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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皇,兒臣是為你分憂!

    錦衣衛,北鎮撫司出動八成人力。

    只爲了搜尋皇太子的下落。

    至於朱慈烺本人已經悄然進入皇宮。

    聽到系統接連不斷的反饋,朱慈烺那叫一個心情大好。

    “恭喜宿主,首輔周延儒罵你不當人子,獲得2000點憤怒值。”

    “恭喜宿主,錦衣衛指揮使找不到你的蹤跡,氣得三魂出竅,您獲得1500點憤怒值。”

    “禮部侍郎覺得你有辱國體,您獲得3000點憤怒值。”

    ……

    這些憤怒值大部分都來自文官,其中,給朱慈烺貢獻貢獻最大的是那些個自命清高的言官們。

    看著系統後臺不斷跳動的數字,朱慈烺知道自己賭對了。

    顯然,這些言官們的戰鬥力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貢獻出了海量的憤怒值。

    “宿主抄家周奎,這讓成國公朱純臣感到不安,他罵你胡作非爲,獎勵4000點憤怒值。”

    這道提示音,卻是讓朱慈烺有些上心了。

    沒有別的原因。

    只因爲此人是標準的貳臣。

    歷史上李自成兵臨北京城,朱純臣身為京城齊化門守將,沒有絲毫抵抗,就投降了。

    並且在此之前,崇禎眼見城破在即,準備從齊化門突圍,可是朱純臣這癟犢子卻拒不開門。

    企圖把崇禎困死在北京城。

    最終,崇禎帝無奈之下只能去煤山自盡。

    至於朱純臣,迎來李自成之後,轉頭就成了勸李自成進位稱帝的急先鋒。

    這種人簡直堪稱武將之恥。

    剛纔系統說自己抄家國丈讓對方感到了不安,莫非朱純臣背地裏也幹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朱慈烺心中暗忖,卻是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罪大惡極之人,往往不是一下就罪大惡極的,他之前一定是有個持續變壞的過程。

    ……

    這邊,崇禎正在坤寧宮照看昏迷的周皇后。

    老太監王承恩突然來報:“萬歲爺,太子殿下求見。”

    崇禎立刻猛然回頭,額上青筋暴起,手裏的衣襟都是攥成了一團:“這個孽障!還敢回來!讓他給我滾進來!”

    由於不想驚擾正在靜養的皇后,崇禎索性在坤寧宮附近的一座偏殿接見朱慈烺。

    此時,整個偏殿屏退了大部分宮女太監。

    只留下三人。

    一個是王承恩。

    另外兩人則是相視無言的崇禎父子。

    整個偏殿幾乎針落可聞。

    作為旁觀者的王承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因為皇帝自從來到這裏,就一直看著太子,也不說話,臉色陰沉得可怕。

    良久,一道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寂:“逆子!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麼?”

    崇禎不說話則已,一開口就是從身後抽出了一把寒光熠熠的寶劍。

    “擅闖民宅!”

    “行兇殺人!”

    “奪人財產!”

    “這一樁樁,一件件,放在你太子的頭上,哪一條不是天大的罪名?”

    崇禎兩眼通紅,手裏的劍都架在了朱慈烺的脖子上。

    “真是逆子啊,那可是你的外祖父啊,你真下得去手?抄家則罷了,你還把人屈打至死?我國朝什麼時候出了你這等窮兇極惡的儲君?”

    “你看你,哪裏還有一點帝王氣象?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把這江山交給你?”

    面對如此失態的皇帝。

    朱慈烺非但不驚,反而淡定自若,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回父皇,兒臣不知有何罪。兒臣以為自己非但無罪,還有大功。”

    聞言,崇禎差點一口老血噴出,揮劍就要砍向前者。

    幸好旁邊的王承恩眼疾手快,及時抱住了崇禎:“皇爺啊,您先聽聽殿下怎麼說,您別衝動。”

    一主一奴相持了十來秒,崇禎總算是放下了手中的劍,癱坐在太師椅上:“罷了,就聽聽你這孽障有何說法。”

    “父皇這幾日愁的不就是國庫虧空,沒有銀兩賑濟災民麼?”

    朱慈烺神秘一笑。

    崇禎豁然站起,口水狂噴:“你這是巧言令色,填補虧空是讓你去抄國丈的家麼?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這是亂來!有你這樣替老子分憂的麼?”

    這時,朱慈烺淡定地從衣袖中掏出國丈周奎、國丈夫人吳氏的口供。

    還有其他違法亂紀的證據,全部呈遞到了崇禎面前。

    “父皇請看,這便是兒臣抄家的理由,父皇不是說一切要按照規矩來麼,這些罪狀,足以讓朝廷抄他周奎十次家了。”

    崇禎一臉狐疑地接過口供,開始瀏覽起來。

    很快,他的臉色就比剛纔難看了十倍。

    因為這些罪狀上面,全部都是嘉定伯周奎的這些年的騷操作。

    崇禎十五年冬,賄賂禮部員外郎三千兩銀子。

    崇禎十四年秋,賄賂刑部右侍郎五萬七千兩銀子。

    ……

    光是賄賂官員的罪狀就有四五宗。

    越往後面看,崇禎就越發覺得觸目驚心。

    國丈周奎,竟然還在老家蘇州府圈了五千餘畝的地,強迫百姓為他耕種私田。

    並且這些年,明裏暗裏還在拐賣人口。

    “這些都是真的?”

    崇禎簡直是不敢相信,瞪了一眼朱慈烺。

    朱慈烺十分肯定:“這罪狀乃是國丈和國丈夫人親口所述。其中多處,已經得到嘉定府的管家證實,乃是千真萬確!”

    “人證物證具在!父皇如果不信,可派人親自去南直隸查訪!”

    崇禎撇了一眼口供的底部,果然有好幾個人按的手印。

    這種事情應當是做不了假的。

    崇禎的面容已經愈發可怕起來了,因為他還看到了一個賬本。

    上面記錄了嘉定伯周奎十年來向建州出口鐵器的每一筆利潤。

    私自向敵對勢力出口鐵器,這已經不是抄家的罪了,是叛國!是能誅三族的大罪!

    “好好好,真是朕的好國丈!這條老狗,竟然揹着朕幹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幾乎是一瞬間,崇禎對於朱慈烺的火氣,全都轉移到了國丈周奎身上。

    他甚至覺得這種人拿去凌遲都算是輕的。

    記得前幾天,自己讓滿朝文武捐錢賑災,就就是這個周奎,一毛不拔,竭力裝窮。

    可是背地裏呢?卻特麼能拿出幾萬兩銀子去賄賂官員。

    這種人說自己沒錢,誰信啊?

    著實可恨!

    崇禎見王承恩一臉好奇,便把這些罪狀遞給了對方。

    看完之後,王承恩也是咬牙切齒。

    “雖然這周奎確實是犯了滔天大罪,可是你也太亂來了吧。你既然知道他背地裏幹了這麼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就應該來告訴朕的。”

    “而不是自行其事,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崇禎此時的語氣比先前溫和了許多,看向朱慈烺的目光也不那麼凌厲了:“說吧,抄出多少兩銀子。”

    朱慈烺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崇禎:“一萬兩?”

    “不,是一百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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