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喪子
面對已經癲狂的人,張凡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但是他聽到報應兩個字。
還是不免有些像被針扎到一樣不舒服。
“你的廠子之所以會倒閉。”
“一是因為你經營不當。”
“二是你養了一個敗家兒子。”
“還有一個無所作為的妻子。”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我要遭到報應?”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讓張凡多問了幾句。
盧德彪所說的事情。
可能跟陳卓威的那些挑撥離間有關。
他還是挺好奇。
陳卓威到底對盧德彪進行了怎樣的遊說。
“我的廠子倒閉確實跟你無關。”
“但是你不該讓那追債人去找我的親戚。”
“更不應該讓我兒子知道。”
“他的父親已經沒有能力保護他了!”
說著,盧德彪的眼裏是冒出豆大的淚花。
這一次是真的奪眶而出滴落在了地上。
他已經是忍不住的哭出了聲。
“你的兒子已經老大不小了。”
“該學會如何獨擋一面。”
“如果任由他這樣放縱下去。”
“對他也沒有好處。”
張凡知道那公子哥之所以那麼肆無忌憚。
都是因為盧德彪的缺乏管教。
還有那一在縱容他的母親。
只要沒了錢就馬上開口要。
一開口就能夠得到。
這樣舒服的日子又怎麼可能讓他努力
“讓他早點知道你的處境沒有什麼不好。”
“說不定還能激發他奮發圖強。”
“三五年內也能夠成長得不錯。”
“雖然開不了廠子。”
“但是幫你養家餬口絕對不成問題。”
至少張凡在那賭場裡看見盧道的時候。
他的膽子大的敢在別人的地盤叫囂。
只要是有膽子的人。
有人給他引領一條明路。
所做的出來的事情都不會太差。
“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都是因為你在那追債人面前說了是非。”
“讓他徹底失望。”
“半個月他跳水自殺了!”
盧德彪抱著自己的頭蹲下來。
撕心裂肺的痛哭著。
整個工廠都回蕩著一種如鬼叫的聲音。
恍然,張凡也是吃了一驚。
自己家兩間工廠倒閉這麼大的事。
盧道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難道他從來都不關心自己家裏的事情?
而且盧德彪標工廠遇到經濟危機的時候。
他的妻子也應該很拮据。
不會再讓兒子那麼嬌縱的揮金如土。
“都是你害死了他!”
“我不讓你償命,只是因為我本事不夠。”
“不然我恨不得現在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讓你嚐嚐報應!”
痛苦之中的盧德彪抬起頭來。
一雙眼睛已經佈滿了血絲。
齜牙咧嘴面目猙獰。
還不等張凡迴應。
盧德彪就已經是發了瘋班的衝了過來。
一邊往前跑著一邊發出一種怪叫。
像這種魯莽惡橫衝直撞,張凡在上輩子不知道遇到了多少。
隨便一個側身就躲過了。
“我跟你拼了!我要你給我兒子陪葬。”
“你這個沒人性的混賬東西!”
補了個空的盧德彪狠狠地栽倒在了地上。
手心跟臉頰都是擦出了血。
但是他彷彿已經不知道疼痛是什麼。
爬起來又是朝著張凡猛撲。
“害死你兒子的不是我。”
“他也不是因為你破產了才自殺的。”
“如果你覺得我騙你。”
“你就看看他信封裏麵的東西。”
“相信你也不想白白放過真正害死你兒子的兇手。”
面對他的攻擊,張凡的雙手還插在口袋。
對這種已經發瘋且承受的喪子之痛的人。
他也懶得去出手對付。
這跟欺凌弱小沒有什麼分別。
“我說了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你就算寫得天花亂墜我也不會信!”
“我知道我奈何不了你。”
“但是會有人替我收拾你。”
“你少得意!”
盧德彪看著自己也在流血的掌心。
又是哭了起來。
“這封信裡是刑偵支隊的調查報告。”
“可不是我能夠偽造的。”
“如果我敢偽造這些檔案。”
“你馬上就可以去相關部門舉報我。”
“不用陳卓威打官司我自己都會進監獄。”
張凡幫他把那封信給撿起來。
走過去直接是遞到了他的面前。
“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相信陳卓威。”
“但是相關部門蓋著公章的東西。”
“你總不至於不相信了吧。”
“真正害死你兒子的兇手就在這封信裡。”
“你愛看不看。”
見到盧德彪已經哭的不成樣子。
張凡也不想繼續看著他這張臉。
把信封直接往他手裏,轉身就往外走。
同時也超躲在暗處的陳悅打了個眼色。
趁著盧德彪還在原地傷心。
陳悅也是趁他不注意趕緊一閃而出。
“你是什麼時候到相關部門請求查證的?”
“剛纔你怎麼沒有跟我。”
這種調查陳悅知道起碼要三五天的時間。
可見張凡老早就行動了。
而且就剛纔張凡聽到盧道自殺的訊息。
明顯臉上也是掛著震驚。
可見他去相關部門的時候。
也不是因為知道死訊纔去報案
“我剛進工作室,你就對我擺著一張臭臉。”
“對我計較這計較那的。”
“原本想說的一些東西早就煙消雲散了。”
想到陳悅的冷臉,張凡還是覺得無奈。
他當時的念頭只想著怎麼平復她的心情。
就沒有往案子那方面去考慮。
“這麼說還是我自己耽誤了自己的知情。”
“那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
“你到相關部門都做了什麼了吧。”
聽到那自殺訊息的時候,陳悅也是驚訝。
她見過盧道一面。
看上去就走入歧途的青年。
只要好好規勸絕對還有大好未來。
而且從他敢於跟賭場的人硬碰硬來看。
他也是一個不懼生死的人。
到底什麼能夠把他打擊到去做傻事。
這裏麵確實蹊蹺。
“早在盧德彪工廠還沒倒閉的時候。”
“我就覺得奇怪。”
“像他這種已經開了兩個廠子的人。”
“怎麼會那麼容易讓生意遭遇到危機。”
“還是一次危機就直接讓他措手不及。”
“徹底沒有了回天之力。”
這疑問在張凡的心頭縈繞了很久都沒有解開。
直到陳卓威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