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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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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半路截殺

    “此人所謂何求?”已經離開彌月城三天了,張鉉依舊在想,胡云與自己接觸的目地究竟是什麼,連潤脈丹這樣的重寶,都如此輕易的換給了自己,就這個問題如果搞不清楚的話,其與張鉉而言,簡直就是如鯁在喉,令他寢食難安,哪怕至今為止,他都沒有從胡云的身上,感受到半點惡意,但是就算如此,他依舊還想知道一個究竟,像胡云這等身份非凡,且城府極深的人,沒由來的對一個人好,其更令人難以心安。

    “大人物!大人物!他、他、他莫不是想要……絕不!小爺誓死不從!”

    哪怕急著趕路,也沒有影響,他不停的嘀咕,不過就在某一刻,想到了一種情況之後,他的腦海中,好似突然劃過了一道閃電,且臉色驟然變的慘白,然後又變的鐵青的他,越想就越覺的可能,有些癖好怪異的大人物,非常痴迷與龍陽之好,此刻的他,把胡云也當成了這樣的人,且這樣一來,先前的疑惑,好似都能解開了。

    如此越是覺的這種可能性無限接近現實,或者根本就是現實的張鉉,其整個人,都有些變的僵硬起來,在此刻他更是想起之前與胡云接觸的時候,對方總是打量自己的樣子,尤其胡云的眼神,好像總是有意無意的往自己身後瞄去,剎那之間,張鉉的寒毛都炸了起來,且所散發出來的殺意,更是變的前所未有的濃郁,扭動僵硬的脖子,看向了彌月城的方向的張鉉,哆嗦著嘴,因為早已瀕臨暴走邊緣的他,一想到胡云觸碰自己的樣子,打了一個激靈的他,一嗓子吼出了個天崩地裂。

    “咻!”

    正在以為自己,想到了胡云為什麼,會對自己那般友善,且處於暴走邊緣的張鉉,在鄭重的考慮著,是不是返回彌月城,趁早與那胡云來個了斷的時候,突然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此刻張鉉的瞳孔猛然一縮,且歷經還幾次必殺之局的他,即刻做出了最佳的應對方式,因為不知道來敵實力如何,亦不知道襲殺而來的“冷箭”究竟有多強的殺傷力,如此從未停止《金剛不壞神功》的修煉的他,頓時把此功運轉到了極致,且更是拿出了一張玄級金剛符,緊緊的拍在了自己的身上,當然一項不樂意,被動挨打的他,在做出了相應的防禦措施之後,其更是把齊眉棍握在了手中,等到稍有對他有利的戰機出現,他便要提棍殺人了。

    因為之前所想的事情,讓本來就沒有怨氣騰騰的張鉉,更是變的好像有一股絕強的力量,正蠢蠢欲動,待機而發,所以根本不用多做選擇,在此時此刻,張鉉堅定的認為,根本沒有任何人,比前來襲殺他的人,更適合他用來傾瀉滿腔的悲憤與怒火。

    對方爲了截殺張鉉,可真是下了大本錢,那朝著張鉉激射而來的,是一張玄級針形符篆,其名曰:寒冰真符!一旦被此符正面擊中,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防禦手段,哪怕是那築基高手,就算不會當場斃命,卻也會被這此符打成半殘,且就算是築基後期的高手,也不能例外。

    由此可見,想要除掉張鉉的人,必然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一張寒冰真符,按照市價,最少也需要一千中品靈石,也就是一萬下品靈石,才能弄到手,爲了殺張鉉,別人盡然這般捨得下血本,張鉉心中大罵別人無恥王八蛋的時候,卻忘記了,他不久之前,更是動用了兩張玄級符篆,除掉了兩個欲殺他為後快的傢伙,其總是在咧咧自己不是什麼君子,看來還是他自己了結自己,這和此刻的他,選擇性的忘記自己,動用玄級符篆在先的情況,不正是最好的證明嗎?

    不過此刻顯然不是探討這些時候,張鉉僅僅那麼一剎那,便把突然涌上心頭的想法給壓了下去,臉上的表情,又是古怪又是黑如鍋底的他,在回覆了嚴肅的那一刻,其森冷的盯著激射而來的寒冰真符的一瞬間,也驟然下定了,如何面對如此場面的決心。

    “你們以為是必殺之局?小爺偏偏不如你意!”只見下定決心的張鉉,其好像瘋了似的,突然朝著那名突然出現他的身後,且出手偷襲他的那人衝了過去,此刻的他,從那人的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也看到了無限的譏諷,也看到了滿眼戲謔,但是不管那人如何看待張鉉,其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硬是逼的自己沒有選擇他,除了與突然出現這人,一搏生死,根本再無任何可能,化解他們之間的仇怨,起碼張鉉心中是這樣想的。

    叮!噗!

    寒冰真符來的極為迅速,還不等張鉉衝出半丈之距,它便狠狠的撞在了張鉉的身上,但是緊跟著所發生的事,卻完全出乎了前來截殺那人的意料,那一瞬間,他看見受到衝擊,且被擊傷的張鉉,縱然嘔出了一大口帶著冰碴的汙血,但張鉉卻也好似這件事情,根本不是發生在張鉉身上似的,依舊不管不顧的朝著他發起了死亡衝鋒,這令他的靈魂都為之顫慄起來。

    對於衝過來的張鉉,要是擱在沒有看到眼前這一幕的銅全那裏,其必然欣喜若狂,見過想死的人,也沒有見過,硬是往敵人手中送人頭的,這又有何人不為之心動?可是今天的情況不同,寒冰真符雖然破開了張鉉的防禦,但是他所看到的,卻不是張鉉命喪黃泉,甚至好像連身受重傷的樣子的都不是,被他擊中的張鉉,在那麼一瞬間,頓時變成了不知生死的修羅,這怎能不令他為之驚懼?

    提著齊眉棍殺向他的張鉉,雙眼冷如寒冰,且滿臉佈滿殺意的張鉉,根本好似半點都沒有受到,所受的傷的影響一樣,儘管每衝一步,他便會嘔出一口帶著冰渣的汙血,且每過一息,張鉉的胸前,便會被更多的鮮血給浸透,然後結成血冰,儘管隨著受傷的時間越久,張鉉的臉上,都漸漸佈滿寒霜,甚至連他的頭髮,也慢慢開始結霜,可他的眼神,依舊如故,冷的令人心悸!寒的令人無法直視!

    “怎麼可能?玄級符篆都殺不死你?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是惡魔!都幫忙啊,救命啊~”隨著張鉉越來越靠近自己,硬是沒有等到,張鉉倒下去的銅全,終於崩潰了,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張鉉情況都如此糟糕了,依舊還沒有倒下,被張鉉的冰冷殺意給奪了心魄的他,早就失去了反抗能力,且連自保能力都喪失的他,除了尖叫求援,卻只能和一隻螻蟻一樣,等著被張鉉一腳踩死,真是白瞎了他這一身修為,也不知道向他這樣的人,如何有膽量,來做這無本買賣的!

    當然此刻的張鉉,沒有興趣去問銅全的過去,也不會在乎他曾經的野望,對於一個要死的人,且還是一個就要死去的敵人,痛痛快快的送他上路,已經算是天大的仁慈了,而且張鉉覺的,自己能有這樣的心態,根本就是極為明智的表現,尤其是在他自己,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碎屍萬段的情況下,還能給對方一個痛快,他都無法不對自己的高尚感到自豪。

    一棍下去,砸爛了銅全的天靈蓋,也砸爛了銅全的半個身子,剎那之間,好像這個世界,都瞬間靜止了,沒有了怨毒的咒罵,也沒有了驚懼的哀嚎,也沒有了絕望到極點的麻木。

    “鳥人,今天算你運氣,小爺懶得與你一般見識,如若不然,定叫你知道什麼叫做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張鉉雖然嘴上說的好聽,其實他今天歇了想要報復銅全的心思的緣由,卻因為他不確定,還有幾場惡戰在等著他,沒有時間讓他浪費在銅全這個廢物身上,且對方既然連廢物都不如,那麼張鉉自然沒有必要與其糾纏不清,看在對待所有敵人都一視同仁的份兒,直接砸殺了銅全,到也勉強能夠算的上雙贏。

    “以為你們能夠消停一些,沒想到,偏偏死不悔改,看來是小爺還沒有把你們打痛,這是小爺的錯,既然混跡於江湖之中,犯了錯是要糾正的,唉~是我害了你們啊,如果之前能夠更狠一些,起碼有極大的機會,你們就不會因我而死了,我應該謹記這一教訓,這樣這天地間,便能少一些怨魂了!”

    銅全一嗓子,喊出了不少人,這一次,所遇到的,卻和以往大不相同,這些慢慢把他圍起來的修士,每一個人的臉色,盡是一片平靜,好像他們不是來殺人的,易好像他們根本完全無視於生死。

    看到這樣的情況,張鉉的心猛然一緊,看著眼前的這些傢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神秘的組織,雖然傳言其中並沒有金丹老祖坐鎮,可是這股勢力,卻是三大豪門都不敢輕視的。

    這股自稱為閻羅的傢伙,只要有人出的起價,他們什麼是都敢做,其沒有原則,唯一的原則,便是“財”之一字,爲了財,他們無懼死亡,爲了財,他們敢於向任何遞出尖刀。

    如此當張鉉看到這些傢伙的情況之後,其心中頓時咯噔了一聲,不過僅僅那麼一剎那,他便把所有的擔心給拋開了,對於這無休止的截殺,他早就煩透了,上一次連玄級符篆都動用了,還沒有鎮住不想活的鬼,那麼他今天,就要用這些閻羅的大好頭顱,立一塊無字碑,再有人招惹自己,那便尋根問祖,絕了他們的血脈,斷了他們的傳承,刨了他們的祖墳,把其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如此纔有了那麼一番呢喃,當然此刻的張鉉,臉上也難免泛起幾分尷尬,不過下瞬間,他的眼神,卻又變的異常堅定,受僱與人的人,沒有放過的道理,那些僱傭別人來殺自己的人,更沒有放過的道理,現在只是實力不足,便由得他們多活幾天,一旦時機到了,便定要如數奉還,近日給予自己的所有恩情。

    張鉉身上的味道,對於那些閻羅來說,是最為熟悉的,但是也因為他們足夠熟悉,便無一人膽敢小覷張鉉,他們雖然沒有好似木偶傀儡一般,從現身的那一刻,便從未露出過真感情,但是實際上,眼前所見的一切,早已在他們內心深處,掀起滔天巨浪。

    他們之所以自稱為閻羅,其實說白了吧,他們就是一群殺手,且給人別人留下了滅絕人性的殺手,就他們這些人,如果說還有什麼能夠打動他們,除了靈石和殺戮,便鮮有什麼能夠令他們為之心動。

    因此此刻的他們看著眼前的張鉉,纔會這般震撼,如果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能夠止小兒夜啼的話,那麼張鉉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卻足以嚇破一個八尺大漢的膽,對於這種情況,根本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張鉉比他們所想的還可怕,如此別看這些閻羅,從現身那一刻,就一直不緊不慢的朝著張鉉圍了過來,但是實際上,對於殺氣簡直敏感到了極點的他們,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保證,一旦與張鉉交手,還能活著離開這裏。

    這些閻羅怎麼想的,張鉉自然無從知曉,既然下定決心,要用這些人的頭顱,立一塊界碑,他方一出手,手段便凌厲到了極點,而那些閻羅,對於張鉉竟敢蔑視他們的行為,幾乎全部忽略,當張鉉發起進攻的時候,哪怕他們已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可是既然賣身與閻羅,便無法求饒和避戰。

    這些閻羅手段並不冗雜,但是其每出一招,都是奔著取走旁人的性命而去的,如此雖然他們懾於張鉉身上的煞氣,不僅不敢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甚至就連還能不能活下去都無法保證的他們,在與張鉉交戰的時候,卻並未放水,他們爲了殺人而生,也爲了殺人而死,從不知妥協為何物,在還未走完生命最後的那一刻之前,其亦不知道什麼叫做放棄。

    艱難的廝殺,足足持續了朵半個時辰,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傷的重的張鉉在斬殺了最後一名閻羅之後,終於結束了這場廝殺,他沒有想到所謂閻羅盡然如此難纏,打起來不僅招招致命,且爲了殺人,更是不折手段,如此雖然最後,還是張鉉成功的斬殺了所有人,但是傷上加傷的他,又因為戮戰許久,其雖然知道,現如今最應該做的,便是抓緊時間離開這個修羅場,但是幾近油盡燈枯的他,除了苦笑一聲,在無力去做任何事情。

    現在的他,只想飽飽的睡一覺,那怕他知道,有這種想法的自己,根本就是在在自殺,但是傷勢已經重到,連吞服丹藥會導致的靈力衝擊都扛不住的他,在這種情況下,除了睡覺還能做什麼?自己要是不昏死過去,某些人,又怎麼機會來謀取一個討好自己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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