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貸是什麼人。

    就是隨便進入賭場一天的人都知道。

    除非萬不得已。

    不會有人去跟窮兇極惡的社會分子借錢。

    “賭徒在輸了錢之後。”

    “第一時間絕對會去跟親戚朋友借錢。”

    “等到借無可借了之後，又忍不住賭癮。”

    “纔會走向高利貸這一條路。”

    張凡不認識那些賭徒。

    但是也能猜測到他們的心理。

    在最無助的時候。

    絕對是會先請求身邊親近的人幫助。

    然後纔會鋌而走險。

    這是自然的一種心理選擇。

    也不需要任何證據。

    “既然你已經把自己的這一套理論。”

    “給整理的這麼清楚。”

    “那我這個事務所的偵探。”

    “也自然就會按照你所說的去做。”

    “現在你除了要我盯著陳卓威之外。”

    “還有什麼需要做的嗎？”

    陳悅沒有從張凡這裏得到什麼證據。

    可是這一套說辭講下來。

    似乎沒有什麼明顯的邏輯漏洞。

    一切都可以從人性的角度給分析清楚。

    都解釋得通。

    “暫時就先盯著吧。”

    “可能那個女人真的狠心。”

    “跟陳卓威斬斷了一切牽連也說不定。”

    “可能你的盯梢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醜話張凡還是得先說在前頭。

    畢竟他也不是完全的瞭解女人。

    更沒辦法瞭解做商業間諜的女人的心思。

    其實這其中有很多的不確定因素。

    但是哪怕只有一點點猜測的可能性。

    他都必須要查清楚。

    “委託費在你這裏必須要加倍。”

    “你要盯梢的人都是心機深沉的大人物。”

    “如果我被發現了。”

    “很有可能會有人身危險。”

    浪費時間的事情，陳悅是最討厭的。

    但是她已經把面前的美食給清掃了一半。

    如果這時候拒絕。

    好像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吃人嘴短這句話果然沒說錯。

    以後還是得先聽完正式之後。

    再決定要不要享受別人的手藝。

    “給你翻三倍都沒什麼問題。”

    “如果真的印證了我所說的事情是真的。”

    “那對於扳倒陳卓威就是決定性的關鍵。”

    “好處比我付出的這些金錢要來的划算。”

    張凡粗淺算了一下所付出的時間金錢。

    還有能夠得到的後續效應。

    不管怎麼說。

    能夠拔出一個處心積慮謀害自己的人。

    解決掉很多的後顧之憂。

    付出一點能夠再賺回來的金錢。

    都是相當的合算。

    “你還真是一個天生的商人。”

    “連做事情都要在從中算著付出跟收入。”

    “你這麼活著。”

    “真不知道會不會到三十歲就滿頭白髮。”

    聽的他這些算計。

    陳悅是常常嘆息一聲無奈搖頭

    還是繼續享用眼前的美食吧。

    這樣至少能夠讓她的心裏安定一些。

    不為眼前這個人的算計所影響。

    張凡也不說什麼，只是笑笑。

    做事算計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哪來的什麼憂愁。

    他不會在三十歲的時候就長滿白頭髮的。

    “我現在心裏也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都是建立在你剛纔那些胡說八道之上。”

    “如果你覺得很瘋狂的話，那可別怪我。”

    “都是因為你的話，才影響了我的思維。”

    就在陳悅喝了幾口湯之後。

    她又是看向了張凡。

    一副有話想說，但是又不方便說的樣子。

    “這裏只有你跟我兩個人。”

    “這一頓飯也是非常輕鬆的家常菜。”

    “無論什麼天馬行空的話。”

    “你都可以大膽說出來。”

    “我又不會笑話你，畢竟你剛纔也沒笑我。”

    剛纔張凡所說出的一切推論。

    都是他作為男人的思維角度上分析的。

    更加感性並且受過邏輯推理訓練的陳悅。

    很有可能會以一個全新的視角。

    來分析這些問題。

    張凡聽一聽也不吃虧。

    沒準兒從他的這些話裡。

    能夠得到一些新的啟示。

    發現一些新的漏洞。

    “如你所說，陳卓威跟盧德彪的妻子有染。”

    “那陳安跟盧道的認識。”

    “會不會也是陳卓威的計劃中的一環呢？”

    賭場裡那麼多的人，陳悅不信這麼湊巧。

    這兩個年輕人就剛好認識了。

    認識了之後還能玩到一起去。

    “盧道是大老闆家裏出來的公子哥。”

    “陳安的性格也是囂張霸道。”

    “他們兩個人應該是彼此看不對眼纔對。”

    “怎麼可能成了好朋友？”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

    兩個有錢人除非真的從小就是好朋友。

    中途相識是不可能結下什麼深厚友誼。

    而且在賭場裡廝混的人。

    本來品行就不端。

    他們也不會在見了一面之後。

    就彼此之間惺惺相惜，成了莫逆之交。

    “你這麼說倒是有點道理。”

    “他們的認識，我還真沒有深究過。”

    “不過就算他們是被陳卓威介紹認識。”

    “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陳卓威不會浪費時間。”

    “做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

    張凡不瞭解那兩個年輕人。

    但是他很瞭解陳卓威。

    如果真的是他介紹了兩邊的孩子認識。

    那對他肯定是有好處。

    “兩個人之間雖然之前有做過生意。”

    “但陳安跟盧道就沒關注過自家的生意。”

    “你這胡猜也未免有些不著邊際了。”

    這些猜測難以自圓其說。

    張凡也是搖了搖頭。

    但他相信陳悅不會沒有任何佐證。

    就提出這麼大膽的假設。

    這也不符合他往日的嚴謹。

    “所以我才說這是一個大膽的猜測。”

    “全都怪你。”

    “但是我心裏就是有種隱約的直覺。”

    “陳卓威佈置了那麼多。”

    “他肯定密切關注著陳安的交友動向。”

    陳悅的眉目沒有任何的猶豫。

    心裏的想法還是沒有半分動搖。

    “就如你所說的，陳卓威培養陳安。”

    “讓兒子去勾搭富家千金。”

    “好讓陳卓威吞併其他公司。”

    “建立自己的商業版圖。”

    “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棋子。”

    “他怎麼可能不管兒子交友？”

    因為交友不慎而誤入歧途。

    最後鋃鐺入獄。

    甚至喪命的年輕人並不少。

    陳悅每天都可以在雜誌跟報紙上面看到類似的新聞。

    這麼一說，張凡也是突然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