寒氣,頓時讓他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鯊項天的隨從,可是知道自家的少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在他的身上,所能看到的,總是囂張、乖戾、狠辣與強硬,此刻他們卻從他們的主子身上看到驚恐和畏懼,這頓時讓他們的眼神,充滿了駭然,而緊接著滿腔的屈辱,便涌上了他們的心頭。

    試想他家少主,是一個多麼高傲的人,現在卻在這裏漏了怯,就算他們不能看透鯊項天內心的想法,其也能夠知道,他們的少主,現在有多麼的痛苦,因此僅僅那麼一剎那,出於海族的驕傲,出於為自己家人的考慮,在鯊項天還未做出反應之前,和鯊項天一起進入蒼山秘境,所剩餘的五名隨從,便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

    此刻的他們,已經心存死志,就鯊項天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們此刻是否站出來,都改變不了被對方欲除之而後快的結果,既然橫豎是個死,他們便選擇對他們最有力的死法。

    就算今天張鉉願意放過他們,在張鉉出言挑釁之際,他們沒有站出來,等回到族中,也必將被處死,而此刻他們選擇了站出來,卻是因為鯊項天一時失了膽,沒有迴應張鉉的挑釁,他們搶在自家主子的前面,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豪勇,這在會嫉妒下屬的才能的鯊項天的眼裏,根本就是取死之道,所以還是那句話,既然橫豎是個死,那便不如拼一把,或許好運,還能爭出一個死中求活。

    他們五人的反應,讓別人極為詫異,除了鯊項天看向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濃郁的殺意之外,縱然是張鉉也對這五人,有膽量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也生出了淡淡的敬佩之意,不過和張鉉一樣的人,還有不少,他們棺觀察的極為仔細,看到在他們站出來之後,鯊項天的眼中射出了怨毒且刻骨的殺意,雖然只是猜測,卻也多少讀懂了這五人的處境。

    為此他們不由的爲着五人感到可惜,遇到了一個嫉妒如狂的主子,都不由的懷疑,他們是不是上一輩子,幹過的壞事太多,所以命運纔會如此懲罰他們,同時他們也有些想不通,既然遇到了這樣一個主子,為什麼此刻偏偏還要站出來?不過下一瞬間,就把這樣的念頭給深藏了起來,以為這是海族的傳統,既是披鱗戴甲之輩,自然不能按照常理去看待,除了張鉉本著尊重他們的想法,打算與他們好好幹一場以外,其餘的人,卻是又一次把心思深埋心底,再次準備坐看好戲。

    拿出了隨著自己廝殺了無數次的齊眉棍,張鉉平靜的看著那幾人,沒有出言不遜,亦沒有強攻,只是靜握著齊眉棍,等著他們的到來,生與死,在某些時候,其意義高於一切,哪怕是因為覺的這幾人可惜,也要給予對方足夠的尊重。

    看到張鉉樣子,那幾人差一點淚目,如果不是身不由己,他們真想就此投了張鉉,或者是哪怕就此離開,也決然不會在與張鉉為敵,可是大家的立場不同,可是因為命運的捉弄,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們再有什麼樣的想法,儼然已是多餘。

    因此他們之間,只好一戰,勝也好,敗也罷,因為張鉉給予的尊重,哪怕這是他們平時,最為看不到眼中的東西,他們盡都不再怨恨張鉉,恨他把自己等人逼上了絕路,要怪只能去怪命運不公,要怪只能去怪,自己生錯了地方,跟錯了人。

    心存死志的人,戰力是非常強悍的,而這五人的配合又很是默契,初戰,張鉉一時之間,都找不出破敵的破綻,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為這幾人敢到可惜,甚至可悲、可嘆,不過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是張鉉要殺他們的初衷,卻從未改變過,畢竟大家立場不同,畢竟還是自己活著,和被別人打死相比,還要好過太多。

    “沒有破綻,那就硬尋一個破綻!”久攻不下的張鉉,心中一發狠,便下定了決心,既然這五人進退有度,攻防好似一體,想要儘快解決他們,不妨讓他們一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張鉉不相信自己露出破綻之後,這些人不會上鉤。

    他自持肉體強悍,爲了逼那五人入彀,膽大妄為的,把要害露在了對方的眼皮底下,這是赤、裸裸的陽謀,不過後心硬要衝破殺陣的張鉉,棋行險招,除了迎頭趕上,根本找不出更好的破局方法。

    這一招簡直猶如神來之筆,不管是與他苦戰的那五人,還是周圍的旁觀者,無一不對其,生出難言的欽佩之意,甚至一些人,看到張鉉的打算之後,更是暗自感慨,張鉉能夠取得今天的成就,其不僅是因為他的實力強橫,這份兒果決,這份兒算計,這份兒敢置於死地而後生的豪情,與他那強橫的實力糅合在了一起,才成就了現在的他。

    到此刻,幾近沒有幾人,不對他的心願臣服,縱然還達不到,納頭便拜的程度,可是如今看到這一幕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生出了要不,不與他為敵,要麼一旦與他對上,就要不擇手段的把他殺死,否則這樣的人只要還活著,定讓他們變的寢食難安,不曉得張鉉出現在他們的夢中,會不會讓他們驚醒,但是一旦打虎不死,其一定會變成他們一身的噩夢。

    張鉉丟擲了不得不咬的誘餌兒,然後拼著後心,硬生生的吃了一擊,死壓著那口涌上來的逆血,張鉉一棍砸傷了被他盯上的那人,而後得勢不饒人的他,更是搶著這五人再次抱團之前,強殺了那個被他一棍砸退的傢伙,至此這一戰的勝利天平,便難以更改的,開始朝他這邊傾斜。

    破了那五人的殺陣,張鉉如同虎入羊群,哪怕那四人再有不甘心,卻也難以抵擋,兇悍莫名的張鉉,最終一個接一個的死在了張鉉的棍下,這樣的結果,從他轟殺了第一人之後,便早已註定,而等他再次把目光投向旁人的時候,這一次,再也沒有誰人敢與出言挑釁,敢與和他對視。

    “跑的到挺快!”張鉉本來還想殺了鯊項天的,可是這個傢伙,不知什麼時候,早就腳底抹油,對於此他自然心有不甘,不過他的嘀咕聲,傳入別人的而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意境了,旁人還以為他殺紅了眼,那一刻等到第一個人奔命一般,逃離之後,就像是開啟了水壩的閘板,沒用多大功法,之前差點擠滿巖洞的人頭,僅僅那麼一瞬間,便一散而空。

    對於他們的離開,張鉉也沒有阻攔,與他打招呼的人,他極為客氣的迴應,看著眼前這個彬彬有禮的他,要不是地上的血跡還未乾涸,那六具屍體,還在那裏擺著,別人都以為,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呢。

    不過越是這樣,旁人就越是對他忌憚不已,但是張鉉卻好似沒有察覺一般,除了讓青雲門的那幾人,把鯊族那幾人的屍體帶走,除卻客氣的讓人生不出半點親近之意的客套話,他沒有多說過半個字,至於他為什麼會讓利於青雲門的同門,這自然無需多言,因為從一開始,這些人就站在他這一邊,不然他又如何知道,那鯊項天的真實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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