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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6章 宣傳

    當然,打了多年仗的謝苗,實際上,也早就見慣了生死。

    在他看來,這些死亡,是必要的。

    只需要,自己在戰場上,為這些死去的弟兄們,報仇雪恨就行了。

    “情況還是很不錯的。”

    “而且,我們的人數,還是稍微有些多了,或許,等走到了目的地,我們就能夠,真的變成一個團了。”

    “哈哈,確實是。”

    劉良笑了笑,一邊鼓舞著行進當中計程車兵們計程車氣。

    “大家加快步伐,爲了勝利,我們勇敢前進。”

    “前進。”

    ……

    這支偽裝成大明天兵的軍隊,在西伯利亞的穿行,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因為大明朝雖然控制了西伯利亞,但在這片廣袤的領土上,卻幾乎沒有任何居民。

    就是駐軍。

    也是極少數的。

    駐紮在要道的據點裡面。

    而且,只能夠控制據點周圍的小片區域。

    每年盛夏之時,天氣不那麼寒冷的時候,他們纔會走出駐地的軍營,派出巡邏隊計程車兵,對這片大明帝國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土,進行巡邏,清剿當地的入侵者,和土著。

    而謝苗當下,選擇出兵的這個冬季。

    明顯不是大明天兵,會活躍在西伯利亞原始森林裏麵的季節。

    所以,他們是絕對安全的。

    幾乎,遇不上任何的危險。

    就這麼的,順利的冒著嚴寒,冰雪,和各種複雜地形,以及那些個,飢餓的預備偷襲他們的野獸,穿行在無邊的曠野間。

    最終,南下直插大明朝的鐵路線,完成他們,此行的軍事目標。

    而謝苗一夥人,正在這裏,努力跋涉著的時候。

    位於另一邊。

    伏爾加河下游,一座被命名為安西鎮小城市裏麵。

    這座沿用了古老中亞城市漢唐舊稱的城市。

    此時,也已經陷入到了寒冷之中。

    不過,在這嚴寒的冬季裡面,安西鎮卻顯得熱鬧非凡,因為,爲了明年的進攻,孔有德將一百二十萬人當中的近一半,集中在了安西鎮。

    而剩下的一半,則集中在了伏爾加河,到烏拉爾河,這麼一片狹長區域的鐵路沿線。

    孔有德實際上,也知道,他們這支,在東歐的軍事叢集,最大危險是什麼——他們最大的危險,可不就是冰雪嘛?

    但是,雖然知道這個,但孔有德對此,卻並不怎麼擔憂。

    因為,他已經將六十萬人,給部署在了鐵路沿線了。

    六十萬人啊。

    固守這麼一條鐵路線,其兵力可謂是相當雄厚。

    羅剎國想偷襲,破壞他們的鐵路線,幾乎是痴心妄想。

    至於,從烏拉爾河河,一直到哈薩克這片區域的鐵路線?

    呃,孔有德實際上是壓根就沒有想到,他沒想到,這裏也會遭受到襲擊。

    畢竟,誰能夠想到,羅剎國竟然會穿越西伯利亞,然後滲透到哈薩克。

    去襲擊這條,直通東歐伏爾加河下游的鐵路啊?

    這種軍事上的冒險行為,在正常人眼裏,就是不可能的。

    也只有,羅剎國,這種走投無路的困獸,纔會採取,這樣的軍事行動。

    而且,孔有德也不覺得,在嚴寒的冬季裡面,有一支軍隊,能夠滲透到那裏。

    就是滲透過去了,羅剎國人長啥模樣?

    估計纔到哈薩克,就被發現了吧。

    根本不可能,摸到鐵路的邊。

    明顯,孔有德還是考慮的有些不周。

    呃,實際上考慮的再怎麼周道,也沒用。

    因為孔有德這個狗漢奸,也就只能夠管一管烏拉爾河以西的區域。

    哈薩克可不歸他管。

    當地的鐵路線,也有大明朝的鐵路公司,和駐軍,以及哈薩克汗國去管。

    根本輪不到他插手。

    而這,也將導致,孔有德他在接下來的寒冬裡面,所面臨的艱難困境……

    ……

    “皇上,這是今年東山洲那邊的,稅務報表。”

    時間一晃,年底將至。

    已經快到了臘月了。

    在十一月下旬。

    大明朝,也開始為新的一年,也就是洪德十一年,進行準備了。

    御極滿了十年的朱慈烜,對於即將到來的一年,也是非常重視的。

    因為,在這一年,大明朝,很有可能,將終結一切敵人,成為這個地球上的主宰。

    屆時,除了一個貓在印度,這片牛糞江山裏麵的大順。

    還可能,給大明朝上點眼藥外。

    剩下的已知世界內。

    整個地球上,將唯大明朝,馬首是瞻。

    大明朝,將真正意義上,主宰這個地球。

    一想到這,這樣的偉業,即將在自己的手上達成。

    朱慈烜就只感覺,心潮澎湃,他這位大明天子,算是達到古今歷代君主,都未能夠達到成就嘍。

    所以,在年底將至時,朱慈烜就開始,為新的一年,進行籌劃。

    而做這些,就先要看看,大明朝今年的各項稅收了。

    國內的稅收情況,朱慈烜是沒多大的興趣的。

    因為,估計也就是停滯不前。

    甚至,還有可能降低。

    畢竟,出口直接完蛋了。

    只能夠靠需了。

    經濟下滑,自然而然,也會導致,稅收減少。

    因此,朱慈烜主要的注意力,是在美洲上面。

    此刻,看著高宏圖呈過來的報表。

    上面,已經將今年東山洲那邊,收取到的所有賦稅,給羅列整齊,眼下,看著那一項又一項數字,朱慈烜心情著實不錯。

    “哈哈,不少嘛,看來孫傳庭還是蠻得力的,今年給朕,收上來的足足六千萬兩。”

    “皇上聖明。”

    高宏圖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這六千萬兩,可不少了啊。”

    “須知,東山洲那邊的人口,纔不過千萬。”

    “平均一人所納賦稅,是我大明朝本土百姓的數倍。”

    “可不是嘛。”

    朱慈烜點了點頭。

    大明朝本土,現在有多少人口?

    兩億五千萬還是有的。

    一年才收上來,不過一億多了,平均一個人,也就是幾錢銀子。

    可想而知,美洲那邊,一口氣收上來六千萬,足可以,那邊的百姓,交稅之多。

    只聽朱慈烜笑呵呵地道。

    “東山洲那邊富庶,百姓民生安樂,多交一些賦稅,自然也是再應該不過的。”

    “這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我大明朝這邊的百姓窮,自然,要少交那麼一些,而反觀東山洲那邊,百業興盛,民生安樂,又有錢,多繳納一些賦稅,也是應該的。”

    “若不然,朕當初,花費那麼多人力,物力,財力,去開拓美洲,又是圖個什麼?”

    “就怕東山洲那邊的百姓,心生出來不滿啊。”

    高宏圖則略有些擔憂道。

    稅收數字,雖然看起來是穩中向好,一切欣欣向榮,但他這個首輔,也從這個稅收數字裡面,看出來一些,不穩定的端倪,因此,難免是有些擔心,是朝朱慈烜道。

    “朕也自然清楚。”

    朱慈烜無奈的嘆息一聲。

    “誰多交稅了,心裏都會不舒服。”

    “尤其是,朕聽說,東山洲那邊,不少人的田土,壓根就沒有耕作,還要按照我大明朝的稅制來交賦稅。”

    “這於朕看起來,是萬萬不妥的。”

    “長久下來,東山洲民心,勢必會思變。”

    “皇上能夠考慮到這些,也算是東山洲黎民之幸了。”

    高宏圖趕緊又恭維了一句。

    朱慈烜點了點頭。

    他又不是糊塗蛋。

    他的耳目,可是清楚著呢,錦衣衛在東山洲也不是沒有,是會給他調查當地的民情,輿情,上報給他。

    朱慈烜也十分清楚,自己這位大明天子,在許多底層小民眼裏,可不是什麼好的君父。

    因為太能折騰了。

    尤其是,這一回收美洲的稅,更是折騰出來許多怨言。

    如果這麼一直,搞下去的話,說不定,還要在美洲,整出來一個什麼傾茶事件呢……

    對於此,朱慈烜也是有些擔憂的。

    他可不希望,大明朝,好不容易,花費了這麼多鉅額資金,開拓出來的新大陸,最後走向獨立。

    那可就太悲催了。

    可是,面對著的現實情況,又讓他不得不,對美洲進行收稅。

    此刻,只聽朱慈烜說道。

    “等回頭,咱們把歐洲給搞定了。”

    “東山洲這邊的稅收,也可以進行一下改革。”

    “而且,還要在東山洲這邊,廣泛的宣傳一下,咱們取歐洲的必要之處。”

    “不說別的,等歐洲打下來後,那麼多的白人,可都是要用來當奴隸的。”

    “而他們在東山洲,那麼多土地,可都種不過來。”

    “等這些歐洲人被逮過來後,正好給他們當奴隸,為他們種地……”

    “還要渲染一下,路易十四對東山洲的野心,讓他們知道,我大明朝這一仗,是非常有必要的……”

    “皇上說是,不過這些虛的,終究不上,稅收上減免,來的實惠。”

    “當然,這最近肯定是不能夠減免了。”

    “等歐洲搞定後,大概洪德十二年,便可以改一改東山洲稅收上的弊症。”

    “屆時,東山洲那邊的民心,便會又回來了。”

    高宏圖笑呵呵的說道。

    朱慈烜點了點頭。

    他還是比較瞭解老百姓的。

    畢竟他在上輩子,可是真的當過,好長一段時間的老百姓滴。

    朱慈烜就知道,老百姓心裏的不滿,是會逐漸的消彌掉的。

    只要他能夠,及時的糾正掉錯誤,然後再宣傳上,多下點力氣,輔以一些忽悠,大概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尤其是,美洲這邊的民。

    大概都是,小日子過的不錯的主。

    只要朱慈烜,這位大明天子,不是一直的在那,剝削壓迫他們,要把他們當成血包,當成奶牛去吸血。

    那麼,他們也不至於,會願意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要造大明朝的反。

    對於這群,小老百姓們的性格,朱慈烜這位大明天子,可謂是門清。

    因此,他在剝削壓迫這群小老百姓時,也是掌握著度的。

    實際上,歷朝歷代的統治者,大概都是如此。

    只不過,許多統治者,他們無法接受到民間最真實的輿情,所以,誤判了百姓們的承受能力,最後,玩脫了,導致國滅身死。

    當然,這對朱慈烜而言,是不可能的。

    他這位大明朝的中興之主,還是很有自信的。

    他十分確定,自己手底下的官員,還有錦衣衛的耳目,是不會矇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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