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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陰屍宗韓鉦

    什麼叫做得意忘形?如今被張鉉用實際行動,描述的淋漓盡致,他想的倒是挺美,打算一石二鳥,誰曾想因為一個愚蠢的念頭,卻又讓他重新下入了絕境,屁股後面緊追不放的美人峰,大概是恨透了他,不然的話,也不會捨棄,眼前的美食,非要和他過不去。

    對自己一手造成的慘劇,張鉉無力吐槽,也沒有資格,把責任歸咎於別人的身上,本來他要是傾盡全力與那美人峰一戰,都無法料定會以什麼樣的結局的收場,而如今被鬼老等人擊傷的他,更沒有了與那美人峰決一死戰的實力,之前那三擊,他雖然硬抗了過去了,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礙,可是實際上,此刻的他,就差吊着一口氣奔命了。

    好在身家不凡,有上好的療傷聖藥,讓他暫時度過了難關,可以壓制傷勢的反撲,可是如果時間長了,不能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的話,張鉉知道或許等著他的下場,不是力竭之後,死在奔襲的路上,便是成了那美人峰口中的美食,其實如果有的選的話,要是無法改變註定滅亡的事實,他寧願戰死沙場,燃盡生命中的最後一滴熱血,而也不要窩窩囊囊的去死。

    至於死了之後,是否會成了那美人峰的血食,張鉉現在倒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關心,只是現在還有未到彈盡糧絕的地步,他還想搏一把,惡狠狠的掃了一眼,緊跟這不放的蜂群,想著如果這次能夠擺脫困境,一定要端了它們的老巢,滅了它們全族。

    這樣的狠心,很少出現在張鉉的身上,他也是被逼急了,同樣也是現在所面對的是一群畜生,否者的話,別看他信誓旦旦的說要滅了人家全族,可是當他動起手來,說不定又會心慈手軟,就像柳家鎮一樣。

    “哈!天不亡我!”

    張鉉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奔襲多少路程,也不知道他吊着的這口氣,會在什麼時候突然斷掉,他只是一味的堅持,想著只要自己足夠努力,說不定奇蹟,就會出現在眼前,他一直這樣鼓勵著自己,就這樣一直堅持著,而就在這時,快要油盡燈枯的他,突然察覺了一股別樣的氣息,這讓他頓時心神一震,好像所有的疲憊與痛楚,在這一刻驟然全部消失。

    他眼神灼熱的盯著不遠處的一個山坳,咧嘴一笑,突然就像又用不完的力氣一樣,本來已經再也不能在快的速度,突然又增快了幾分,這惹的緊跟在他身後的蜂群頓時又是一陣怒火中燒,可是張鉉哪裏還顧得去管,身後的那些討債鬼的心情?他只想衝進那個山坳,不管裡面等著他的是什麼,哪怕能讓他緩一口氣,他就真心的謝天謝地了。

    “來人止步!”就在張鉉剛剛到達山坳門口打算悶頭衝進去的時候,突然耳邊響起了一聲厲喝,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走出了兩名陰屍宗的弟子,隨後又有一群,一看就是陰屍宗籠絡而來的散修,也緊跟著站在了他們的主子或者盟友身邊,一個個看向張鉉的目光,充滿了殺機,甚至有幾個人看見他的狀況之後,其眼中更是閃爍濃郁的不懷好意之色,這些人此時已經,不只是不想讓張鉉進入山坳了,他們更是把張鉉當成了獵物,尤其那兩名陰屍宗的弟子,尤為的過分。

    “張鉉!他是張鉉!”

    “怎麼可能?誰能把他傷成這樣?”

    “或許他遭遇了伏擊,而且別人更對他緊追不放!”

    就在張鉉與他們對峙的時候,突然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緊跟著便傳出了一陣難以置信的驚呼聲,如今的張鉉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於狼狽了,看到這一幕之後,那些散修還沒有想到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可是那兩名陰屍宗的修士,卻在短短的一剎那,想了很多很多。

    不知是什麼樣的存在,不僅能夠重創張鉉,還把他追的如同喪家之犬一樣,這樣的存在,他們雖然狂妄,可是卻不會認為,自己有實力去招惹,要是惹惱了對方,就是山坳中的韓鉦,爲了保全他自己,也不一定會幫自己說話,說不定爲了平息對方的怒火,甚至會把自己給交出去,昂那個不知名的存在去洩憤。

    如此僅僅那麼一剎那,他們便絕了,想要留下張鉉的念頭,他們現在唯一期望的就是在那個不知名的存在到來之前,把張鉉趕走,最起碼也不能讓其誤會,自己一行人,會庇護張鉉,且還要為其出頭。

    下定決心的他們,剛要說什麼,他們突然看見一股黑風,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狂卷而來,隨後傳入耳中的嗡嗡聲,更是瞬間讓他們的臉色變的慘白無比,這一刻他們好似相同了一切。

    張鉉在外人的眼裏,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星,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們卻發現,自己等人對張鉉的認知,還有一定欠缺,他哪裏只是一個殺星了?這人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美人峰是什麼樣的存在,要是沒有能夠剋制對方的方式,誰人敢去招惹它們?除非活的不耐煩了,就別人而言,遇見這些傢伙,別說招惹了,無一不是夾著尾巴,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悄然逃開?

    可是看那群美人峰的情況,在場的人都能夠斷定,張鉉絕對犯了什麼萬死不辭的罪行,甚至現在的他們,都是開始懷疑,張鉉是不是端了美人峰的老巢,除此之外,他們根本想不通,有什麼理由,能夠讓這群美人峰如此暴怒?

    越來越響亮的蜂鳴聲,令所有人重新回到現實,在他們極為震撼的望著張鉉的時候,也就在那麼一剎那,他們便做出了最終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張鉉進入山坳,同時要不是看在那群美人峰的面子上,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想要禍水東引的傢伙,要是不把他拿來煉屍,便算是對不起自己方纔受到驚嚇。

    “這裏是陰屍宗的地盤,膽敢再向前踏一步,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陰屍宗的修士,最終還是沒有道出張鉉的身份,青雲門、落花谷以及陰屍宗,三大宗門各有齷齪,在某些時候,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甚至可以精誠合作,如此如果今天道出了張鉉的身份,他們要是選擇袖手旁觀的話,必然又是一筆扯不清的爛賬,畢竟張鉉身份不同。

    而與此同時,他們覺的自己沒有落井下石,便算是給足了面子,希望張鉉不要得寸進尺,其實說白了吧,他們還是忌憚美人峰,不然殺死張鉉,這可是幾輩子難以遇見的揚名立萬的機會,且不說張鉉本人,對他們陰屍宗就有著難以抵禦的誘惑,而殺死張鉉便能夠成就個人威名,放棄這等誘惑,便如同一條毒蛇在啃食他們的心臟,讓他們痛徹心扉。

    “殺我?呵呵~”張鉉冷冷一笑,便直接無視了眼前之人的警告,本來他因為禍水東引,還有些愧疚之意,可是看見了這些人眼中的貪婪的他,讀懂了這些人,因為決定讓自己離開,為什麼會露出一副,好像割肉般的痛苦模樣,本來還有些遲疑的他,便冷著臉繼續前行,“阻我者,死!”不管這些人,心中藏著什麼樣的念頭,起碼對方沒有向自己出手過,張鉉覺的自己也應該給對方一個警告,如果要是眼前這些人不領情的話,張鉉不建議,用他們去喂那群緊跟在身後的討債鬼。

    張鉉竟敢衝陣,這讓擋在他前面的人的表情,頓時黑成了鍋底,要是張鉉完好無損,就算借他們一個膽子,也決然不敢阻攔張鉉,更不敢對張鉉出手,如今張鉉已經變成了喪家之犬,還敢在他們面前作威作福,在那麼一瞬間,群情激奮的眾人,好似忘記了美人峰近在眼前的事實,各自叫囂著,要讓張鉉為他的狂妄付出慘重的代價。

    可是他們高估了他們的實力,張鉉既然有膽衝陣,其必然有著足夠的信心,現在他的情況卻是不妙,但是就憑眼前這幾隻小貓小狗,想要攔住他,根本就是痴心妄想,齊眉棍在手的張鉉,好像從遠古走來的殺神。

    他用一些人的鮮血,澆醒了那些以為有機會痛打落水狗的傢伙,尤其等他一棍砸爛了韓旺的鐵屍之後,所有的人自覺一股能夠凍碎靈魂的寒意直衝靈海,此刻他們看著一邊殺人,一邊吐血,且臉色變的如同金紙一樣的張鉉,不僅沒人敢在小覷他,甚至這樣的他,更令他們驚懼萬分。

    此刻的他們不僅變的縮手縮腳起來,甚至於張鉉那乍一看冷若寒星,可是再望去,卻燃燒著能夠燙傷靈魂的火焰的眼睛,他們都沒有勇氣與其對視一眼,在他們的眼裏,此時的張鉉,已經殺瘋了,幾乎全部停手的人,想起之前的時候,自己盡然敢打他的注意,不由暗讚自己真是利令智昏、狗膽包天,想起自己那個時候,根本就是半隻腳邁入了鬼門關,被殺性四溢的張鉉早就駭的沒有人色的他們,此刻更是變的如喪考妣,一想到自己那黑暗的結局,有些承受力差的傢伙,差點當場昏死過去。

    “張兄手下留情,不知這些不成器的東西,如何惹怒了張兄,在下在這裏替他們向張鉉賠禮了,哦,對了小弟陰屍宗韓鉦,不知道張兄有沒有聽說過小弟的賤名?小弟對張兄可是敬仰萬分啊!”張鉉即將下重手的時候,突然七八個陰屍宗的修士出現在了他的視眼之中,對方剛一現身,好像沒有看見,他的人被張鉉快要斬殺殆盡一樣,雖然對方佔據主場,可是卻拿出一副極低的姿態,張鉉卻不好在繼續出手。

    “美人峰?張兄果然豪氣,這等畜生,就算借小弟一百個膽子,小弟也是萬萬不敢招惹的,只是小弟有一疑問,還請張兄解惑,今天這事,也算小弟為張兄做事,不知張兄可否通融一下?蜂王漿,小弟斷然不敢奢望,只求張兄能夠割愛,讓給小弟些許普通蜂蜜,小弟自是感激不盡,當然至於價錢,全憑張兄做主,張兄說多少就多少,當然以物換物也行,小弟雖然沒什麼身家,可是隻要張兄能夠割愛,小弟自不會讓張兄難做。”

    韓鉦揮手退去了,附在他的耳邊,告訴了他之前發生了什麼的師弟,其眼中同時也閃過一道異樣的神芒,不過剎那之間,他就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且變的比之前更熱情的他,同樣分寸把握的極為恰當,又不過近的靠近張鉉,怕引起張鉉的誤會,卻又沒有與張鉉保持太遠的距離,他不是一個和善的人,可是在張鉉的面前,他不想顯露那種淺顯的姿態,什麼下馬威,沒得徒惹人家笑話。

    聽到韓鉦的話,看著他的行為舉止,張鉉不由的眯了眼睛,他對此人的認知,僅僅停留在一塊玉簡之上,現在僅僅憑藉對方的處事方式,其人頓時在他的腦海中變的活靈活現起來,那枚玉簡中簡紹到,此人極為不簡單,不論心機之深沉,還是實力之強,都不容別人小覷,但是憑藉對方一番作為,他頓生一種,此人或許比玉簡之中所描述的還要厲害幾分。

    心中有了這判斷之後,該如何與對方相處,張鉉便不得不慎重對待了,對方把姿態放得格外之底,這裏麵不過是對方的算計,他自認為自己沒有那虎軀一震,八方小弟納頭便拜的實力,所以這一切,僅僅只能看看而已,要是當了真,那便難免落入下乘,之後在與對方相處的時候,必然處處受其制控,張鉉覺的自己,可沒有去做小腳女人的癖好。

    如此僅僅在那麼一瞬間,他便決定了如何應對韓鉦,去欺騙韓鉦,雖然不怕對方翻臉,可是張鉉自覺,沒必要那麼小家子氣,大丈夫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既然不懼對方翻臉,一向喜歡單刀直入的他,直視著韓鉦那滿懷期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韓兄太抬舉張某人了,與這幫畜生相遇,不過是因緣際會,張鉉可沒有那個膽子,去獨自一人招惹這群孽障,所以恐怕要讓韓兄失望了,張鉉這裏不會有什麼蜂王漿,也不可能有什麼美人峰蜂蜜。”

    “哎~看來是小弟運氣不好,不過小弟只覺張兄,好像有點咽不下這口惡氣?如果小弟邀請張兄,一起去端了這群孽障的老巢,張兄可否願意與小弟一行人同行?”韓鉦盯著張鉉看了一會兒,而他在此期間,所看到的只有十足的坦誠,那一刻他對張鉉的評價又高了很多,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既然不想與張鉉開戰,起碼現在不想與張鉉開戰,那麼就不能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所以他一改口,便接著張鉉留下的話茬,略微緊張的說道,他還真怕張鉉一口回絕。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既然韓兄有此心意,想來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吧?”張鉉直接無視韓鉦話裡的試探之意,十分乾脆的答應了韓鉦的邀請,他知道眼前這人,絕對不會無的放矢,雖然他沒有明說什麼,可是在他說話的時候,卻向山坳中瞥了一眼,他知道如果韓鉦真有準備的話,其不會藏著掖著的。

    “哈哈~小弟知道瞞不住張兄,山坳之中有一隻六目金蟾,爲了他可是愁的小弟差點白了頭,也是小弟需要那美人峰蜂蜜急著救人,不然今日與張兄一見如故,把那六目金蟾送給張兄,讓張兄去出了那口惡氣,有算的了什麼?”韓鉦目光凌厲的制止了,想要說些什麼的同門師弟,而後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好像被張鉉看破了底牌,而因為之前的隱藏,感到抱歉的一笑,然後才又突然感慨出聲,算是以此向張鉉賠罪。

    張鉉自然不會信了韓鉦的鬼話,但是大家只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罷了,說不定下一刻,就要互相朝對方腰眼捅刀子了,他怎麼可能會在這種事糾纏不休?韓鉦大笑,張鉉也跟著大笑,要不是隨著韓鉦一起朝山坳走去的時候,各自依然保持著相對的安全距離,且韓鉦一方的人,更是有意無意的,把張鉉給包圍起來,一路說笑自然的他們,就算把他們當成是失散了多年的摯友,再次重逢纔會這般興奮,也絕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質疑。

    之前還恨不得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現在就差勾肩搭背了,這讓韓鉦一方的人,不由的生出股股惡寒,他們總是有意無意的掃著,那兩個在那裏談天說地,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樣的人,真替張鉉二人感到難受,同時也有不少人,因為看到這種情況,而心生無力的頹敗之感,現在他們好像才懂得了他們與張鉉等人的差距在哪裏,恨不得拔刀相向的兩人,卻硬是拿出了斬過雞頭,喝過黃酒的熱情,這讓他們去做,就算此刻學會了,等事情發生了,也決然做不出來。

    韓鉦的陰險,除了張鉉之外,其餘的人,全都親身體會過,可是看到傳言之中,一向以兇悍和無情的張鉉,卻也曉得這種蠅營狗苟,此刻他們都開始懷疑,之前所聽說過的,有關張鉉的傳言,究竟能夠保住多少可信度了,起碼之前的時候,可沒人說過張鉉,有多麼多麼的陰險。

    而此刻看見,他與以陰險著稱的韓鉦,打了個不相上下,這不僅讓當事人韓鉦,對張鉉的警惕之心,早就提升到了最高等級,其餘的人,本就害怕韓鉦把他們買了,他們還在那裏為對方數錢,已經變的戰戰兢兢,如今又來了一個,說不定比韓鉦還陰險的張鉉,他們只覺自己已經沒有未來,眼前一片黑暗。

    好似感受到了那些散修的情緒,與張鉉在那裏胡亂侃大山的韓鉦,好像無意的朝他們瞥了一眼,頓時讓那些心緒不寧的散修,頓時掐斷了所有的胡思亂想,而韓戰好像什麼都沒有做一樣,繼續與張鉉胡天海地的聊了起來。

    而張鉉好像什麼都沒覺察,極為有眼力勁兒的完美配合着,可是他的心裏,卻如同韓戰防備他一樣,早就把此人,當成了最具威脅的存在,甚至暗中打定了主意,如果真要與這人翻臉的話,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把其徹底留下,這樣的人,根本不能給對方留有一絲翻身的機會,不然等到了惡果成熟的季節,要吞下這枚惡果,恐怕需要付出難以衡量的代價。

    心中這樣想的張鉉,臉上的笑容便越是變的異常燦爛,其實如果不是現在,還沒有感受到,韓鉦有衝着自己而來的惡意的話,張鉉不建議,現在就先下手為強,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不到韓鉦對自己的惡意,可是他卻萬萬不會相信,韓鉦真把自己當成了一見如故的朋友。

    如此也算是事情失去了掌控,對於這樣的感覺,張鉉極為的不喜,所以他便變的越來越謹慎,他自從踏上修仙路,還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在他再次扼殺了,韓鉦真正想要與他做朋友的念頭的同時,他直言斷定,這韓鉦的身上,必然藏有什麼了不得的寶貝,自己對別人對自的惡意的感知,從未出現過差錯,可是今天在韓鉦的身上,卻不起作用了,這如何不讓張鉉心驚肉跳?

    張鉉捫心自問,自己絕對沒有妄想迫害症,如此眼前所遇到的這種情況,才顯的異常詭異,他笑著看著韓鉦,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一些端倪,可是同樣還以微笑的韓鉦,就像一隻滑不留手的老狐狸,根本沒有半點破綻,這更是讓張鉉驚懼不已。

    其實韓鉦哪裏能夠修煉到張鉉所認為的那種程度?要不是他家老祖藏在他的身上,他早就露餡了,其實就在張鉉對韓鉦的城府而感到心驚肉跳的時候,藏身韓鉦身上的韓家老祖,比起他來,也好不到哪裏去,張鉉是什麼人,到了他這個層次,自然比旁人更能知道一些不會輕易告人的秘密。

    之前的時候,就斷定張鉉必然不凡,可是今天看到張鉉的表現之後,他卻知道其實還是小看了張鉉,與他這樣的老狐狸,鬥心機都能不相上下,要說他在雲州這代小輩之中能夠獨佔鰲頭,就韓家老祖覺的,其絕對名副其實,甚至他覺的,張鉉上一代之中,能夠比得上張鉉的人,其實也不會超出雙手雙足之數。

    不過,雖然他對張鉉如此看重,此刻卻沒有想要滅殺張鉉的心思,這不是他起了愛才之心,而是蠻族入侵的訊息,不允許他這麼去做,到了他這種地步,該有的操守還是需要堅持的,不然一想到,等到某個時候,這雲州將會成了張鉉一人的天下,韓家老祖怎麼可能會放任不管?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更不用說,眼前的機會,根本更是唾手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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