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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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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敗家兒子

    “沒想到帶你來這裏走一圈。”

    “居然還讓我發了一筆意外之財。”

    “以後要想在來這個地方見世面。”

    “儘管來找我,隨叫隨到!”

    李豐舔著手指,輕點著那厚厚的鈔票。

    手上還拿了裝著現金的塑膠袋。

    他夾在胳肢窩裏生怕別人搶走了。

    他這夾肩膀數錢的動作。

    活脫脫像一個土財主。

    “那個叫盧道的也經常到這個賭場來?”

    就張凡看他那囂張桀驁的樣子。

    明顯也是老客了。

    那些混混對他動起手來也毫不客氣。

    “光聽英哥那些話。”

    “你也就該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了。”

    “大廠長的兒子手上那是有花不完的錢。”

    “不學無術,那除了這些地方還能去哪?”

    李豐搖了搖頭。

    “這幾個賭場我都有見過那小子。”

    “只不過沒有在意而已。”

    “他的手筆,比今天你贏的錢要多得多了。”

    張凡覺得不對勁。

    像盧德彪這種老古板。

    怎麼可能會縱容自己的兒子。

    天天往這種地方跑。

    就算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學無術。

    也不會任由他這麼胡作非爲。

    如果手上沒有錢的話。

    任由盧道的賭癮再大。

    他也不可能來這個地方。

    “兩個廠子的資金鍊斷裂。”

    “盧德彪不可能把一直給兒子錢。”

    “很可能是這個小子在從中盜用了公款。”

    吃裏扒外的人,張凡可見多了。

    豪賭可以毀掉一個人辛苦打拼的一切。

    如果盧道輸紅了眼。

    那三天兩頭敗掉十幾萬也是很尋常的事。

    對於盧德彪的工廠而言。

    這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盧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在賭場裡玩的?”

    就剛纔看盧道的臉。

    張凡覺得他也就二十出頭。

    可比他現在的年紀都要年輕一些。

    “在我來玩之前,他就已經在了。”

    “各個賭場都有認識他的人。”

    “起碼混了有三年以上。”

    李豐搖了搖頭,滿面都是惋惜。

    盧道肯定是在未成年就已出入了賭場。

    不然絕對不會膽敢在賭場裡。

    公然跟莊家叫囂。

    “有這麼大資本的人。”

    “賭場裡不會有人不認得他。

    “所有人都管他叫盧少爺。”

    想到剛纔的那些場面,李豐語氣嘲諷。

    “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破落戶了。”

    “現在就是去找他的最好時機。”

    張凡見過很多囂張無比的紈絝子弟。

    也見過他們落魄的時候。

    被當成落水狗一樣痛打的場面。

    如到剛纔的模樣,無比的悲哀。

    但對於他來說,這隻會激發他的怨恨。

    “你想要透過他來查盧德彪的話。”

    “我勸你還是別想了。”

    “他們兩父子一直就不合。”

    “聽起盧道從來沒有管盧德彪叫過爸爸。”

    這兩父子李豐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恩怨,會變成這樣。

    但那都是人家的家事,他懶得管這麼多。

    “不合最好,這樣從盧道里探聽訊息來就更加的容易。”

    “而且盧德彪工廠倒閉。”

    “我認為跟盧道也脫不了關係。”

    根據張凡的經驗來看。

    盧德彪雖然是個老古板,思維陳舊。

    但他絕對不會是運營不好廠子的人。

    以他的能力絕不可能讓兩個廠子都倒了。

    “一個揮金如土又沒有正當職業的闊少。”

    “經濟來源只有父母而已。”

    “盧德彪的老婆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

    “你猜是為什麼嗎?”

    張凡出席任何宴會。

    都是金主帶著他的夫人。

    要麼也是帶著一個女伴。

    可是盧德標聽說從來就沒有帶過任何的女人在身邊。

    “你要這麼說的話,還真有點意思。”

    “大部分的母親都是溺愛兒子的。”

    李豐辦案經驗豐富,也知道張凡話語中的意有所指。

    兩人沒有說什麼,看了一眼身後的廢墟。

    看見沒有人追上來之後就快步離開。

    回到了陳悅和劉雲迪所在的茶餐廳。

    “要是盧道真的偷取了盧德彪的公款。”

    “那盧德彪兩個工廠都倒閉。”

    “就是他們如家自己出了內鬼。”

    既然是本家人惹的禍。

    那就不關張凡的事。

    要是盧德彪因為他廠子的事情。

    而嫉妒心起陷害成林麪包廠。

    那張凡可就要把這筆賬跟他徹底算清楚。

    冤大頭他可不做。

    “本家是不是出了內鬼。”

    “只要去找盧道一問便知。”

    “那小子被英哥他們打了一頓。”

    “很快就會放出來。”

    賭場里人的行事作風,李豐再明白不過。

    他們天天都有人可以打。

    盧道這樣的落魄公子是他們的大客戶。

    最多是稍微給點顏色看看就會放走。

    不會動多大的手腳。

    “輸了一堆錢,又捱了一頓打。”

    “最好的放鬆方式就是喝酒吃點東西。”

    “這附近只有這茶餐廳是做飲食的吧?”

    這個地方很偏僻,也沒有什麼娛樂場所。

    張凡要不是來這裏調查。

    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涉及這裏。

    如果說這附近真的只有這一家餐飲店。

    盧道挨一頓打之後,絕對會來這裏放鬆。

    “老闆,你這裏的冰啤酒給我來一打!”

    就在張凡思緒還沒有落下。

    就聽到了極其不耐煩且暴怒的聲音。

    門口站著知道身材消瘦的年輕人。

    鼻青臉腫,嘴角還掛著一點點的鮮血。

    “這位客人,你還是先去醫院吧。”

    服務員見到他這個樣子,好心勸道。

    “我去不去醫院關你什麼事。”

    “只管給我拿酒來就是!”

    “老子又不是付不起錢!”

    盧道不客氣地抓住那服務員的衣領。

    唾沫橫飛直往人家臉上噴。

    “客人,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受傷了。”

    “如果在本店出了什麼意外。”

    “我們可賠償不起。”

    那服務員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

    絲毫不慌張就這麼淡淡的看著盧道。

    張凡被這幅場面逗得是有些樂了。

    明明是施暴者。

    結果被他恐嚇的人反而比他還要冷靜。

    “不愧是開在賭場旁邊的茶餐廳。”

    “連服務員的素質都這麼與衆不同。”

    “今天是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

    李豐翹開始點菸,就在他點火的時候。

    一個人從他身邊掠過。

    吹滅了他的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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