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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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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你這兒的茶我可不敢喝

    段懿曾這頭抓刺客的過程進行的很順利,那刺客一出手就被段懿曾抓個正著,那刺客眼看事情財露,當即就要服毒自盡,但是被段懿曾及時發現,一拳打暈了過去。

    刺客被抓,至於幕後主使很快也就能夠水落石出了,訊息散播出去,刺客被抓,爲了活命,就肯定要供出幕後主使,這樣一來他身後的人肯定就坐不住了。

    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那天在朝堂上跟紀寧對著說的那個人,說段懿曾仇家多的就是他,這次聽說刺客被抓,他比誰都著急的問:“那刺客可曾招供?若是招供,那幕後主使又是何人?”

    紀寧道:“那刺客乃是死士,原本被抓是要自盡以保僱主安全的,只是還沒來得及這樣做就被制服了,如今我們正在審問,相信這世上應該沒有哪一個人能禁得住那樣的嚴刑拷打,他很快就會招的。”

    說話的人立馬把嘴閉上了,表情也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紀寧把他說話時的一舉一動還有他臉上的神情變化全都記在心裏,他只是個小將軍,雖然有實力害段懿曾,但是卻不一定有這麼大的膽子,他有可能這麼做,但是更大的可能是他只是被人推出來的替死鬼。

    紀寧有點吃不準現在的情況,他正迷茫的時候,丞相突然站出來,對太后道:“五殿下遇刺這是非常嚴重的事,臣以為,現在京城形勢嚴峻,殿下又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遇刺,此事非同小可,應該交由大理寺偵辦此案,早日查出兇手也好早日使京城恢復安寧。”

    一開始紀寧還迷呢,這會兒突然就從千絲萬縷中理出了一點頭緒。

    段懿曾遇刺的事從開始一直都是他們自己在查辦,冷不丁的丞相突然要求把這件事交給大理寺偵辦,紀寧就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問題。

    不過他的身份只是個奴才沒有辦法替段懿曾回絕這件事,對外宣稱的也是段懿曾正處在昏迷當中,所以丞相這麼說他也只能笑笑迴應。

    太后根本不是個主事兒的料,丞相在她這兒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所以聽見丞相的建議,又見朝上無人反對,她立馬就答應了下來,讓大理寺接手此案。

    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理寺接手,丞相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插手了。

    所以縱使沒有確鑿的證據,可紀寧回去跟段懿曾說了這件事以後,兩人還是一致認為,丞相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

    “但是那刺客十八般酷刑全用上了就是不願意開口,這可怎麼辦?”

    段懿曾道:“用不著他開口了,特殊時期特殊辦法,咱們又不是真的奔著申冤去的,這種事不需要證據。”

    “您的意思是......來硬的?”

    段懿曾站起身:“丞相府的大門還是挺好進的,今兒就去會會丞相。”

    丞相這會兒正著急呢,今兒大理寺找紀寧要被抓的刺客,紀寧那個老滑頭,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就是一個勁兒推脫不想交人,結果一直鬧到現在人都沒要回來,也不知道心裏是怎麼想的。

    大理寺卿為難的要死:“皇府不肯交人,下官這為人臣的也不好來硬的,依下官看,這件事還得太后出面。”

    丞相就差掀桌子了:“太后?你還看不出太后是個沒有主心骨的嗎?”

    “那您說怎麼辦?”

    “你先回去吧,明天一早本官親自去一趟皇府,我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奴才還能翻天了不成?”

    大理寺卿是沒法兒了,雖然丞相什麼都沒跟他說,但是他也看得出來,這件事八成跟丞相脫不了干係,否則丞相也不可能這麼着急。

    這種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過哪怕心中有所懷疑也不能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憋著,摻和進去準沒好事兒。

    大理寺卿走後,丞相一個人又在書房待了許久,直到三更才準備回去休息。

    半路上小廝在前面舉著燈籠引路,夜風涼涼吹過來,吹的丞相愈發精神,可他越是精神這心頭就越是不安。

    穿過長廊路過院中亭的時候,小廝腳下一頓,然後指著前面的亭子道:“大人,裡面好像有人。”

    “人?什麼人?大晚上的不要胡說八道,我怎麼沒看見?”

    小廝把燈籠向前舉了舉:“真的有人,不信您看。”

    丞相走上前去接過燈籠,這下看清楚了,前面果然有一個人。

    不過這是在自己家裏沒什麼好怕的,小廝於是壯著膽子問:“什麼人在那!”

    亭子裡的人沒有回答。

    倒是丞相,盯著那個背影看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來是誰了一般,自己提著燈籠往前走兩步,回頭對那小廝道:“你先回去吧。”

    小廝不怎麼放心:“大人,這麼晚了......”

    “這麼晚了怎麼了?這是在自己家,有什麼好怕的?你先下去吧。”

    小廝見他堅持,也就不在說什麼了。

    丞相一個人提著燈籠往前走,走到亭子底下,徹底看清楚了那個人,當時就覺得心裏特沒底氣,兩腿發顫,一陣不好的預感從心頭閃過。

    “殿......殿下,您怎麼......”

    段懿曾嘆口氣,突然仰頭看向夜空:“今晚的月色可真不錯啊。”

    好端端的突然聊起了月色,丞相也抬頭看了一眼,但是預感到這件事不簡單,沒敢答話。

    段懿曾說完,轉頭面對著丞相,他笑了下,但是那笑不達眼底,是皮笑肉不笑,讓人摸不清情緒的那一種。

    “丞相,今天看起來有點緊張啊。”

    丞相擦擦額頭上的汗:“沒有啊,殿下您不是......不是被刺還在昏迷不醒嗎?怎麼突然?”

    “怎麼?你很想我一直躺在床上?”

    丞相趕緊搖搖頭:“沒......沒有,怎麼可能,我只是......”

    “只是什麼?”

    “沒......沒什麼,我這就讓人去給殿下上茶,您且稍等一會兒。”

    “不用了。”段懿曾站起來:“你這兒的茶我可不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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