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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間接兇手

    “我調查了盧德彪工廠以往的運營情況。”

    “一直都是平穩地在盈利。”

    “直到三個月前他得到一筆巨大的投資。”

    “開展了一項其他不同於廠子的業務。”

    也就是那一次調查,張凡發現了一個人的名字。

    陳卓威。

    “三個月前,我就看到過陳卓威的名字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並沒有在意而已。”

    “一個開廠子的商人跟風投公司合作。”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那個時候張凡還以為盧德彪就是因為資金鍊跟不上,所以纔去找了風投公司。

    自己的工廠只要資金鍊不斷。

    他就能夠繼續盈利。

    跟風投公司之間的合作。

    也不會出任何的差錯。

    誰知道這中間還是出了不知道什麼意外。

    盧德彪的兩個場子接點倒閉。

    “這麼說早在你去找陳卓威的時候。”

    “你就已經知道他跟盧德彪有勾結了。”

    “盧德彪拿著那份合同來找你的時候。”

    “你也知道是他在對你設陷阱?”

    陳悅不敢相信這所有的一切。

    其實都在張凡的掌握之中。

    “我確實是知道他拿合同來騙我。”

    “但是我還是想看看他們的手段如何。”

    “這一去差點也讓我佔惹上了麻煩。”

    想到那天酒店裏的烏龍事件,張凡還是忍不住哭笑出聲。

    “那你剛纔給盧德彪的東西。”

    “應該也是你早就懷疑才報了案。”

    “讓相關部門去查的吧?”

    陳悅心中一緊。

    那個時候張凡還不認識盧道。

    也不知道他常年混跡在賭場之中。

    還欠下那麼一筆鉅款。

    如果說早在那麼久之前。

    張凡就知道陳卓威跟盧德彪之間的勾當。

    那他在對付陳安的時候。

    就已經在防備著陳卓威了。

    那些校方的人員也都在他的掌控中。

    可以說陳卓威勾結校方對他做的那些事。

    通通都已經被他看了個通透!

    “我只是根據找到的一些線索。”

    “把拼拼湊湊在一起看一下。”

    “能不能得出什麼意想不到的結果而已。”

    “原本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

    “沒想到卻讓我發現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話說到這裏張凡恰到好處的收了聲。

    他瞧著陳悅,饒有意味看了一眼。

    直接是賣了個關子。

    有些事情太早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你真是個壞蛋。”

    陳悅看到張凡那有些奇奇怪怪的表情。

    也猜到他沒那麼輕易從張凡的嘴裏。

    知道那所謂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陳安跟盧道的關係。”

    “讓盧道染上賭癮的惡人就是陳安。”

    “盧道欠下的那些錢。”

    “都是陳安的小混混放出來的高利貸。”

    張凡在吊了陳悅一陣胃口之後。

    也是把事實給說出來。

    這本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陳安早就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大學生了。

    他跟那些社會人士的交情。

    比張凡想象中的還要好。

    “每個月盧道都要給這些賭債還上利息。”

    “這些錢就全部被陳安給收入囊中。”

    “跟那些小混混在一起花天酒地。”

    張凡的語氣變得深沉了一些。

    像這樣被陳安迫害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這也是他沒有跟陳卓威要錢。

    而能夠天天燈紅酒綠的原因。

    “可是如果是陳安讓盧道負債累累。”

    “現在他已經被抓進局子裡去了。”

    “盧道不是應該開心嗎?怎麼會自尋短見。”

    而且那天陳悅遇到的那些追債的人。

    明明就是凶神惡煞。

    陳安如果要來找盧道要錢。

    應該是派單身邊的那些混混。

    而不是請那種高頭大馬的人。

    “他進局子,那些人才會更加瘋狂的追債。”

    “因為是他讓盧道借的錢,他是擔保人。”

    那天張凡看到的那些人絕對是追債的行家,不可能聽命於陳安。

    “或許陳安是真的找了高利貸的人借錢。”

    “但是他在利息的問題上說了謊。”

    “比如一個月可能只需要三百的利息。”

    “他報五百中間直接就扣下來作為利潤。”

    這種二一添作五的事,以前張凡的公司可沒有少出現過。

    想要騙到盧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畢竟他家裏是開廠子的。

    他知道借錢的一些相關內容。

    如果隨便找幾個小混混就想套路他。

    那絕對不可能騙得到。

    “那些高利貸是真的高利貸的人。”

    “陳安做了擔保,他進局子就沒了保障。”

    “那些人又知道盧德彪的廠子破產了”

    “所以纔會逼著盧道還債。”

    陳悅點了點頭,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像盧道這種從小嬌生慣養被寵大的人。

    遇到一點挫折都很容易崩潰。

    雖然他在賭場裡很硬氣。

    但那也都是因為有著自己的家族做靠山。

    一旦他一無所有,馬上就會萬念俱灰。

    “這麼說也是陳安害了盧道。”

    “那封信裡就是調查的相關情況吧。”

    “誰做擔保人,誰借出的錢都會很清楚。”

    陳悅心裏是五味雜陳。

    沒想到一個人的命這麼脆弱。

    說不見就不見了。

    “陳安只是想從盧道這裏賺一點外快。”

    “也沒想到自己會鬧出人命。”

    “這件事情在他這裏追究不到法律責任。”

    “畢竟簽字拿錢也是盧道的簽字。”

    “只不過這對盧德彪來說卻很重要。”

    張凡回頭看了一眼那破舊的工廠。

    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

    經歷的生意失敗。

    還得白髮人送黑髮人。

    這種打擊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放心不下,不如就折過頭去看看他吧。”

    “如果他在這工廠裡做什麼傻事的話。”

    “可能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人發現得了。”

    工廠設立的地方都很偏僻,陳悅看了看周圍空曠的一切。

    除了別加工廠之外真的就沒有一個人。

    那些工廠裡的工人都在忙著各自活計。

    如果廢工廠裡出現了莫名其妙的屍體。

    恐怕他們也不會發現。

    “不用擔心他。

    “他不是要報仇嗎。”

    “害死盧到的兇手還沒有得到懲罰。”

    “他不會輕易死的。”

    張凡回過頭,眼眸沉穩。

    步伐穩健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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